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凌晨四点半,实际上醒来已有些许时间,潦草的喝口凉茶抽了支烟,替贝塔捏了捏被角。浑身剧痛,感染好像没差儿了,毕竟印象里发烧还是一年多前的口罩。扯开衣服,胸膛、肩周到处都是猩红印记。艰难起身,用药棉蘸着酒精对着镜子一点点擦拭,钻心的疼痛,当然这点痛还不至于让自己失声,毕竟不想扰了他的美梦,待酒精挥发扯来衣服套上缓慢系了扣子,一切如初。
曾记得有一年冬,有一人跟我谈肖申克的救赎,在那个我还不曾丢掉一切的日子,安稳惯的自己只当作热情时的滤镜,犹记得配以向日葵图另加还是开心的的圈圈,这条我未曾注意,反倒雪地白心佐以肖申克的救赎伴奏的那个圈我反反复复去听,时值二月中,年味弥散可见的角落,天飘小雪,从床沿爬上飘窗凝视窗外,只有烟卷一头忽明忽暗映在雾蒙蒙的玻璃上,随遇而安的性子让我思考的不多,却隐隐中泛出未能重视的焦虑。
我也曾熬过孤寂长夜,
独自在暗心东想西想,
时间慢的如同刀割,
那是我毕生最长一夜。
夜长不长我不知道,毕竟我记忆里的夜比我无所事事度过的白天要多,我总是把那个精力充沛、思维活跃的自己安置在月亮之下,在一片宁静、空旷、孤寂的环境里,或工作,或反思生活。
相比而言,毕生已无最长夜,万般皆为日后事。他三十年来唯一的目标是自由,而我的目标却时时更替,伴随着明日的不可预知性以及人和事物的来来往往。相同的是,每一次长夜都是自我的救赎。
不要忘了,这个世界穿透一切高墙的东西,他就在我们的内心深处,他们无法达到,也接触不到,那就是希望。
希望和欲望有什么区别,我是分不清的。自从人类学会讴歌以来,一直在辩证逻辑的海洋里按照自己的喜好上窜下跳。譬如时代大势和慧眼独具,譬如循规蹈矩和开创,讴歌的好像并非什么希望,而是胜利者的硕果。后来我区分开了二者的意思,如果胜利到达彼岸,那就是希望,因为越过了内心的高墙,这是值得歌颂的。如果中途溺死,后来人一定会说这是异想天开的欲望,该是被耻笑的,这便是欲望。其实过程都一样,都付诸努力,囿于结果的分道扬镳而已。突然想起来前似是而非的女友,拂拭完吖妹儿的口水,坚定的说:“想上我,你想都不要想了”。哈哈哈,喏,(伤口笑崩了,痛死)!
所以希望和欲望都不该粉饰,内心的高墙又如何,想要达成什么目的勇敢做就是。时至今日方明白罗老师那句话,永远不要对自己喜欢的事物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包括法律。既然是跟随制度的产物,那注上肾上腺,抛弃温文尔雅,偏与这物欲横行、世风日下的行为抗争以下怎么了,那是我的欲望,也是我的期望,没有高下。就像我跟贝塔说的:“菜狗,你记住,首孝悌次见闻,先立人后立学,面对不公记得抗争,竭尽全力,如果仍然被压榨,记住格斗是男人最后的生存之本”。
一纸文凭不见得能够造就一个人,正如同牢狱生涯不见得能够打垮一个人。
你不会觉得肖申克跟我,都姓肖,所以拿出来说吧。
该是不屈服的精神。
我怎么觉得你盼着我一无所有呢。
哪有,哈哈。
有人是天生的预言家,虽然不知道一语成谶到底读jie该是chen,但终归总是命中未来的标靶。如今早已心在牢笼,却也深知良方,痛苦,无休止的痛苦,我非强者,尚在自渡;我非圣人,何须渡人?手拿把掐,即是因还它因,即是果还它果。不搞那些高大上自修、志行高洁那一套,我是个俗人,擅长把毒果归于树上,那也是我救赎的唯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