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廿二载,久闻五岳,未尝见,心之甚憾。恰庚子三月,往莱阳而习,距泰安不过百多里也,固往。
兴之所起,身随而动,即起而行,所带唯一外套也。乘车而往,查经以聚为己用,思之,感来之不易,欣然而定,一路攀石而上,既定则进。
远而观之,有巍峨立于天地,见而自明,此泰山也!不细观而近,自红门而上,初时,沿路有商,杖、帽、水、小食尽有;登者上,商者自引吆喝,或有三两者见时,日当头,随离。
而余则购一水,继而往前徐徐拾级,过检则正入,登泰山之路,始也。
初过检,步行数百,渐有碑立道旁林中,细看之,乃是前人风雅而留,或述、或感。此一者,足感泰山之厚。
继而进,路遇三两游人返,见之,行路困难,扶腰拄杖,时停时走,说说笑笑者有,叉腰远视而后叹者亦有。观之众态,颇为有趣,突惊,余亦是百态中人。
收神续登,逢面偶有下,多为相视一笑,复前行。路攀而上,时急时缓,不得停,恐歇而不复,无心而再。路旁时有院落小观,不进,只前行而已。
登而不久,渐遇同上人,越;未久,反越,至前方,又歇;余再越,如此反复,甚是有趣,可为登山解闷耶。
至中天门,游者众,多为在此留影作念,余不出群,亦如此,稍作歇息。少倾往,有缆车,心中思虑;片刻则定,弃之,继而步行而上。此时体不支,力不足,则渐缓,偶然抬头前眺,不及尽,心燥神烦;然记,心中初时豪情,则埋头往,停停歇歇,歇歇停停,时过五时才至。
登顶,迎风而远眺来路,曲折山路不知头,又忆一路所历,初登,体力充足,故初时靠身体;至中段,体力不足,辛有同游者,虽不识,然亦是同道人,是以不曾语,亦能扶。至末也,无体力,同游者亦早远去,登顶,此者,全然神也,不足走,则四肢并用。忽觉此之一路,好似人生?
登顶千难,然有余晖爽风相迎,不觉苦也。余亦与好友分享奇想妙闻,余友实乃余幸,知我!
余友谓谁?秀山慧秀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