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小屋,半亩园,一渠清水,一树枇杷。
终究还是依从了骨子里的农耕份子,隐退到这原生的土地上。
归去来,多病的身子始终是温室里的花,终日黄焉焉地。远离了土地,脾气得不到地气的滋养,无力运输精微灌养身心。城里的套路那么多那么深,永远都不知道对面的是人是鬼还是魔。没有七窍玲珑心和十八般武艺傍身,是无法应对招招夺魄的花花万般的。每个人都那么努力,努力地制造着吃和被吃的命运。也是乏倦了。
归去来兮,布衣轻,素履往。洒脱恣意处,何处青山不埋骨?清楚条理时也晓得哪山老虎都吃人。低眉顺眼,做个聋哑,深闭庭院,闲拈针线。
真个是一屋三餐淡淡的呀,过了一季冬,还想再过一季夏,一季春,一季秋。就这样过下去,万事不关心。
像是回到童年,山里风摇,谷里花飘,巡山过梁,土狗黄狼,前前后后做着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