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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即是缘。
十八载年华,你同我十四年光阴相连相伴。
你还没出世的时候,我常常趴在母亲的肚子上同你讲话,感受你的存在。那个时候,昏黄的灯光下,我知道有一个即将出世的生命,那个人,在我三四岁的时光里,我常常唤之一声“弟弟”。
一天的半夜里,那是道刺眼的灯光,我睁开了双眼。外婆很安静的在叠着衣物,我依稀记得大人们好像我问我要不要同去医院,我说我要去。产房外,昏暗大概是我唯一的印象,接着便听见大人说生了出来。
往后的时光里,我没有什么很深的印象。
我只记得母亲会经常把你搂在怀里,又或是将你放在腿上,我独自一旁玩耍。
我是一个怀旧的人吧,常常看着那些泛黄或残缺的老旧照片泪水不住的往下涌,好像体内丝毫容不下它们的存在一般,溢得越发的凶猛。
老旧的照片是好像是从时光里的偷来的记忆,让人记起曾经到达的地方和走过的路,遇到的人和碰见的事,往事翻起,历历在目,怅然在心。
啊!你小时候真的好胖啊!我总是觉得你是《Tom and Jerry》里的Spike。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一群孩子称“SPike”为“老冬瓜”。
现在想想,一群孩子中,我也已成年。
时光,不曾放过任何事物。
后来,你学走路。
小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远亲的舅舅,来给家里帮忙。他经常会带着你我走到一些安静的小巷人家那儿玩耍,我们俩经常躲在转角处,而你,常要四处找寻我们。
我上一年级的时候,你也是幼儿园的年纪。父亲会先把你接出来再在学校门口等着我。我们时常会换着书包被。我小小的一只,你更是小小的一只。在我看来,我粉色的书包里装的鼓鼓的让我不堪重负,而你背着小小的黑色米奇书包总是想要背在我看来的巨大沉重书包。校门口人来人往的高年级学生和前来接孩子的家长,人们的目光,常常被吸引,然后接着讨论这书包是你的,这书包是我的。
而后,我吵着回老家,再次见是一年半后的一年春节,你穿着一身小西装,剃了一个小光头。
你一副滑溜溜的做派,我和你隔离又亲近,熟悉又陌生。
过完节和爸妈一起离开了老家,开始了我们一小家四小口的生活,和所有人一样的喜怒哀乐并存的生活。
你那个时候5、6岁,喜欢看《铁甲小宝》,你一天叫唤着“铁甲小宝”“卡布达”,呃,我对此嗤之以鼻,加之你又不会用电脑。接下来,我就开始了当你的“老师”的生涯,我是一个严厉的老师。我教了你一遍之后,你错一下,我就要斥责你说“连这么简单都不会”,又或是对你动粗。
你再长大一些,我们家也换了地方。你开始要被我使唤,好像彼此都不亦乐乎胡。我定一些规则,你觉得还不错,然后为你想要的奖励心甘情愿的为我奔波。
我初中时,初一我骑着自行车去上学。途经你小学的那条路总是人满为患,你也经常哀求我让我带着你去上学,我的自行车后座有一个可拆的软皮垫,你也热衷于为不用走路、然后比其他自行车后座坐得更舒服一点的事情而每天中午哀求我让我载你去上学。
虽然一条街的路程对我来说,可选可不选的一条上学路线。我以路程太短,你完全可以走着去,加之人满为患的道路,让之成为我拒绝你的永恒理由。
再后来啊,你再也不要求我送你去上学了,我主动提出带你去上学你也拒绝。再后来啊,你再也不要求我送你去上学了,我主动提出带你去上学你也拒绝。
时光荏苒,初中一晃毕业。
我也自初一年级后从来不再骑那辆休闲、当时觉得精致的自行车,我后来开始骑小毛驴,开始骑觉得帅气的山地,也很少加着你到处晃悠。
我记得初买那辆小车时,我乐意并且热衷于带着你去路途遥远的城市的另一方,找表弟表妹以及小伙伴们玩耍,我也记得,只要我们所有人聚在一起,就好像拥有了全天下一般安全。有的时候,你总是要拉着我的衣服或者是环着我的腰。我似乎总是很嫌弃你,让你不要碰到我,我说我骑车不方便,我可能就是不想让人碰到我吧,我有时平稳骑着都好像感觉不到身后还有一个人的存在。后来你也不再拉着我。
换成骑小毛驴时,我更是不喜欢你碰到我,我对你就是不怎么满意,我经常都对你破口大骂。电动车不同于我双脚起自行车,车技再好也要使出一个人的重量保持平稳让我不至于真的会忘记我身后有一个人。但是,小毛驴真的会让我时常忘记自己的身后还坐着一个人,还有一个人的存在。沟通,为零。
高中近两年,待在遥远的另一所城市。再次相见之时,不会像小时候那般不会在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而是自在的交流起来,过个一两天又回到老样子。
接下来的相处时光,你我矛盾加剧,无法沟通是常有的事。冷战长达几个星期一个多月的时间也经常发生。
小的时候,你经常会拉着我让我同意你和我一起睡,我总是觉得你很烦、嫌你晚上睡觉老是乱动,第二天我又要在起床的时候为铺平床单、叠好被子而耗费大量的时间。
有时,实在是不耐烦的答应,也是让你乖乖的不准乱动,更不准挨到我。有时,你可能是看了什么恐怖片害怕得不敢一个人睡又来求我半天,让我同意你睡在我的床上,然后睡觉的时候,你知道你不小心碰到我也会让我大发雷霆,可你还是害怕得而小心翼翼的稍稍用手指碰到我一点,我也总是好似不着痕迹的转身不让你碰到我,然后你又可怜巴巴的把手伸过来一点,还不敢把手从被子里露出来一点。
有的时候我也会因为你的一些傻缺行为哭笑不得,你会在天冷时趁我午睡起床的时候爬去被窝里自己又接着睡了一下午,你会总是在我一转身偷喝我的奶茶......
总之,相逢不易,相知不易。亲人的关系就好像是上天赐予的一条无形纽带,从晚到者出生的伊始,就让我们密不可分,牵扯一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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