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早上从家中微微扬扬的雪花中,跟着扛着小妹行李箱的父亲的匆快步伐,与小妹踏上去往天水火车站的行程,转身母亲也站在家门口向我们望着,由于距离远我看不清她此刻脸上的表情,虽然我想知道她此刻的面部表情。
到达天水是早上10点,买到一张去往西安的大巴票,便与小妹同往火车站,等小妹买完去往兰州的火车票,由于时间距离她的车次刚好,外加心烦意乱,未与她一起吃饭、也未送至候车厅,便在车站广场分手,去往城区花了与药不等的价钱买了几颗消炎药,匆匆吃了碗牛肉面,便去了汽车站等待巴士的来临。
巴士到达西安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要早,期间整个车程我大部分时间都是睡过来的,没有兴致欣赏那条穿越深山丛林里的高速沿途春冬交替的风景。由于整体高速公路都是从深山腹地深入再到平阔地穿出,这样的时节路旁的树林高山原本是少不了皑皑积雪的,直到巴士到了宝鸡境内一个服务站时临时停靠休息,下车才看到周围的景色,一种典型的西北苍茫浑旷的大山与蓝天相接的景色,辽阔、浑厚而又晴朗。
我深刻记得车行此处那天的天气是如此晴朗,当向远刻意去翘望整个远景,并贪婪的想将它们全部收入你的眼里与内心里时,显得自己的视野是如此狭小以致根本不能只一眼就将其全部纳入,遭遇家的原始景色就是这般开心与贪婪吧!
由于不熟悉西安,为赶得上去往侯马的火车,下车便匆忙搭了一黑车。在出租车去往西安北站的路上,我竭力去观看窗外的街头与人流,我试图从里面能够窥视的一点点西安最内心的样子,不料此次对她的映射完全不及几年前对其完美的定义,与其他任何城市一般的高楼、马路、高架桥、车流、穿同样衣服、走同样步伐的人流,突生泯然众城已的感慨。
到达侯马西站时已经是晚上8点左右,在即将明日举行婚礼的同学的接引下来到其位于山西农村的老家。天色已晚,在回往同学家的路途,夜色掩埋了所有周遭,只觉周围开阔一片,高大挺拔的白杨树像华北大片一望无际的田川一样屹立在乡间道路两旁,仿佛守卫一般。在同学家受到热情招待,并吃到当地特色的饭菜。第二天清早睁眼,环顾这个位于山西的村庄,惊奇原来山西像极河北一带,家家高墙大院,青砖瓦房,村里归置四四方方,村外田地环绕方形的村庄,乡道从中间穿引,就像归置东西一般的整齐,因太规则反倒少了几分随意与自然,大家所操方言彼此能懂七八,可毕竟与家的感觉相距千里。
行程匆匆,下午未及同学婚礼结束,便要赶回太原,等到太原落脚、吃饭、洗澡、躺床上已是凌晨12点半,由于极其困累,又念及次日9点到石家庄的火车,不久便入睡。
翌日赶着车点起床后,来到太原大街,真切地看到太原的摸样,由于落脚的酒店位移钟楼街,并且旁边有一条专门仿古的美食街,由于受这街名与建筑的影响,竟觉要比石家庄更具文化与人文气息些,虽说石市多少渗透着些匪气。由于在这个城市没有朋友,而且车点确实就在眼前,所以在太原马路上溜达到的士站,便上车直驱火车站,与钟楼街正交的那条街,我忘了问叫什么名,只听到前一天晚上送我到酒店的师傅称之为商业街,脸上洋溢着自豪,因为这条街应该是太原最繁华的街道,不错,初看上去多多少少与这个城市有一些不匹配,觉得北方城市中不应该有如此繁华的街道。因为虽然仅仅看上去便觉得不会很长,以致完全可以媲美上海的喧嚣街道。
在来出租车之前,踱步在太原的商业街,嘴里哈着白气,如大多初来者一般,惊奇的环顾四周,清早加之还在过年,商铺闭着贴着喜庆春联的卷闸门,街道人流三五七八、稀稀疏疏、车辆来回穿梭却不至于拥堵,骑自信车包裹着厚厚棉衣的北方典型老大爷头缩在更严实的帽子里打着车铃穿过,早上北方初春微寒的清风迎面袭来,头脑顿时清醒万分,这便是北方城市初春一天的开始,更觉得这条街有不同的美丽之处,假若能逗留足够时间,定将好好领略一番。
来到太原火车站,时间宽裕,后悔没有吃一顿正正经经的早饭,只能在车站买了麦当劳的汉堡与可乐带了火车上去吃,原想由于昨晚虽累且休息时间短,但终归是在床上正规的休息了一番,今天的乘车之旅应当会有精神,至少不会犯困。事情不是这样子,车上坐下吃完早饭,便就很顺其自然的睡着了,而且睡的是那么惬意、舒服、没有一丝强迫与刻意,如果不是由于乘客与推车卖东西的列车员发生冲突产生大声的谩骂,我想我醒来时应该就是石家庄了至少马上就是了,被吵醒后整个大脑极度迟钝,也没来及辨别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是此刻迟钝的大脑没有能力辨别出,只是背坐在当事人你来我往话语交锋的地点一直听完,便也马上就到了石家庄北。
当火车驶进石家庄时一股家的气息不觉便向我袭来,离开6个月,这次选择这样的路线回上海多少也是由于对这座城的思念,总是于这座城市多少的遗憾便是没有认认真真的对我所呆的8年、这时间所认识的人、发生的事、我的内心起伏与变化做一个交代与总结,当初陌生行使任务般的来临,匆匆行使任务般的离开,潜意识总认为我在这个城市8年时间思想接受、排斥、转变的内容太多,有朝一日离开它时至少会有所发生,没想是一点时间都不给予的匆匆离开,剩下全交予闲暇时的回忆。
下车在石家庄北站搭车去往石家庄站,途中车流依旧像以前般的堵塞,司机来回在车流小的次干道与小区干道上穿行,以便能尽早将我送到石家庄站,毕竟我的时间只有1小时,我期待城市有所变化在我离开的时日,可我毕竟只离开了区区6个月时间,能指望城市发生多大的变化,除过修地铁将整个城市搞的水泄不通,砂石满地。
春节的气息还多多少少的停留的街道两旁的店铺与广告栏上面,天气晴朗,出租车来回绕弯的穿行,刺眼的阳光透光车窗射向我的眼睛,不觉头晕,我期待出租车将我送到车站时晚点,这样我便可以稍微久的停留一些时间。期间给一同学电话告知来石家庄转车但时间太短不能逗留,彼此祝福完便挂了电话,不觉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出了学校,再回石市仿佛没了家一般,同学大多都还在这个城市,只是大家彼此都有了新家,不再像以前一样不管喜不喜欢、有无矛盾都栖息起居于同一个房间、同一群人;彼此讨论、感受于同一些人和事;如今大家便都可根据自己的喜好出发,有些人自己心里不太喜欢,便可不见,即使喜欢也不再可能居于一室,像学生期间那般畅快自在。但若时间足够,很想一个人在这儿好好睡一觉,精神饱满的走走以前所走的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坐着看看街流里的人群,安静知足的离开,无奈计划的行程匆忙,只能做遐想,踏上进京列车,于当日下午5点到达北京站。
出站,北京的风劈头盖脸的刮向人群,北方终归是北方,天气与人一般都会将有着的凛冽脾气不时地撒将出来,不会像隽秀的南方总归微风细雨,这便就是北方与北方人性格的可爱之处。旅途中能吃到一口像家中温馨可口的饭真是奢望,只能找快餐店解决,临窗坐下,由于外面风大,距离到上海的火车开点时间较长,打算在这店看看北京的街角,稍作休息,时间差不多便再赶往车站,毕竟终日乘坐火车身体已倦困到极点。
由于所处快餐店临近一个写字楼,附近的人行道便大多为刚下班的白领都蜷缩着身子在风流中快步穿行,偶尔有三三两两的上年纪的妇女走着闲庭信步般居家的步伐彼此闲聊着走过,也算是从白领匆匆忙忙所给予的紧张高压气氛中掺入了温暖的生活气息,期间给父母打电话告知已到北京,此后看着与上海千篇一律的人流与车辆,困乏至极,便觉无聊,起身离开,前往北京南站。
开往上海的动车二等座是由软卧改动的,同室有一女孩,但至始自终没有瞧清其五官,进去时她在向送她在北京的朋友打电话感谢东道主款待,随后向母亲报平安,整个电话流程说话极其得体,尊重又不失性格,听她说话宛如欣赏一个极具内容与满具吸引力的艺术品般,虽后也未报搭讪的意图,能听到如此美妙和聪明的对话便就是最美了,哪敢再有所求,也就自然做起自己的事。
一夜无事,于翌日早上抵达上海,小雨过后的上海清早安静干澈,天空明净清蓝,整个人也跟着平和了起来,只是太过倦困,意识有些迟钝,拖着快要睁不开的睡眼走向上班的公司,春节假期结束,新的一年开始了。
时间起止正月出五早至正月初八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