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书的名字,书里有散文,有诗,还有书信。书上语“美到心碎的经典”。
请原谅我说,我不清楚上述三者有何区别。散文是心语,自有诗意。散文诗书信,寄给了相思,也写给了时光。散文是静默时光里的爱人,在一个楚楚阳光下,爱你如生命。散文和诗是住在两个不同身体里的同一个灵魂,是在静默如迷的时光里书写的一封书信,每一封书信都有一个到达的目的地,每一篇散文都应该有一个等候的心灵,成了静默如谜时光的韵律。
我想浅谈一下散文的韵,散文从哪里来,又去了哪里。之所以叫浅谈,大概是拜读了季羡林老先生的《谈写作》而学会谦卑。在这里也就不害臊说一声罢了。
散文散在形,落于韵。有人说是散文形散神不散,我却喜欢用韵来说这不散之处。散是一种灵动,而聚是一种韵律,张弛有度,温润尔雅。她便款款而来,抱以轻柔而缓慢的紧握,恰好惹上了脉搏的韵律,如此随着心脏慢慢跳动,在肉里、血里,然后流到了指尖,如此跃然纸上了。
散文有韵,韵又何来?
起初写文章,咿咿呀呀,就好像学说话一般,简单几个字推挤,三两字便成了,然后沾沾自喜着;后来翻遍了诗经,择出了一大段华丽优美的辞藻,以用在某一篇文里,一字一句用心良苦;再后来心境生长,阅读到名家之笔,那些文字行云流水,竟不知作者在何处停留了一下,也不是否有过删点。
细细一品,好梦初醒。
不得不又想到了汪曾祺老先生,“抒情的人道主义,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
文人纯粹,文更应该是纯粹的。
如今文字变得热闹起来了,谁都会随手拈来几句自以为不错的好文。然后优雅的分享出去,深情对视,换来他人的赞美。我说三十岁之前不写文,后来也终于忍不住了,感觉有些什么东西压缩在喉咙里,可是我不会呐喊。于是我开始构思,买教材,开始筹划,开始经营公众号,在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开始空虚下来。要写什么?
写散文吧!
然后小小少年心事强搬之上,在静默时光里,假装悟出了何种真谛。赋了新词强说愁,把生活写的失真,把心语写成了不负责任的誓言。假装诗意写出一封情书,紧紧握在手里递给女孩,手心里全是汗。那个夜晚的梦里,身体某处开始苏醒,心里某处长出一个发痒的疙瘩。
原来,我只是一个动了歪心思的小小少年。
后来读到了老先生的文章,写出来的不过只是生活一些小事,甚至是琐事。有时候会觉得奇怪,老先生怎把吃饭睡觉写的那般诗意,那般富有生活情趣。我不想在这里摘抄一段他的文字,有兴趣的可以去翻阅,你将发现静默时光其中的一个谜底。时光是静默的,隐藏着很多谜,老先生每一篇文字里都会解惑一个谜。
那是一封写给了岁月的情书。所有真情,在对静默如迷的时光里流露,读来的人,热泪盈眶。似乎回到了那个夜晚,想起了某位姑娘。
我也只是后来才明了。
散文有韵,在静默如迷的时光里,是生命的理解和沉淀,然后在纸上纯粹,单纯。翻阅着老先生的文字,就好像走进了他那静默如谜的时光里,随他一起吃住,一起忍受,一起在葡萄架下,看人间草木,看人间有味。
然后一个转身,就惊喜发现,生活突然变得有了些趣味。
当突然某一天会发现,自己所有的优雅都有着那般的虚无,似乎一切都是一种自欺欺人。工作生活的压力在某一时刻默契的涌上来了,反复折磨着深夜的梦境。当你发现城市的月光下有一丝浅白,压得你喘不过气来。时光静默,这都是那样的谜语,我们想不通时候,或许需要一个解答。
那么就坐下,或者半躺在飘窗。翻翻书,细细品几篇散文。你会发现窗台上那盆花终于开始萌芽了,就在这个春天大概会开出一朵小花。城市那边堵成了一条好看的红色的绸。春天伊始有着好闻的风。
散文的韵就这么悄无声息回到了静默如谜时光里。而那些谜底,会慢慢解开。
然后铺开一张纸,静默写下心语。
散文是心语,是真情流露。世间所有的情书,皆以散文写成,而散文,韵从静默时光里而来,有去了静默时光,成了写给静默时光的情书。时光静默如谜,散文成了谜面,亦是谜底。
何来散文,在,静默如谜的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