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cp宇炼,伯爵宇X人偶炼,人物ooc,清水
“宇髄大人,这是男爵先生送来的请柬。”仆人端着呈放着请柬的托盘站在桌前。
“请柬?”宇髄靠在椅背上,摘掉了单边眼镜。
仆人向前将请柬放在宇髄面前,男人打开花边讲究的信封。
“哑剧演出”宇髄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听说是最近刚刚巡回演出到这里的剧团,他们的演出很别致,引起过轰动。”仆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说着恰到好处的解释。
宇髄作为这个国家的伯爵,追求时尚,热爱自然,听人说他一心想成为画家。伯爵先生刚刚结束一趟漫长的旅行回到这座熟悉的城市。宇髓站了起来,围着书桌走了几步揉捏自己的肩头。
“值得一看?”宇髄目光回到随意放在书桌上的请柬。
“值得”仆人低下头回复着。
伯爵先生再次回到座位上,取出了信件回了一封,交给仆人顺便吩咐他准备明日去看戏剧的行程。
“是”仆人端着托盘退了出去。
“哑剧”宇髓独处的时候,极为放松的靠在椅子上。似乎有点意思。“别让我失望呀,男爵。”他在心里说了这样的话。
夜如期而至,缓缓将整座城市笼罩上如同舞台上的帷幕一般的黑色。有些人一天的生活已经结束,而有些人这一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夜色将时代涂上了一层商讨妥协的颜色,交易也在这城市的角落里轮番上演。
今晚的月色有些惨淡,孤零零的挂在那里,周围看不到一颗星星。酒杯里的暗红色仿佛成为这夜色中唯一的亮色。
“伯爵大人,出发的时间到了。”仆人站在门口,手里托着伯爵的礼服。
“知道了”宇髓从窗边走了过来,接过礼服随手将酒杯递给了站在一旁的仆人。
贵族的华丽与奢靡在任何细节都可以显露的出来,比如这出行乘坐的马车,比如那在不同场合穿着的礼服,比如身边带着的同伴。
马车行驶在夜幕中,即使是在人满为患的街道上,贵族的马车也会找到道路。清脆的铃铛声响彻街头巷尾,昭示着这里有马车通过。
剧院门前,马车停了下来,宇髓扶着仆人的手走了下来。风情万种的礼服裙,耀眼的光束,喧嚣的声音,手杖上的某颗宝石闪着光,或许这其中的任何一件的价钱足可以支撑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开销。
时尚在聚会中展现,却也闻得到一丝丝腐朽的味道。
“伯爵先生”有人在台阶上等待着宇髓的到来。
“男爵先生”宇髓看见来人正是邀请他前来的正主。
两个人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站在这里相互谈着什么,不过他们的谈话也经常被前来的其他贵族打断。
他们带着礼节性的微笑,对每一个熟悉的人笑意相迎,聚会是认识本不熟悉的贵族最好的机会。宇髓看得出,这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或厚或薄的伪装。他很想笑,大声的笑。
如果有个机会,在暗夜中撕掉那些人的伪装,将那些躲藏在暗影中的人拖到阳光下。宇髓幻想着着戏剧性的一幕。
空气中若隐若现有了一些烧焦的味道。
他们寒暄,他们交谈,他们的目光流连在剧场中的每一个人脸上,他们知道今晚到底都有谁出席了,他们自然也就知道了,戏剧中场休息的时候,他们的目标在哪里。
开场前的钟声响起,众生落座。
灯光暗了下来,有旁白说:这是一个发生在夏末的故事,这是一个故事的发生更是一个故事的结尾。演出中演员不会说话,从开始到结束,所有的一切都仅仅发生在这个小小的舞台上。
旁白说,这个故事发生的地方曾经很繁华。
旁白说,这个故事发生的地方现在很荒凉。
在一个夏末,一个人缓慢走上了舞台。他站在舞台的中央,看着舞台下面坐着的那些观众,他什么都没有说,仅仅只是以鞠躬作为开场。
仅剩的灯光熄灭,一片黑色笼罩了整个剧场,只剩下一束光芒打在了他的身上。
空气中传出了迷迭香的香气,有点中世纪贵族小姐送给骑士手帕上的味道,有点烟尘气。旁白说,这个故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于是宇髄就真的觉得他坐在这个剧院里看着舞台上的那个人很多年。
旁白说,演员会随意走向一位台下的观众。
于是那站在舞台上的人便走了下来,光束一直追着演员,他们一起来到了宇髄的面前。
旁白说,演员会停留片刻。
于是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站在宇髄的面前。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披着火焰形的羽织。虽然演员没有任何表情,但在宇髄看来,这个人似乎在对着他微笑。那金色的长发坠着红色的发尖。
他看着这位高贵的客人,他抬头凝视着那双鎏金一般的眼眸。一个世纪仿佛就这样过去了。宇髄甚至觉得自己快要遗忘了呼吸。
舞台上的人演的不是自己的戏,演的次数多了,也便入了戏,觉得那是自己的戏。舞台下的人看的不是自己的戏,看的次数多了,也便觉得那上演的正是自己的命运。随着入戏的唏嘘一番,落下几滴不曾有的泪。
旁白撤下,玩偶师傅说:被制作成玩偶是可悲的,能登台演出的是出色的,被舞台下那些观众选中的玩偶的命运是未知的。
玩偶师傅说,他这辈子做过最出色的玩偶只有一个。就是这次站在舞台中央的那一个。
玩偶师傅退下,玩偶站在那里,用身体的姿态表达着:这是一个夏末的开始,是一个隆冬的结束。玩偶的生命是有限的,取决于主人对他们的爱。
玩偶说:如果爱我,请陪着我,如果不爱,请亲手埋葬我。
一只黑鸟飞过所有人的梦境。
一只黑猫跑过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
一只玩偶对他的观众动了情。
“宇髓大人,这是您吩咐带来的。玩偶制作师傅说,这是他今生做出来最完美的玩偶,名字叫做炼狱杏寿郎。”仆人低头说着。
那场演出结束后,宇髄吩咐仆人去将登台演出的人购买了回来。
“玩偶?”宇髓看了看那个一直站的笔挺的男子。
“是的,大人。”
“知道了,下去吧”随后男人走到叫做炼狱的玩偶面前,观察着。
是的,没有体温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宇髓抬手摸了摸玩偶的脸,凉凉的。宇髄觉得有些可惜,那次他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为何没有觉查出来这只不过是个玩偶呢。
男人心里有一声叹息,如果炼狱是人类的话,说不定他们会彼此相爱。
“晚安,炼狱”宇髓将他放在自己的座位上,为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又为他盖上了薄毯。随后他亲吻了玩偶的脸颊。
室内灯光关闭,一片黑暗降临。谁知那玩偶的眼中居然有了光彩,他抚摸着刚刚被亲吻的地方说“晚安,宇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