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的儿童图书馆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想应该是温暖而自由的，孩子们在有协助能力的大人的支持和陪伴下，自由、自主的阅读。成为一个好的儿童图书馆的过程却是漫长的，2019年的夏天，在位于昌平区汇蕾学校内的微澜图书馆的第2分馆里，为了改善图书馆的环境，很多志愿者在一起不断地努力着……
背景
微澜图书馆是由民间公益机构“新公民计划”发起的公益项目，是开设在民办打工子弟学校和打工人群聚居的社区中，为流动儿童服务的小微型公益图书馆，截至到2019年10月，已经在北京、广州地区运营超过30个微澜分馆。微澜图书馆第2分馆位于昌平区汇蕾学校内，学校创建于1997年，校园位于北京市昌平区水屯批发市场西侧，是一所九年一贯制学校，现有17个教学班，在校学生700多人。
缘起
2019年5月15日，阿不第一次来到微澜2馆，6月以后大学生志愿者要准备期末考试，就不能来图书馆值班了，阿不是被拉来熟悉图书馆环境的，期待未来她能够在图书馆里多多发光、发热，结果她挖了一个大坑，再次出现在图书馆里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半月之后了。
阿不说她路痴，约了她上午10点在水屯桥北的公交车站见，带她到微澜2馆。一路上跟她介绍图书馆的情况，从打工子弟学校和汇蕾学校的历史说起，讲到2005年NBA捐赠阅读活动中心，2010年时度表代言人方中信也捐赠过，杨帆计划之后也有捐赠过图书，但是图书馆在我们2017年10月到来之前，却一直没能面向学生开放过。
阿不擅长墙绘，一进图书馆，第一个感觉就是觉得图书馆不够有温度，不够贴近孩子。图书馆室内的装饰一直都还是2005年NBA捐建之后的样子，2017年10月，微澜2馆重新整备，开放，虽然志愿者们也花了很大的力气，但是室内依然有一些死角，堆放了很多学校的陈年杂物，一眼看去总觉得屋子里乱乱的。下午我们也聊了关于环境改善的种种可能，希望尽可能利用室内原有的一些物资，经過重新设计，让图书馆可以变得更有温度。
准备
几天之后，我发出朋友圈，寻找室内设计师。很多朋友响应，有人询问情况，有人帮忙介绍设计师，思语就是热心的朋友之一，也是我们的年捐伙伴。她帮我联系了几个设计师朋友，在微信群里跟设计师介绍图书馆的情况和我们的需求。跟不同的设计师聊过几次之后，发现比较难有进展，设计师想象中都是比较复杂的方案，预算会更多（至少几万块），需要专业的施工队，我们更加期待的是，很少的预算（不超过3K），可以很多志愿者一起参与。后来思语就跟我约了时间，决定先到图书馆看一看，我们一起把需求也重新梳理一下，然后再寻找设计师。
2019年6月2日，思语跟她老公吝俊友，朋友赵航一行三人第一次来到了微澜2馆。由于学校的六一活动，隔壁活动室的很多东西都临时堆放在图书馆里，图书馆里变得更乱了，不过不影响对室内的测量，几个人把图书馆从头到脚量了个遍，随后大家又坐下来聊了一会，一边介绍微澜2馆，一边介绍整个的微澜图书馆项目，分享我们遇到的各种困难，图书馆里最缺的不是书，最缺的是人，缺有时间、有能力，又愿意操心分馆工作的馆长，缺能够稳定值班的志愿者。这一切要由微澜图书馆的全职团队来支撑，所以我们支出的大头其实就是全职人员的成本，这不是基金会的偏好，我们期待可以开展更多面向公众的筹款，但是每一步都很难。
不到1个星期，思语就把图书馆的平面图、寻求设计方案的文稿写好了。因为图书馆项目里边并没有环境改造的预算，又讨论了预算的额度，希望能够控制在几千块钱以内，以及后续可能的筹款相关事情，随后我们就正式公开征集设计方案了：
方案征集的文章主要在朋友圈传播，大家也会尽量转给自己认识的设计师朋友，7月1日，我们收到了设计师曲月发来的设计方案，幸运的是设计方案非常实用，设计师人也非常靠谱，就这样设计师曲月也开始参与到这场漫长的环境改善工作中来了。
一收到设计方案，思语就立刻又忙碌了起来，7月8日，更新了图书馆环境改善的计划和预算，是一个有点“大”的计划，包括地面的改装、墙面的涂装、重新走线和加装插座等，总预算近2W元。
看着这个计划和预算，地面铺装、墙面涂刷、线路改造，因为我也从来没有过装修房子的经验，当时脑子完全是晕的。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来，先努力消化上边的方案，考虑我们的时间（只有一个暑期）和可承担的预算（几千块钱），一边努力收集每个部分工程的信息，一边结合分馆的实际情况进行取舍。
7月20日，我又专门去了一趟图书馆，考察地面、墙面和室内的电路走线，最终，本着我们勤俭节约（主要是没钱）和尽量发动志愿者参与的原则，更新了一版环境改善计划和预算。地面只需要把现有的地毯进行清理，恢复成原始的水泥地面就可以，墙面需要重新涂刷，照明只需要更换新的LED灯泡，不需要重新走线，然后适当更新办公家具，最后对室内进行一些重新装饰，应该就可以了。最终更新后的预算只要3K多一点，所有的工作志愿者都可以参与，不需要雇佣施工人员。
行动
微澜图书馆 第2分馆的环境改善工作，计划分成三个阶段进行实施：
第一阶段：对图书馆现有环境进行清理（7月28日--8月3日）
将图书、书架和一些杂物整理到隔壁房间，将旧有的地毯全部去除，然后将室内地面清理干净。
第二阶段：修补、涂刷图书馆内墙 （8月4日--8月11日）
将内墙进行修补，重新涂刷，部分位置添加墙绘
第三阶段：重新布置图书馆 + 补充新的办公家具（8月18日--8月19日）
将可以使用的书架重新摆放，补充需要的办公家具
对图书重新进行分类、归架、贴标签和录入借阅系统
2019年7月28日，第1次环境改善行动
当天加上我一共只有4个人，来的都是老朋友，分别是曾经的项目合作伙伴、机构的前同事、上一家工作机构的前同事。要把十几个书架和书架上的图书都搬到隔壁房间，清理掉已经在屋子里吸了14年灰的地毯，把地面打扫干净，把未来会用到的几组书架又重新搬回来，最后选了一小块墙面试验了从打腻子修补墙面到涂刷的全套刷墙流程，对于后面完全由志愿者来进行刷墙增加了不少信心。
第1次环境改善行动，参与志愿者：@贾晓波、@王会、@王增伟
2019年8月3日，第2次环境改善行动
终于要开始动手刷墙了，擅长墙绘的@阿不、设计师@曲月 这次终于一起出现在图书馆里，这种重要的工作，自然也少不了馆长@丁宇。馆长丁宇同学真是一个全才，修补墙面（抹腻子）、刷墙（底漆+面漆）工作在馆长丁宇的教学、指导下稳步推进，到晚上收工的时候，刷好了图书馆一侧的墙面，另外一侧墙面的一半也已经修补完成了，下一次应该可以直接涂刷了。
在讨论书架摆放方案的时候，有一个小的插曲，我和馆长丁宇基本上完全是实用主义，怎么合适怎么来，实木书架、合成书架、实木书架各种混搭摆放，在是阿不和曲月的眼里，我们这种“直男审美”完全不能接受，最终她们想了很久，在空间上做了不少妥协，终于设计了一个方案，实现了不同类型书架分区域摆放的目标。
第2次环境改善行动，参与志愿者：@林小妹、@阿不、@曲月、@Revin、@卡酱、@戴珊、@王增伟、@丁宇（馆长）
2019年8月10日，第3次环境改善行动
今天，除了馆长@丁宇之外，所有的志愿者都是第一次来到微澜2馆，大家一边继续粉刷上周末修补好的部分墙面，一边把图书馆一侧角落里的书架、图书和其它一些学校的杂物搬到隔壁房间，这样才能修补和涂刷被遮挡在后边的墙面。待到墙面粉刷完成之后，再把需要的书架搬回来。一整天的辛苦，大家除了刷刷刷、搬搬搬之外，还花了很多的时间对原有的馆藏图书进行了重新筛选，把一些老旧的图书和不太适合学生阅读的书都从馆藏中淘汰出来。
第3次环境改善行动，参与志愿者：@沈淼、@蔡英洁、@卢昱达、@故人、@晴空、@丁宇（馆长）
2019年8月17日，第4次环境改善行动
跟上周一样，除了馆长@丁宇之外，所有的志愿者都是第一次来到微澜2馆。图书馆两侧的墙壁已经都粉刷完毕了，只剩下正面的墙壁需要被修补和粉刷了。剩下的工作似乎已经不多，但是大家依然忙碌了一整天，图书馆新的布局终于基本完成了。晚上志愿者们离开以后，我一个人继续整理目前的馆藏图书，继续把一些破旧和一些不是适合儿童阅读的图书进行下架，一直到晚上9点多才离开图书馆。
最后，分享志愿者们记录下来的一些感受。
《什么时候可以吃蛋糕》by 余燕
2019年8月17日，微澜图书馆2馆活动作业 by 邓海燕
好吧，已经记不得多久没写过作业了。很久很久以前混育儿论坛的时候每次参加完活动都会交一份作业。后来孩子大了，后来坛子散了，后来什么都短平快了，改用微博又转战微信，什么事情写个百八十字就嫌自己琐碎了。人的热情有时候就像一根线香，就那么长，没有后续，烧烧也就没了。许久后偶尔参加这么一次活动，居然看到有人写出满满一大篇文章来，心里居然冒出多年不再的感动，有种回到十多年前的亲近。手痒加心痒，我也交个作业吧。
2019年8月17日，天气爽。报名做义工（现在叫志愿者），去一所打工子弟学校帮助校内的一个图书馆整理内务。从来搞不清隶属关系，只好直接抄一下这个图书馆的大致介绍：微澜图书馆是由民间公益机构“新公民计划”发起的公益项目。是开设在民办打工子弟学校和打工人群聚居的社区中，为流动儿童服务的小微型图书馆。今天去帮忙的图书馆是微澜图书馆二馆，坐落在水屯家园北边的汇蕾学校里。
工作的大致内容：粉刷一面墙壁，调整书架、书籍，看似简单，实则脏到一身泥累到第二天趴窝。一同工作的人：做义工的几位妹妹都是自己找来的，性格各异，工作各异，但是干起活儿来踏踏实实勤快能干得让我只能咬牙紧跟生怕拖后腿。领队的两位男士也都属于神仙级别，介绍情况分工协作，干得多想得也周到。抹腻子刷墙壁专业粉刷匠的感觉，照片拍得一级棒。边干边想，如果单位同事都是这么干活，一辈子不退休我都愿意。我喜欢一起努力的感觉远远胜于工作本身。
说说感受吧。最最最的大感受是：惊讶和无奈。第一次了解到，原来这些无法去正规小学的孩子们，仅仅是在一个条件很有限的民办小学里接受最基础的教育，一个学期的学费是三千元及以上。这样算起来，一学年，这些孩子的家长为了孩子接受最基础的教育要花费六千元甚至更多。记不清我家娃小学一学期的学费是几十块钱了，还是义务教育不用交学费只交书本费？总之作为工薪阶级，完全没有想过上小学要交那么多的学费。这只是学费，还有很多后续的无奈。孩子们小学后初中后的去留问题，你想交学费都无法解决的学籍问题，很多冲突或者矛盾可能在这里就埋了下来？但是，这些问题能够解决吗？谁能解决？每年为了升学，北京的家长，外地的家长，各种各样的矛盾，见到太多的相互攻击和伤害，已经变得麻木。人的感受是根据你的经历来的吧？你无法说哪个是对的哪个是错的。作为北京人，看到人口暴涨、没规矩无秩序，各种从天而降的无底线竞争，最可气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瞧不上北京、霍祸北京，真心有想骂人的冲动。作为一个大部分朋友不是北京户口的人，看到他们在北京的不易，更多的努力，更多的挣扎，他们的孩子求学的艰辛，又是满满的心疼。真的是很无奈。
再次感受到什么叫财大气粗和莫名其妙。图书馆缺什么？呵呵~~不要再盲目捐书啦！好多书，有的崭新却重复，同样版本几十本一模一样。有的二手书，成功学、育儿知识、五花八门莫名其妙。当然，大部分很不错，有绘本有适合各年龄段孩子看的故事书、学习书。但是，针对这个学校，针对这个学校的孩子们，这个图书馆需要的是能够提出内需与外界沟通并且能花大把时间在这里的人。需要真正热爱图书，可以管理它，使它充分发挥功能的人。并不觉得招揽来一群群为了公益或者为了学分穿梭来去的大学生是个好办法。真心的希望那些有知识有时间有爱心可以固定下时间的人士可以加入其中，让这个图书馆能够真正的为这些孩子们提供一份美好。要是每个图书馆都提供给捐赠人一份缺书书单，明确注明需要图书的书名、出版社、数量，那该多好啊。样样皆学问，进到一个小学校的图书馆里，都会觉得自己很无知，打算开始学习一些图书管理的知识，也许还有用，也许并不晚。
在思考一个问题：是不是只有读书才是唯一出路？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读书好是最重要的。可并不是人人都可以上大学，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学问。所以，仅是我个人的感受吧，不是让所有孩子在学校努力学习有书看就能够解决一切世上的难题。怎么能让更多的流动儿童在未来的几十年里更好的生存呢？能不能给他们一个空间，让他们不再被动地接受教导指导加训导，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的事情，尽早地学习一技之长，哪怕将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体力劳动者，也可以做一个受人尊敬的快乐自信自食其力的人。如果图书馆是一个契机，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也让它变成一个奇迹？让孩子们学会对图书对时间对人的管理，让孩子们学会与同学与老师与学校与外界的交流沟通，让孩子们学会对图书对设备对各种关系的维护，哪怕是只学会修补书籍呢，保不准以后就能靠这门手艺衣食无忧。嘿嘿，我的出发点总是很低，能活着本就不易，不想做个施与者，因为施与的角度太高，很多时候，只想做回一个被大人安排得惶恐无助的孩子。如果我此时只有十岁，我渴望的世界也许比年近五十现在的自己要多很多远很多，只是，没有机会，我需要的不是一个老师，只是一个机会。而作为成年人，我们给孩子们成长的机会太少了。我们总是觉得他们做不到。没试呢，怎么知道他们做不做得到？
第4次环境改善行动，参与志愿者：@黎一鸣、@余燕、@邓海燕、@闫添甜、@李进、@李佳怡、@丁宇（馆长）
2019年8月24日，第5次环境改善行动
图书馆的布局调整基本完成，刷墙的工作也终于告一段落，但是距离能够实现开馆，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完成，其中之一就是图书的重新分类、归架。今天来了很多的志愿者，每人负责一个书架，对书架上的图书进行整理，继续下架不适合的图书，将其它类别的图书搬到其它书架上，同一分类的图书，按照让学生借阅方便的排列进行摆放。比如把适合高年级的图书放在书架的上排，下排摆放适合低年级阅读的图书，把我们希望孩子们多读的图书放在同一分类里边最容易被拿到到位置……
在分类工作之外，室内的布局也还有需要继续完善的地方，还记得设计方案里边的“阅读岛”吗？我们用淘汰下来的书架+一块从建材市场里买回来的质量最好的密度板，自己DIY了一个简版的阅读岛，至于坚固程度吗？我们已经帮孩子们踩过了。
第5次环境改善行动，参与志愿者：@李敬华、@龙之悦、@隋颖、@张一粲、@跑跑、@许虹、@王会、@刘影、@丁宇（馆长）
2019年8月31日，第6次环境改善行动
…… 第6次行动的时候我们究竟做了什么?经过了上一周的整理，大部分图书已经各就其位了，但是对于一个做过1年“全职”图书管理员，有曾经在图书分类法上花过很多精力的人，依然不能满足于“大部分”或者“基本上”这样的要求，但是内心也十分清楚，剩下的工作，对于大部分不熟悉图书分类的志愿者来说，参与起来已经比较困难了，于是只在微澜社区里低调的发布了一个招募，尽管这样还是被@故人看到了，当天就只有他和我两个人。
【以上是故事的美化版本，故事的真实版本是这样的，到前一天晚上我看到依然没有志愿者报名，恰好当晚跟朋友一起喝酒，一不小心喝高了，第二天早上想反正只有我1个人，晚点去也没关系，结果@故人上午就到图书馆了，我到中午起床才看到他发给我的微信，下午到图书馆之后，不住的跟他道歉！】
真实的世界总是充满意外，上周我们离开的时候，图书馆里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见上图；结果今天进了图书馆之后，看见的是下图，因为学校要把隔壁房间改造成活动室，原本在隔壁房间的桌子、椅子和各种杂物，把所有书架之间的地方给填满了，伸手都够不到书，继续分类显然也没有可能了，所以我跟@故人就在图书馆里天南海北聊天，一直聊到天黑才收工回家。
第6次环境改善行动，参与志愿者：@故人
尾声，也是开始
之后要等待学校把堆放在图书馆的桌椅、杂物腾空，此外，开学前两个星期学校要使用图书馆的屋子方法新书，我们这边也在招募、联系新学期的志愿者，曾经为微澜2馆付出了无数心力的馆长@丁宇同学，因为工作调整到南城，很难有时间兼顾分馆的管理工作，所以还要招募新的馆长，微澜2馆在开馆2周年之际，即将迎来一个新的开始。
京西学校捐赠的借阅台，原计划暑期就能搬到图书馆，后来因为京西学校那边的新的家具到货比较晚，因此9月中旬才捐赠到馆，感谢@思语 的联系，感谢京西学校的 @刘曦。
让孩子们在有协助能力的大人的支持和陪伴下，自由、自主的阅读。究竟难在哪里呢？
基础环境的改善，在学校日常的各种意外之中保持图书馆的开放，就需要志愿者们非常多的人力投入，这也是为什么单单依赖学校的力量难以维持图书馆开放的最主要原因。
有协助能力的大人是一个更高的要求，一方面要求志愿者有能力走近孩子，跟孩子们维持良好的关系，获得孩子们的信任，；另一方面要求志愿者不仅要热爱阅读，还需要了解儿童阅读的规律，了解童书，只有这样才能在恰当的时候给孩子们提供支持。
最后，微澜图书馆为什么需要大量志愿者的参与，因为我们希望的不仅仅是志愿者在图书馆里为孩子们的自由、自主阅读提供支持；我们还希望更多志愿者在走入微澜图书馆、走入打工子弟学校之后能够更多的看见、了解、关注流动儿童教育问题，一起为流动儿童平等入读城市公办学校、平等获得升学的机会而发声，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最终让每个流动儿童都能够在父母工作、生活的城市享有公平、优质和适宜的教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