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几何时,我染上了这种恶习。如跗骨之疽,缠绕于身。亦曾千方百计试想摆脱其滋扰,但却瘾毒深深植根于神经末梢,开出了朵朵黑色大丽花。以致,思想慢慢地被腐蚀,身体慢慢地被侵蚀,灵魂慢慢地被溶蚀。我知道,这些所有短暂的麻痹至空虚的快感会毁掉我,将我整个人击穿得支离破碎。
我想要摆脱,将所有陋习通通击碎,打断这位坏先生的脊髓,穿戴上枷锁,将他放逐,发配到边疆,永不相见。
可是啊,意志极其薄弱的我每当再次看见这先生,心底里的一团欲望之火总会被勾起,燃烧整片心灵田野,然后和先生握手言和,打开酒瓶,燃起香烟。啊,舒爽得近乎呻吟。
片刻欢愉后,却是极度的空虚,钻进灵魂深处,在其上狠狠撕裂一个口子。来自心里的谴责感过后,暗暗发誓,绝无下次,拒绝腐蚀,将这些陋习拒之门外。以此来欺骗麻痹自己,寻得一丝一时的安慰。
已经忘记是多少次的循环,一次次背誓又起誓,近乎麻木得自然,恐怕终有天会负罪感全无,届时我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或是理直气壮告诉自己无需心存愧疚。
我想要涅槃,要摆脱陷入循环的生活模式,要一脚踢飞所有不当的外物,要一个干净明亮的自己。
12.13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