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起人:澜南潜石
写在前面:
顾名思义,一时兴起,想玩一个合写故事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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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请注意保持格式一致,队形的美观很重要,并且,请将此前言复制到每篇文章的开头,以照顾后来加入的不明所以的童鞋。
本游戏无门槛无奖惩,随意出入,祝君玩得愉快。
【PART 1 by 某石】
地址:part 1 的地址在这里,请戳这排蓝字,作者为 澜南潜石
【PART 2 by 八风动】
正文:
今夜,是大漠的夜。
酒桌上有酒、有一盘牛肉。门外有客,不速之客。
被破开的木板门带起一阵风沙,混着沙雾出鞘的剑闪着白光,直指酒桌前一人面门。顾澄颜翻起木桌向后退下几步。他露出个笑,不像是早有所知,也不像毫不知情。
来人十有七八,陆续闯入,并不多言,只朝顾澄颜杀去。
他笑得从容,露出右颊一个酒窝,一派气定神闲。
大漠里的酒家是无尽沙粒中的绿洲之地,也向来是江湖是非争乱之处。自有人寻仇,自有去处容不干人等暂避。“无名”是沙漠尽头的唯一一处酒家,也是唯一一家容得了血恨、保得住清白的酒家。
酒老爹擦着酒壶,身后是一群酒家客居之人。
有相熟的人往嘴里塞着花生向老爹打听。
“这打不死的小子是谁?”
老爹抬起眼瞄了眼乱飞桌椅中的白色身影,并不回答。
这人也不在意,继续胡乱猜着:“这几年里有些名头的年轻小子不是使刀、就是用剑,咱面前这小哥舞的这套掌法可不应该让人没听过啊。这人明明背着刀却使的掌法,真是奇哉,怪哉。”说罢,还感慨式地摇了摇头,心里琢磨着,这江湖又要热闹了。
顾澄颜避开两面来的剑刃,斜身迈步两手划了个简单的圈,又倒下两人。
剑锋不断刺来,他或退或进,扭身弯腰回招、避招。一炷香下来,顾澄颜身上白衫早已被血浸湿染红,他的眼睛发亮,一招又接一招,他伤得不轻,来客却更是死伤惨重。
忽地,一声破空声响从背后而来。
身前是一剑,身后也是一剑。他矮身向前打出一掌,身子却又向后一倒。这一后翻倒是坏了那人意图。
不过领头之人毕是有些不凡,身后那一剑到底是给他又留下了一道伤。
顾澄颜暂离战圈,低头看了眼不浅的伤口,眼波淡淡。
“厉害。”
语罢,飞身向前,朝对方来人中的领头杀去。
围战之人早已十去八九,末路对两方人都是一样。不是生,即是死。
顾澄颜越战越热,从未想过对来人一问来意,要战便战,要杀,来杀。
只有杀,才止得住他周身至心底的寒。
夜当是越来越深,大漠里的天却渐渐染上光亮。方才向酒老爹闲话那人打了个呵欠,又忍不住动了动嘴皮。
“老爹,你说,哪边该赢了。”
老爹假寐时闭着的眼皮动了动,他掀起左眼皮,盯了两瞬,道:“快了。”
那人听到老爹回话,来了兴致,便道:“哦?那是哪边。我说定是那个白衣小子。打了大半夜还没死,一看便又是个阎王爷不收的人怪。”
老爹眼皮放下,又噤口了。
那人见了,撇了撇嘴,朝着屋中两人继续观战。
此时夜中来客只余一人还在战,那人插空对老爹说话那时,顾澄颜正因对方的两决之法被逼得险险落败。
但此时,正是绝地反击的时刻。
他的白袍破烂如碎布、灿灿血花,绽到荼蘼。
一剑刺来,快如飞箭。
顾澄颜不躲。
这便是最后一招。
大漠里的夜太短,凉意去了,杀也该止了。
黑衣来客心想这必是要结束了,对方多半是气力已竭。虽此次任务艰难,死伤数人只余他在,但终是要杀了目标了。
可是那一招快剑没能触到顾澄颜的颈项。
剑快,顾澄颜更快。
右手擦过剑身,一瞬便划开了黑衣人的喉。
观战那人眼皮跳了跳,即便是他这样武功全无的人,也能看出最后那招不是什么掌法。
天际大亮,白光从屋外照到最后那具死尸身上。
顾澄颜顿时像累过头了一般喘了一大口气,朝着酒老爹那般人露出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他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道:“还好,我昨晚吃了肉喝了酒,真是年纪大了体力有点跟不上了。”
说完,又跟蝗虫过境般将倒地的十数具尸体身上的兵刃抱到身上,然后走到酒老爹面前哗啦啦地全部扔下,只挑了最后那人的长剑拿在手里。
“坏了桌椅的赔偿。”顾澄颜笑道,拱拱手做了个告辞,便拿起深色外袍和包着布包的刀要朝外走去。
人还未至屋门口,便有一物从后扔向他怀中。
顾澄颜低头一看,是瓶小药。
“刀是好刀,剑是好剑,药是补还的。”
他笑了笑,继续迈步走着,走到马前,还略有些不舍地给它顺了顺毛。
“马兄,别了。”
烈阳照在他身后,将他面前的路打出一片漆黑的阴影。他一步一步走向前,那一道黑色影子始终在前方,像扯拉着他往前走。
无名酒家已近沙漠尽头,不过晌午,顾澄颜便走到了有集市的外城地带。
顾澄颜一身血腥味,即便是见多了刀光剑影的保川城人也对其恐而避之。
他一脸无谓,只是舔了舔下唇有些馋了,毕竟杀了一夜把肚子里的酒肉早耗光了。
往城中走的道有一圈矮墙围着,上头坐了个少年,一身破烂。
少年见到一身破烂味腥的顾澄颜,脸色变了又变,终于是忍不住向下一跳拦住了他。似是带着些惧意,又因为少年人惯有的逞强,说话时想撑出全身气势,却不由地泄了个透底。
少年装着不耐烦地埋怨道:“你瘸子吗?老子等了你十几日了。”
顾澄颜盯着少年看了很久,看得少年眼神躲闪差点没忍住拔腿就跑。他有点后悔了,站在顾澄颜面前一尺多远都能闻到血味,这样的人,他原本是惹不起的。
长久长久,顾澄颜终于开口。
“你哪位?”
少年气得要跳起来,他还以为顾澄颜把他认出来了正琢磨着要怎么折磨他呢,谁想人根本不记得见过自己。
少年气急败坏地道:“爷爷我是偷了你钱袋的人!”
顾澄颜长长地“哦——”了一声,随即便一脸“阁下已偷完钱了还来作甚”的表情看向他。
少年真觉得此人多半有病。
他从怀里掏出钱袋,手向前一伸,毫不客气的动作差点没把手撞到顾澄颜的下巴。
顾澄颜挑了下眉,随手接过,感受了下重量,又一脸饶有兴趣地盯着少年。
“钱都花光了,还特地来还钱袋,你这人也挺有趣。”他笑着说道,想了想又接了句,“还挺不怕死。”
少年鼻子里哼了声,心想:我可是你家恩人,赌就要赌大的,赌赢了,我就是你顾澄颜加你顾家上下的大恩人。
“老子闯荡江湖这么多年,看破红尘,心里晓得人生最知意之事便是夫人、妻儿、大豪宅了。看你顾家有难你这蠢物又不知,心里不忍,所以才来告知你一声。”那一句“可别忘了恩情”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眼前青年已神色一凛,手抓起衣领,逼迫着让少年说清楚。
少年顿时一慌,急忙叫着让他看钱袋里的字条便是。
顾澄颜打开钱袋见到字条,面色大变,杀意瞬时四溢,吓得少年面色发白。
这钱袋是进大漠前,他拿着一支竹笛在乔庄换的,对于里头有字条这事半点不知。但他三叔竟只能用这种方式告知他了,可知此时家中必定大有不妙。
他定定地站了会,拉着少年的手便快步向城中走去。
“诶诶诶,你拉我干吗?”少年被拉得一踉跄,不满道。
此时顾澄颜早没了先前的自如和逗人的兴致,他头也不回,冷冷地道:“你以为经手了这个字条你还有命活吗?若是不想死就跟着我,我不会让你死。”
少年瞪大了双目,听了这话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这次,顾澄颜回了头。
两人对视了会,少年蓦地哈哈大笑,他笑自己矫情,早在决定把钱袋归还时,他就料到昔时的日子该再也不复了,等了十余日也没能叫他放弃,可见他其实早早做了决定。
顾澄颜看着笑出眼泪的少年,双目盈盈的样子终于有了点讨人喜欢的模样。
“老子看在你被人偷也发现不了、救急的消息放身上也不知道的这么蠢的德性上,姑且帮你一帮好了,记得报答老子的大恩情。”
顾澄颜迎着少年的目光,道:“我保你平安,保你富贵。”
少年歪头一笑,道:“成交。顾澄颜,记住老子的名字,老子大名朱罗罗。”
顾澄颜沉默了一会,还是笑了。
少年却意外地一点都不介意。
“老子早晚有一天会让所有人听到这个名字就哭。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