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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你能到这篇文章。
没错,我是一名幸存者,我在一个充满着毒气室,焚烧炉,大屠杀的监狱里活了下来。
这所监狱已经杀了150万人,活下来的几率不到28分之一,这个监狱叫奥斯维辛。
为了让世人了解里面的残酷暴行,我写了一本书《活出生命的意义》。
相信读到这里,你或许已经猜到我是谁了,我就是那个奥地利的心理学家维克多·弗兰克尔。
令我欣慰的是,这本书距今已经卖了1200万本。也许是因为在书里我将自己独创的意义疗法与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悲惨遭遇相结合,让这本书竟成了畅销书。
记得曾有一位在战役中失去双腿的年轻士兵,他陷入抑郁几近自杀,后来读了我写的这本书,找到了生命的意义,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这也印证了我说的那句话:个人一旦成功地找到了意义,那他不但会感到幸福,还会具备应对磨难的能力。
对于我来说,当我从监狱里被救出来时,发现我的妻子,父母,弟弟都在集中营里去世了,只有妹妹幸存下来。
这给了我巨大的打击。好在意义疗法拯救了我,我变得更加珍惜生命了,也尽力让自己的生活变的更加丰富多彩。
我在68岁的时候心血来潮地去学习了开飞机,只花了几个月就拿下了驾照,那种感觉真的好酷。80岁时,我也不没有停下步伐,登上了阿尔卑斯山。
如果你还没有读过《活出生命的意义》这本书,那我简单分享一下自己在集中营里的经历,希望能够帮你找到自己的生命意义,因为这也是我的生命意义。
恐惧,自杀
那是1942年的九月份,我们一家人被纳粹军官捉住。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早先,美国大使馆就给我发了签证和护照,让我移民美国渡难。
我没去,因为我无法丢掉我的父母。
后来,我被送到了奥斯维辛集中营。
尤记得,当同车厢的人看到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时候,心中都是一惊,因为这四个字代表着大屠杀,焚烧炉,毒气室。
车门打开了,冲上来一些剃过头,身穿条纹囚服的人。
看着他们气色还不错,一向乐观的我竟然在心里想:看他们这么健康,或许我也能跟他们一样。
后来发生的事,反驳了我的想法。
我们要求把行李放在列车上,可那是我唯一的个人财产啊。
我对钱财一向不看重,但是里面有我花费大量心血的科学手稿,我不能就这么把它丢掉,于是我把它藏在了我的衣服里。
所有的犯人被要求男女两排站好,依次从军官面前走过。他把人分向左边或者右边。
有个囚徒跟我说,向左是老弱病残要被送到特殊营地,向右才是能干活的。
于是,快轮到我时,我刻意挺了挺胸膛,一方面是为了掩盖我衣服下的背包,一方面想让他把我分到右边。
果然,他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把我分向了右边。
后来,我一直为此感到后怕。
因为当天90%的人被分到左边,他们人手分了一块肥皂,乖顺地走进了写有“澡堂”字样的焚烧炉里被烧成灰烬。
初入这里的我,无疑跟每个人一样都感到惶恐不安。
每一天都面临被处死的危险,我还经常看到囚徒被人鞭打,简直不忍直视。
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想过自杀,他们有的冲到外围的电网上了结此生,还有的消极怠工等待被纳粹处死。
但我从第一天起就暗暗发誓绝不自杀,因为我要见我的妻子,我要完成我的手稿。
麻木,感恩
在进入集中营见惯了太多的生死后,我不再惧怕死亡,甚至连毒气室也不怕了。
我变得麻木不仁。
看着那些尸体,看着被打的同伴,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只是呆呆的站着。
记得有一次在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两个小时前还在与自己聊天的狱友因病死去被拖到窗外,我的眼睛正好与他的眼睛对视,可我的心里竟没有任何波澜,低头继续喝着稀粥。
前途渺茫,我们把所有努力和感情都投入到保全自己和他人的性命这件事上。
印象最深的是,晚上囚徒们从工地赶回集中营时,常常可以听到他们长舒一口气说:“真好,又多活了一天。”
对于度日如年的集中营生活,我们最喜欢的就是睡觉。
即使九个人睡一张通铺,即使只有两个毯子,即使周围人呼噜声大作,我们都能沉沉的睡去。
大家都沉浸在梦里。
有一次我旁边的狱友做噩梦了,我犹豫了片刻后,没有叫醒他,因为现实远比梦里残酷。
在这里,正常的工人每天只能分到300克面包(我们实际上得到的还没这么多)和1公升清汤,这汤是稀得不能再稀了。
这点食物我们根本吃不饱。
因为食物不够,所以这里的人对食物的吃法分成了两派。
一派认为要全部吃掉,至少这一刻是饱的。另一派则认为应该少量多次,这样一天可以多吃几次。
我选择第二种,延迟满足可以让我多少有个盼头。
在这里经常遭受囚头,纳粹军人非人的虐待。
他们因故打我们也就罢了,最不能忍受的是他们还会无理由的打人,这种心理上的屈辱比外面的伤口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记得有一次,监工向我扔石头,那眼神,那动作,简直把我当作狗一样对待。
往事不堪回首,现在想想心里还不是滋味。
不过,在集中营也有温情的时刻。我曾经搜查挂肚地才想起来,某段时间内只有两件令人感恩的小事。
一件是负责给我们分饭的厨师f是一个非常公正的人,他是唯一一个不看人下菜碟,给人均等分汤的厨子。
另一件是有段时间,我生病了,不用出操,可以整天躺着。
虽然分的饭少,但是能打盹,不用干活是多么令人高兴啊。
我们就是这么善于苦中作乐,这也许是一种消极的幸福吧。
思念,解放
我偶尔能看到狱友某天突然不起床或者某天晚上在那抽宝贵的香烟。
不出意外的话,48小时内他们是必死无疑了。
因为他们放弃了对生的希望,他们觉得这样的生活生不如死,还不如被处死算了,连自杀都免了。
我一直带着很大的希望。因为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我的妻子,我是多么地想见她啊。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明白爱真的是人类最伟大的力量。我爱她的人已经远超爱她的肉体。
我偶尔会凝望夜空,心里诉说着对妻子的思念:亲爱的,你还好吗?你在哪里呀?
一直到星光退去,曙光照射到我的面庞,我依然在思念着她。
我对她的思念已经不分时间,不分场合。
即使在寒冬腊月,我们被分到在外面干活,我的脑子里也会浮现出她天使一般的笑容。
那段经历让我领悟到:世界上一无所有的人只要有片刻的时间思念爱人,那么他就可以领悟幸福的真谛。
虽然不知妻子是否还活着,但即使她逝去,我也依然爱着她。
我的心就像被上了封条,一切如昨。
邪不胜正。
苦难的日子随着联盟军的全面胜利而告终。
我们被救出来了。
在此之前,命运又一次给我们开了一个玩笑。
在集中营的最后一天,纳粹军人知道他们战败了,对我们突然好起来。
我和另外两位狱友接到命令要出去埋葬三具尸体,那时我们已经打算逃跑了。
就在我们准备逃跑时,红十字会的人来了。
他向我们保证,整个集中营的人都在他们的保护下了。
大家都很高兴,也没人选择逃跑了。
谁知到了晚上,纳粹军人开着卡车来了,说是要清空集中营,带我们去瑞士交换战俘。
他们对我们太好了,还主动把那些老弱病残的人拖进卡车,很快卡车就装满了,然后呼啸着向远处驶去。
我和少数几个犯人被迫留了下来十分地沮丧。
后来才知道,卡车里的人们被运到另一个集中营里活活烧死了。
有的时候,人的决定真的很无常,尤其是关于生死的。
当我走出集中营,看着繁花盛开的沼泽,云雀在天上飞翔。我望着这美丽的景色,突然跪在地上,脑海里反复出现一句话:“我从心底呼唤上帝,他在自由的空间回答了我。”
从那一刻起,我觉得我的人生会好起来的,我再一次体验到做人的权利与自由。
我竭力过好每一天,因为我要对得起自己所遭受的困难。
重生后的我很快把在集中营被毁掉的科学手稿重写了一次,并取名为《医生与灵魂》。
同年,仅用了九天时间,就完成了《活出生命的意义》这本书的创作。
我希望更多人能够了解到集中营的真相,也希望更多的人可以找到生命的意义。
尼采说过:“知道为什么而活的人,便能生存。”
找到了自己的意义,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人生。
在经历过这些事情后,我可以骄傲地说:“除了上帝,我不再畏惧任何事情。”
我是弗兰克尔,我在《活出生命的意义》这本书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