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即将开始,可是病痛却将我禁锢了我的想法和行动,可是,我不愿就这样的屈服和等待,虽然剧痛难忍,但我还是背上行李,走在了出行的路上。
列车以一百多公里的时速行驶着,没有摇晃,没有耳鸣,好像一切都很和谐,可肠胃却依然不听使唤,紧揪着我的思绪,挑逗着我的毅力。呵呵,身体就是爱和你开玩笑,在不恰当的时候调侃一下你随心所欲下那不良的生活习惯,让你不得不去乞求一时的健康。对于昨晚那种路边摊的宵夜世界,我还真领悟其中的“性别歧视”了。男人就是如此,成天总是作践自己,找醉、瘫倒,然后寻找昏暗路灯下的狼狈和麻痹,又或者是微醺霓虹灯下的沉沦和性乱;而女人呢,除非你活得像个男人,要不然,就剩下羡慕、嫉妒和恨了。所以,女人,要做回自己,就必须要爱护自己。
靠窗而坐,却无暇看风景,我闭着眼睛,时不时用手腕敲敲脑袋,以此来减轻肠胃不适带来的剧烈的头疼。我的腹部和头部都有很明显的胀痛,就像吹气球一样,感觉这种胀痛即将蔓延至全身,把我吹成一个被疼痛包裹的圆。此时此刻,我已用所有的精力和毅力去抑制和抵消它,但它却不停鞭挞着我紧绷状态下的意志和欲望,剩下的只有止不住落下的泪水和疲惫的心。
一排排高楼缓缓地向后走着,它们在看着我,迎接我的到来,当然,也将欢送我的离去。下了城轨,我把自己暴露在了炎热的空气中,下午的阳光给我增添更多不适感,不像是清晨阳光的温和与包裹,那是鲁莽、榨干和厮打,把我照得遍体鳞伤,一瞬间,我有种冲动想要被整个世界抱紧、强吻、安抚。我没有打伞,没有避光,只是径直地走向角落一家临近车站的7-ELEVEN。
疼痛的折磨没有想让我再在街上逗留,我打了辆出租车到了预订的住所,放下行李,然后,便躺下,睡下。
醒来以后,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休息,反倒是更加的疲惫和难忍,躺在薄薄的床垫上,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深陷在泥泞中,无法自拔,再加上此时小腿肌肉莫名的抽搐,这一切多像是一场恶作剧。
拖着十分的煎熬,背上重重的行囊,赶在夜幕降临前,走到了一条名为“情侣路”的环岛路上,一个人,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看着前后挽手走过的情侣,他们紧拥着,热吻着,耳语着,好像我与他们宛如隔世。是啊,走在这条路上,也只有我自己怜悯和安慰着自己。就像是我不曾拥有他们的幸福,同样,他们也不懂我此刻的悲伤。迎着海风,我静静地望着大海,没有所谓的眺望,只是觉得她和我心里的某个角落很像,都很安静,不同的是,她是饱满的,我的内心却空空如也。突然,我萌生出一种想要投身于她的感觉,也顿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走投无路的人会选择把自己生命的最后一程献给她,因为包容、自由、温柔、亲近,她能接受来自任何一个人歇斯底里般的呼唤和呐喊,然后把各种声音埋藏在深不见光的海底,,去融化和深深的埋葬,她没有脾气,只有胸怀。
我继续的走着,当然,并不是向着海的方向,而是背着,但至于下一站要去哪里,只有脚知道。
我没有再回头,只是踩在疼痛上,坚强的走着,好像自己的内心的意志力越变越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