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090117姚
人类学家、《Bullshit Jobs》作者大卫·格雷伯这样强调工作的重要性:工作是人性的需求,与过度工作相比,什么都不做或做不了给人造成的伤害会更大。
而在行为主义心理学代表人物斯金纳看来,人们的行为常常会因物质匮乏而强化,也就是说,如果人不饿,他们就不会工作。
问题在于,当人类从前工业时代的物质匮乏社会,走向物质过剩社会(虽然物质的分配存在地理空间上的差异,但是人类所拥有的物质资源确实已经大幅增长),我们需要追问:除了果腹之外,工作之于人类的意义还有什么?
事实上,对工作意义和价值的反思从未止步:无论是大众对大卫·格雷伯所批判的“狗屁工作”的认同,还是类似于躺平、反内卷等潮流的出现,皆是如此。而疫情这一变量的加入,让这股反思趋势更甚——私人生活是否更应得到重视,自己是否还有更多职业可能性,固定工作场所是否必须等等,都是因疫情而设置的新议题。
面对内心拷问,在疫情初期,越来越多人选择暂离工作岗位,去寻找问题不明的某种答案。根据2021年12月美国劳工统计局公布的数据,10月份有约420万人从非农业岗位辞职,占美国劳动力总人数约3%。其中,休闲和餐旅业辞职率最高,达到5.7%,零售业和医务人员的离职率也居于高位,远高于往年平均水平。
这一被称为“大辞职潮”(The Great Resignation)的现象同样在德国、日本和其他发达国家出现。求职网站Job list调查显示,大辞职的背后主因包括:对疫情期间待遇的不满意,低工资水平或缺乏福利,以及缺乏工作与生活的平衡等等。可以这样总结,在新冠疫情中,许多人感到倦怠感增加,心理健康状况恶化,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职业路线、生活质量和自我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