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河我无限惭愧
我年华虚度控油一身疲倦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岁月易逝一滴不剩水滴中有一匹马儿一命归天
与2017年的缘分,就这样尽了。而新的2018,已悄然无声开始了。
1、27岁。
今天是我的生日,27岁生日。
科特-柯本死于27岁,布莱恩-琼斯死于27岁,吉姆-莫里森死于27岁……很多人信奉自己会在27岁死去,但却不敢。我也是。
数字命理学中,9揭示了一种二元性,它既是奇点,也是真空;它既是“万物”,也是“虚无”。9是从1到9这个数字循环的尽头。9岁,18岁,27岁。
9岁那年,正好是千禧年。有人忙着庆祝,有人等待末日。当末日来临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大家都没有死成,便只好又撑了几天来看欧洲杯。关于世界末日,2012年也有过一次,当然我们又没死成。年幼时我曾好奇为何人们执着热衷于世界末日,如今我也如此的期盼末日,一觉醒来,所有人都死了,所有烦恼孤独不安、所有快乐幸福欣喜、所有回忆过往全都消失,终于可以不负任何责任的放弃所有。
有人说,人会经历三次死亡:
第一次,是在身体机能停止运转的时候,在生理上宣告了死亡;
第二次,是在别人来参加葬礼的时候,在社会中宣告了他的死亡,从此社会里不再有他的位置;
第三次,是当世间再没有人记得他的时候,他才真正地死了。
多数人二十或三十多岁已经死了,他们变成自己的影子,不断重复以前的自己。
人死后灵魂依然存在,只是人类的一个高贵的臆想。而死亡的可怕,是因为谁也不知道它将我们带去哪。对死亡的好奇和期盼,也是源于未知。人类是宇宙演化了138亿年的弹指一挥,地球终究要毁灭,科学尚不知晓人类将何去何从,神学的答案又经不起推敲,那是什么支撑我们活下去?靠的是明天的未知,和毫无凭据的猜想。所以先知并不存在,若真的有,人类早就灭亡了。
18岁那年,除了谈了几次恋爱也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有过挂科有过奖学金,已经上了大二对大学也没有太多的新鲜感。逃课,上课,图书馆,迷笛。现在回头看时,我的青春也走的好远了。
今年终于又27岁了,摇滚乐手都觉得自己会在27岁死,结果都没死成。很多人深信摇滚乐与撒旦之间有某种密不可分的关系。撒旦和那些27岁去世都是这些摇滚乐手签订了契约,以灵魂换得弱冠之年的功成名就。
而我现在一无所有,撒旦虽然来找过我,但不是和我聊这些,经历了那些事我都没死掉,所以我这么牛逼,应该还会继续活下去?
2、老王要做牛逼的老王。
Z说:以前你是小鹤鹤,现在你是老王。
这是岁月给我的一个我并不太想要却不得不接受的礼物之一,油腻。
岁月还给了我们什么?
渐渐稀薄的表达欲望,冷眼旁观的铁石心肠,对于梦想的无动于衷,日渐冰冷的满腔热血,醉生梦死的浑浑噩噩,像个傻逼。
对我造成的结果是,读书少了,拍照少了,写作少了,电影少了,肌肉少了,好奇少了,求知少了,思想少了,诗意少了,梦想少了……
由于工作原因,也接触了一点投资相关的东西。发现很多企业写BP的时候目光过于狭隘。比如竞争对手这栏,网易游戏的竞争对手是谁?是腾讯游戏吗?是任天堂吗?狭义的讲,是。但不止这些。还有体育行业,还有直播行业,还有出版行业……是所有可以瓜分客户时间的公司。每个人每天的时间只有24小时,除去必须的睡觉工作吃饭,剩下的自主可控制的闲暇时间只有那么多。而占用这些时间所做的其他事,都是占用了用户玩网易游戏的时间。
反过来讲,我们每天自主可控制的闲暇时间只有这么多,那么我们应该拿他来做什么呢?
前几天下了一个记录时间的APP,大概就是手动记录你每天睡觉、工作、玩游戏、路上、家务等所花费的时间,可以生成图表来显示你每天在什么事情上所花费的时间占用你每天时间的比例。用了几天,开始焦虑了,我每天都在干嘛?
虽然我也是及时行乐活在当下派,但还是想自己在身体肥胖的同时思想也一同“肥胖”的。
认识到了这一点,我想在我的2018会做些什么事出来。虽然不能让“老王”变成“小鹤鹤”,但在“老王”前面加一个定语变成“牛逼的老王”应该还是可行的。宏观是我们必须去承受的,微观才是我们能有所作为的地方。
2017年计划了的,却没有完成的,还是要继续,死磕到底换个方式也要继续,凡事不能靠幻想。
我们使用时间的方式,就是我们塑造自己的方式。
3、新疆。
自毕业起,每年至少一次旅行已成惯例,12年长安厦门武夷山,13年四川哈尔滨,14年印尼东极岛,15年菲律宾婺源青岛泰国云南深圳香港澳门,16年马来西亚自驾楠溪江雁荡山,17年自驾厦门重游,又加了一个自驾新疆。
终于到了新疆。
新疆是我魂牵梦绕已久之地,终于又终于。从乌鲁木齐,到布尔津,到喀纳斯,到禾木,到克拉玛依,到唐布拉,到那拉提草原,到巴音布鲁克,到赛里木,回到乌鲁木齐,自驾4700公里,穿越沙漠,翻过雪山,横跨草原,环湖追河,一天内从海拔三千到一百,一天内温度从零下九度到二十度。一路唱着歌,拍着照,很是快活。
心愿又了结一个,下一个目的地又是哪里呢。
4、创小二。
17年年底发生了一个超级乌龙,我和创小二也算是缘分未尽。
在2017年的最后一个月里,我之于工作本身,从技能到态度,都有了一个飞一般的进步。这源于我和老板的思想的转变,以及新的人才的引进。就目前来讲,忙归忙,总的一个工作状态还是比较舒服的。关于工作,我对明年还是有些信心的,原因有三。
一是弹性。我会玩爱玩,请假单被退回就提交辞职单,对我来说,工作只是赚钱来供我做我喜欢的事情而已。在哪里都能赚到钱,现在工作这么好找,做的舒服最重要。在这里,没人强迫我上下班打卡,没人强迫我穿工作服,没人捏着请假的批准权而不给假。虽然没人用刀逼着你干活,但确实是比之前在大公司工作多效率高。
二是协同。公司新引进一个人才,我们之间的水平相差不大,交流还算OK,这样进步就很快了,就像动车组。“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先富带后富,发达地区带不发达地区,沿海带内陆,一线带二三线,老人带新人。这样能跑起来,但是很慢。若像动车一样,每节车厢都有动力,那么将会跑的飞快。
三是自发。公司的办公场景要么是事推人,要么人推事;协作路线要么是自下而上,要么自上而下。现在我们没有绩效,项目是我们自己定,流程是我们自己定,培训是我们自己定,制度是我们自己定,老板几乎不催促我们做什么,反而我们有时候会催着老板赶紧把活做了。这样的氛围不高效都难。
所以工作没问题,收入就没问题,金钱方面18年计划补足之前的部分缺口,再之后就比较体面了。
我们工作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但是到头来,却一直是牺牲生活去完成工作。
5、在路上。
厦门。北疆。
左右乐队。舌头乐队。布衣乐队。迷笛音乐节。谢春花。朴树。贰佰。零壹乐队。
6、十年所见。
2018年之于我,是我离家的第十年,来江苏的第十年。
那是夏天,K518,这列火车路过干涸河流,路过山川湖泊,打开车厢空气便湿润起来了,就到了镇江。19路公交车,路过恒顺酱醋厂,学府路上,人多了起来,就到了江苏大学。
转眼四年,离开镇江。又转眼六年,来苏州已久。
如此十年,一笔带过也罢。也并无太多感慨,或是隐去更为较好。
可为何活的像条狗?
7、2018。
手中还有最后一颗子弹,你是留给明天,还是留给自己?
二零一八年,活着还是死去,都只不过他妈的一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