和睦的家庭空气是世上的一种花朵,没有东西比它更温柔,没有东西比它更优美,没有东西比它更适宜于把一家人的天性培养得坚强、正直。——西奥多·德莱塞
在篓子里面如果只关了一只螃蟹的话,它就会迅速地从篓子里面爬出来,但是如果你放两只或者两只以上的话,不管哪一只想要爬出来,其他都会伸出蟹爪将它们拉回来。因为大家相互拉扯,导致没有谁可以活命。
这就是著名的“螃蟹效应”。在家庭关系中也存在“螃蟹效应”,自己在婚姻这个牢笼中觉得十分痛苦,但是也不让伴侣爬出来,还带上了自己的孩子。
在《热锅上的家庭》这本书中就讲述了存在“螃蟹效应”的布莱斯一家。这本书以大女儿克劳迪娅的离家出走和自杀风险问题为开端,心理学医生卡尔和奥古斯都逐渐抽丝剥茧发现真正的问题不是女儿的问题,而是整个家庭都出了问题,特别是父母的婚姻出现了巨大的裂痕,同时还牵扯到父母的原生家庭。
整本书以小说式的行文,并搭配跌宕起伏的情节,以家庭治疗为切入点,站在这个家庭的高度去解决问题,抛弃了传统个体心理治疗从“有问题”的人入手,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问题。
01 布莱斯家的问题,其实是多数家庭共同面临的问题
①亲子关系只是冰山一角,冰山下埋藏着父母问题的真相
在布莱斯家庭里,父亲大卫和母亲卡罗琳之间的婚姻产生了问题,他们的情感在无声无息中日渐疏远,而婚姻关系也逐渐冷却,大女儿克劳迪娅就成为了父母婚姻危机的替罪羊,借此来维持家庭的稳定和传递对彼此的不满.
母亲会无意识地和克劳迪娅争吵,让克劳迪娅夹在父母的中间,从而促使这段冷却的感情升温,而全家人无意识地联合在一起,想要把冲突变大,这样爸爸妈妈就会站在同一个阵营中。
一些研究精神分裂症的心理学医生发现,在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家庭中,父母之间几乎都存在着长期并且严重的婚姻问题,而且病人发病的时间都和父母婚姻冲突的时间一致。子女的发病在家庭中起了帮助父母逃避冲突并且维持家庭问题的作用。
由于夫妻在心理上因为长时间的疏远而产生了空白区,而这个空白区就由女儿克劳迪娅来填补。克劳迪娅成为父母战争中的人质,父亲想要满足情感上的需求时就会靠近女儿,而母亲卡罗琳会在潜意识中借着和克劳迪娅的争吵来表达对丈夫的不满,并且不会危及到婚姻之中的矛盾,而全家也都在默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种现象被称为“全家共生”。
在“全家共生”的心理作用下,一家人会潜意识中达成共识:当家人之间陷入了一种僵化的模式中时,全家必须同舟共济,通过设计一种复杂的机制和迂回的程序来保证家庭的完整,甚至不惜牺牲某些个人的代价。而在布莱斯家庭中,这个被牺牲的个体就是女儿克劳迪娅。
②婚姻变质的过程是从“依恋”到“移情”的过程
列夫·托尔斯泰说:已婚的人从对方获得的那种快乐,仅仅是婚姻的开头,绝不是全部意义。婚姻全部含义蕴含在家庭生活当中。
而婚姻的变质是从“依恋”到“移情”的过程。
在刚结婚的时候,夫妻双方往往会幻想对方是理想中的另一半,可能是理想中的父母、伴侣等,他们都能满足我们对于婚姻的渴望,而解决我们原生家庭和成长中的困难和问题。在心理学上,对于这种现象的叫做“依恋”。这个理论来源于英国心理学家鲍尔比的依恋理论。
约翰·鲍尔比发现,孩子和父母,尤其是母亲之间,有一种非常紧密的情感联系,叫依恋。而这种依恋的本能,也迁移到了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中。
这种依恋心理在不安全感和压力的作用下就会慢慢变质,配偶在害怕和压力之下退缩,而依恋者却对此感到惊慌,然后转变为愤怒,最后产生移情。他们会把兴趣转移到了“替代品”身上,比如工作、孩子、母亲、外遇等。而在书中,丈夫大卫移情于他的工作,太太卡罗琳移情于孩子,而彼此都觉得是对方不忠。
正如作者说的那样:婚姻中有太多奢望,太多“帮帮我”的非分要求,一旦力竭,双方都会变成受伤,孤单,变成戴着大人面具瑟瑟发抖的孩子......
③原生家庭的羁绊让婚姻变成原生家庭的复制品
在结婚初期,双方产生了一种依赖关系,双方都抱着一个梦想结婚,觉得婚姻可以让我们得到呵护、关爱和理解,或者是一些原生家庭中得不到的甜蜜和希望。但是,慢慢的,那些最初的希望和热情又会因为错综复杂的因素而是情感冷却,最后婚姻变成了一个原生家庭的复制品。
在《为何家会伤人》中,知名心理学家武志红就讲述了一个这样的案例:岳东有一个不健康的原生家庭,6岁时爸爸患病去世,16岁时妈妈出车祸去世,而在爸爸去世后,妈妈就一直不断地更换男朋友。在19岁时,他遇到了自己的初恋阿静,和阿静相处的过程中他感受到了从未感受到家的温暖。因为童年的阴影,岳东一直觉得自己的妈妈对自己亏欠太多,就想要在阿静身上寻找理想妈妈的影子,因此对阿静越来越苛刻和挑剔,阿静觉得自己无法成为岳东心目中理想的妈妈,最后岳东和阿静以分手告终。
这样的情感转移往往是亲密关系中的隐形杀手,正如书中说的那样:如果有任何一方在原生家庭里曾遭受重大创伤或挫折,这种将配偶当成父母的转移就可能严重影响婚姻。
在案例中,妻子卡罗琳也面临这样的问题。在她的原生家庭中,父亲因为背部受过伤,母亲承担起了家庭的负担,因此母亲在家庭中很强势,并且会将气撒在家庭成员的身上。而在结婚以后,卡罗琳将对自己母亲的恐惧转移到了丈夫的身上。一旦发生争吵,卡罗琳就会不自觉地认为丈夫大卫是自己爱挑剔的母亲,而自己又回到童年时代软弱无助的小孩。
在这些情感转移的背后,是人们想要被尊重的心理,想要割断童年羁绊的决心。因为在孩童时代自己的力量无法帮助自己,所以造成了巨大的痛苦,不管是没法阻止母亲去寻找新男友的岳东还是承受母亲的挑剔的卡罗琳,他们成年以后想要通过另外一种方式来弥补自己,因此产生了情感上的转移,反而使问题变得更加糟糕。
02 学会沟通、追求自我、学会包容,夫妻携手共筑美满婚姻
①拒绝“鸵鸟心态”,保持良好沟通,直面问题本质
婚姻出现了问题,大多数家庭都会采用鸵鸟心态去应对。“鸵鸟心态”是一个心理学上的名词,指的是逃避现实的心理,心理学家发现现代人在面对压力的时候会采取回避的态度,明知有问题却又不想去应对,只会像鸵鸟一样将头埋进沙子里面,最后只会让问题越变越复杂,变得更加难以处理。
在面对家庭问题的时候,丈夫大卫和妻子卡罗琳都讳莫如深,大家不愿意敞开心扉,而是不约而同地选择沉默,用“鸵鸟心态”去处理这段感情。丈夫爱上了工作,妻子挑起和孩子的战争来吸引丈夫的注意。他们都在用自己的力量维护着这段问题婚姻,却又不愿意敞开心扉,用孩子的问题去掩盖婚姻的问题。
在发现婚姻的问题时,两人应该敞开心扉,将问题摆出来,去沟通问题,并尝试解决问题。
在《非暴力沟通》一书中提出了采用观察、感受、需要、请求四个要素进行沟通:
什么是我的观察;
我的感受如何;
哪些需要(或价值、愿望等)导致那样的感受;
为了改善生活,我的请求是什么?
夫妻双方直面婚姻问题,将内心中埋藏和累积的情绪和压力释放出来,而不是挟持孩子作为婚姻的“人质”,或者寻求婚姻的“替代品”来寄托情感的缺失。
卡罗琳可以直接和丈夫说:我希望你能多花一些时间陪陪我和孩子,你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工作上,一回家就躲进书房里,让我很伤心。而丈夫大卫可以和卡罗琳说:我不喜欢你一天到晚和克劳迪娅争吵,我也不喜欢你老是和你妈妈打电话汇报我们家里的所有的事情。
②冲破家庭的固有模式,追求独立而自由的自我
苏菲玛索说:女人最可悲的不是年华老去,而是在婚姻和平淡生活中的自我迷失,女人可以衰老,但一定要优雅到死,不能让婚姻将女人消磨地失去光泽。
在婚姻中,我们往往面临着这样的矛盾,我们既保留了原生家庭中婚姻模式,又要和新的家庭进行融合,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往往出现了“依赖”心理,而这种“依赖”心理往往会让我们在婚姻中迷失自我。
正如法国存在主义作家西蒙娜·德·波伏娃说的那样:婚姻是要联合两个完整的独立个体,不是一个附和,不是一个退缩,不是一种逃避,或者一项弥补。
想要让婚姻进入良性循环,我们首先要成为独立的自我,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而不是依附,不是迷茫,而是坚定地知道自己想要走的路和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刘敏涛在自己事业上升期的时候遇见了爱情,她成为了一个相夫教子的全职妈妈,在看似美满的婚姻背后实际危机重重,在结婚7年后,她重新审视了这段婚姻存在的意义,并决定结束这段婚姻。她说,在婚姻变故和岁月流逝中,她对自我有了更清晰地认识,发现自己需要什么,能够做到什么,希望做什么。不想再循规蹈矩、随波逐流,而是更诚实地面对自我。
③学会包容和理解,美满婚姻需要双方共同经营
杨绛在《我们仨》一书中写道:
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与世无争,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碰到困难,我们一同承担,困难就不复困难;我们相伴相助,不论什么苦涩艰辛的事,都能变得甜润。
一个家庭是一个整体,是一个系统,家庭的结构十分强大,家庭模式是家庭成员们日积月累长期营造下来的,这种稳定的系统拥有双面性,既能让家庭快乐满意、同甘共苦,又对痛苦家庭的转变产生巨大的阻力。
而家庭这个系统的建立是需要夫妻双方相互磨合、相互包容、相互理解。夫妻双方原本的生活习惯、原生家庭、性格特点各有不同,而婚姻就是一个试炼场,我们在生活中一点点磨合、一点点改变,逐渐找到婚姻中的平衡点,学会包容、学会满足,当我们不仅仅能看到对方的优点,也能接受对方的缺点的时候,我们就能感受到家的幸福。
正如林语堂说的那样:所谓美满婚姻,不过是夫妇彼此迁就和习惯的结果,就像一双旧鞋,穿久了便变得合脚。
写在最后
在书的最后,布莱斯一家皆大欢喜,妻子找到了自我,和丈夫敞开心扉、重归于好,而孩子们则健康快乐的成长,最终他们逃脱了热锅上家庭的困境,解开心锁,奔赴明天。
正如书中说的那样:一旦人与人更懂得彼此善待,生命的潜能就会被不断激发,家庭也会成为人类成长中最富创造力的场所。
因此,我们敞开心扉、学会包容和理解,找到自我,共同努力,一起前进,家庭就会成为强大的系统和我们坚强的后盾,我们终将找到幸福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