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把姐姐们送上车不久,看着列车缓缓地向前驶去,直到消失在视线所及范围内。而我此刻,正坐在公车站等车,免费蒸桑拿。
等了一个多小时,回家的班车才慢悠悠向我开来。不料,没开几分钟,半路抛锚。几个小时的等车时间,直接促成了这篇文字的成型。姐姐说:“你应该去买彩票,今天等车这么久,还半路抛锚。”
“没事,我用等车的时间,写了一篇充满乡土味儿的文字。”
“这么说,你还赚到了。”
“是啊,是啊!”我还乐呵呵地边写边在家人群语音,看到娜娜姐的好消息,更加兴奋,感觉写文字都有点动力了。
(一)家的味道,便是父母的味道
姐姐们星期一回来,星期四离开家。几天时间,时间从指缝中悄无声息地溜走,让人猝不及防。
期间哥嫂、侄子们、叔叔婶婶偶尔回来吃饭,好不热闹!
无一例外,父母每次最开心的时候,便是过年或者暑假时。因为,这两个时间段家里最热闹,还可以看到一年或多年不见的女儿、外甥、外甥女等。
前天,我母亲杀鸡,吃晚饭时,她一脸笑意地对我们说:“今晚赶紧把这鸡肉吃完,明天再杀一只。”她养的鸡,她和我父亲两个人在家时,从来不舍得杀,都是等我哥嫂或者姐姐他们回去才舍得杀。
我跟她说过,自己想吃的话,不一定非要等我们回来的,吃不完,放在冰箱冻着慢慢吃。她总是摇摇头说:“自己一个人吃没有什么味道。”
对啊,这就是家的味道,有人才有家,有家才有爱。
同时,也是父亲母亲,特别是母亲最忙的时候,堪比农忙时节。父母总是忙前忙后,杀鸡宰鸭,做糍粑包粽子,好像要把姐姐们不在家的时光,不在家吃的好东西,这几天全部补回来似的。
昨天,我和姐姐、母亲三个人一起包粽子。我说:“好久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包粽子了。”平时偶尔我和母亲一起包,或加上嫂子三个人一起包。这一年左右,我才慢慢跟母亲学包粽子。其实主要觉得,每次都是母亲一个人包粽子太孤单了,我在旁边,哪怕不会包,跟她唠嗑唠嗑也是极好的。
母亲包的粽子最好看,外婆都曾一度夸赞母亲包的粽子漂亮。我包的粽子有点歪歪扭扭,又细又长。姐姐包的粽子又短又扁,四只角基本不成形。我经常笑话姐姐的粽子,又扁又大。她说因为她自己无师自通,没有跟母亲学过。
姐姐因为在广东,小孩又想吃粽子,母亲又不在身边,她只好自学“成才”。母亲这次只好慢慢教姐姐怎么包,但是不管怎样,她包的粽子都很有个性,自带又扁又短的视觉感。这一次包粽子,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母亲说因为多人包。
一到十二点半,我说快包完了。母亲和姐姐知道我的言外之意,因为一到时间点,我一定要午休。母亲说:“还没得一半,你先去休息吧,我们两个包就可以了。”但是,我还是坚持到了最后,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
其实,我们家有几个不成文的规定。
一个是包粽子、弄糍粑、摘菜,都是母亲一个人的工作。以前小时候,母亲总不让我们碰这些活儿,导致我姐姐们成家了,也还是不会做这些活儿。记得高中那会,放假在家,母亲外出,我第一次去摘空心菜,竟然无从下手。最后是在邻居的帮助下,成功把菜抱回家。后面的几天,父亲不让我去摘,他自个去摘好。
第二就是喂猪,印象中,我从来不懂怎么喂猪,也没有喂过猪。小学、中学,村里的人总有人问我,家里养有几头猪。每次我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因为喂猪,在农村司空见惯,甚至成为农村小孩放学必须要完成的任务。这时,他们脸上总是会露出惊讶的表情,问道:“难道你都不用喂猪的吗?不去看看猪栏的吗?”喂猪的事儿,基本都是父亲的任务,只要父亲在家,我哥、我母亲都不用沾手。
第三,早上熬粥的事儿。我们家以前包括现在,一大早就会熬好一锅粥和饭,用材火熬,粥是用盆子盛好,饭则是保温的,一天到晚吃到的饭都是暖暖的。自我懂事起,这些也都是父亲的活儿。每天早上,除了是在窗外的鸟鸣和鸡啼报晓声中醒来,还伴随着放水、砍断木材、木材燃烧的劈啪的响声,各种声音汇合成一首悦耳的交响曲。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只要一起床,肯定能吃到父亲亲自熬的粥和饭。
这次包粽子的过程,是互相唠嗑的过程,无需体会其中的话语意味。母亲闲聊村中的琐事,姐姐说的是工作生活中遇到的人和事,我也不例外,闲谈学校发生的奇闻异事。
说来也奇怪,我们几兄妹,想必是吃惯了母亲的粽子和糍粑。每次吃别人家的糍粑和粽子,总觉得少了一种味道,吃不惯。现在想来,应该是母亲的味道,母亲的味道把我们的嘴巴养叼了,反而不喜欢吃外面的、包得精致的糍粑和粽子。
其实家就是一种味道,一种父母的味道,一种刺激味蕾的味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