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首莫名单曲循环的歌,然而并不明白唱的是什么。
听懂这首歌的那天是个傍晚,开车在返家途中。西边的落日把半边天空映成粉色,一种温柔的情愫潜滋暗长,仿佛又回到过去单恋某一个男孩的青涩时光。
“卮言春天,破碎秋千。踟蹰不如停止抱歉。再过秋天,烂了蜿蜒。红灯你搁浅。”
这是故事的起因。“卮言”,漫谈,春天是多么美好的季节,万物萌芽,谈情说爱,写诗作曲的季节,却被你拿来不知所谓。“秋千”也是浪漫的意象,“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摇荡的秋千联接地面与天空、那是两个人心灵的距离,从陌生到亲密。可是推动秋千的手在哪里?或者已经不需要了,因为“秋千”已经“破碎”了。
秋千是你破碎的,但是请你停止抱歉,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你,仅仅是你而已。你为什么“踟蹰”?为什么在我们的关系亮起红灯的时候,像一只小船被搁浅在海岸?但是,我还会继续等待,再过一个秋天,冷雨打湿地面,所有植物都枯萎在蜿蜒的小径上……
所以这个开头告诉我们,接下来的就是一个关于“等待”的故事。
“只是你迟到一千年,黄昏后就不会有夜。发间在印象中被蔓延,你说你放弃了八月。其实不需要蜻蜓点水,打昏自己食髓知味。吞了你用力一口下咽,捧起碗在倥侗增添。”
我以为你只是暂时“搁浅”,却没有料到你迟到了一千年。“一千年”沧海都能变桑田,其实所谓“迟到”不过是对对方永远不可能到来的自我催眠。
是啊,你永远不可能到来了,而我停留在等你的黄昏,再也没有沉静安眠的黑夜。头发在日复一日的思念里,肆意生长,那么待我长发及腰,你可会来到?是的,你不会来,你已经放弃了“八月”炎夏的似火热情。
你是委婉地规劝我面对现实吗?“其实不用蜻蜓点水”,我只想沉浸在自己的想念里,“打昏自己”,幻想还是那个最初等你的黄昏,在等待里享受昔日的时光,寂寞也是种独有的风味。“倥侗”,虚空,虚幻的想象。关于你的所有假设就是美食,我幻想和你一起的美丽风景,大口大口吞下思念,不要清醒。
“阖起厌倦,压坏了肩。缩成了点,还是一条线。接近直觉,溺死诡谲,最熟最烂你的脸。”
我的等待仿若过了千年,“厌倦”如一张密密的网向我兜头兜脑扑面而来。我折起“厌倦”试图掩盖真相,是的,我不愿意承认我的等待毫无价值,纯属执念,因为等待已经改变了我的生活方式。没有这种无望的等待与思念,我还有什么生存的动力呢?再折一折吧,应该看不出来了吧?思念的网越折越小,我在面对世界的时候,网已缩成一颗小小的点,是的,我已经隐藏好了我的脆弱。
但是,请不要居高临下地观察我,是的,你会看见,越折越细的思念的网成了勒进骨血里的一条线。那是所有与你有关的记忆…
好吧,回不去了,好吧,我永远不可能放弃,我在永远忧伤期待的“黄昏”里,再也不能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