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分手吧?” 电话那端的你沉默了好久,久到仿佛我们又经历了一个春秋,在暮春时欢喜,在秋分里悲戚。
还记得,在那晕黄的路灯下你戴着口罩傻傻地站着,虽说网聊了许久,可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突然去见陌生人,也是这些年最勇敢的一次,也是最幸运的一次。 我花光了所有运气遇见你,却再无运气去留住你。
那年的春秋,我们走遍了大街小巷,看惯了灯光魅影;在店铺间流连,在午夜时狂奔;一起到山顶望万家灯火,一起走过了幸福。 还记得,进到那寺庙,你傻傻地跪下虔诚地拜首,我在旁边笑着,尽管不信仰佛祖,但我还是在心底虔诚地许了个愿:愿今生有你,来生又是你。 那时的我还在设想着,以后该要怎么欺负你,错了的时候,罚洗袜子还是跪键盘。想着春天去踏青,夏天去游泳,秋天泡杯香茗,冬天围着火炉相互取暖。一年四季都有你。
可二百五十公里,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知是安全感作祟,还是我们都还太年轻,想得太幼稚。隔了这么远,思念也拉得如此之长。
我们因为谁不接电话这小事闹得不可开交,我们开始冷战,一周,两周,一个月....我们每次交谈渐渐都演变成了战争,好像非得分出谁是谁非,把对方接触的每个人当成小三,惴惴不安,最终我们都败了,两败俱伤后成了文章开头的结局。听你说那句好后,世界都变得悄然无声,蝉不鸣了,蛙不叫了,没了争吵后的我们,剩下的好像只有眼泪了。心里狠狠骂着真是二百五,你是不是傻,傻到深夜下班去赶火车,跨过二百五公里深更半夜回家,你说为了早点见到你;傻到每次爬山都会把手拦在我身后,引得诸人侧目,你说怕你摔倒;傻到捐一百块换条红绳,让我无奈翻着白眼,你说当你不在佛祖会保护我;傻到我说分手你便答应,以前笑你是木鱼脑袋,现在真的不开窍。
夜越来越黑,泪水淹没了过往,或许自己才是那个二百五,可大部分人都跟我一样,明知彼此深爱,却依旧把刺朝向对方,伤了自己最爱的人,到事后才暗暗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