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有些人见不到只是一时,还有下次。可慢慢才发现,有些人一分开就是一辈子。最可惜的是,人们也常常不知道哪一次是最后一次。
1.
小念和林梓的故事要从初中说起。
那时他们是同班同学,坐前后桌。两人都属于开朗活泼的性格,所以开学没多久,两人就打成一片。
小念文科好,理科一踏糊涂。而林梓恰好相反。于是两人因为学习的缘故,关系又要比别人多一些熟络。
两人都够野蛮,经常讨论问题过不了一会儿,就开始大吵。小念会生气的把书砸向林梓,而林梓会趁小念不注意时捏捏她的脸。同学们都习以为常,每每看到,总会笑笑继续学习。
也许感情就是在这样细小平常的事情里培养起来的。小念每次见我,都会提起林梓。虽然她说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可我却总是笑,因为她语气里的甜蜜感已经满满地溢了出来。
小念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林梓总是吃完饭给她带她喜欢吃的小笼包。她喜欢吃牛轧糖,林梓总会在去超市买东西时,顺便拿一包。
同学都以为他们会在一起,连林梓也信誓旦旦。
那天是小念的生日,林梓提前订好了蛋糕,并秘密买通班里同学,想给她一个惊喜。可当林梓把玫瑰花递给小念时,她却哭了,说自己没有准备好。最后,她落荒而逃。而林梓在一片叹息声中收场。
后来小念告诉我,她有些自卑,觉得他太优秀。也害怕年少的感情太脆弱,一时的喜欢撑不起一生的相伴。
林梓是个开朗的男生,可那次表白过后,他突然沉默了很多。
再后来,小念说她们失去了联系。
一次喝醉酒,小念抱着我痛哭。说后悔当时没有答应林梓的表白,说这么多年来她心里一直没放下他。也是那晚我才知道,林梓已经结婚,新娘是相亲认识的,只是听说过的并不太好。
2.
昨天接到裴懿的电话。
“姐,你最近好吗”?裴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挺好的,你和朋友在喝酒。”我不是疑问的语气。电话那头的嘈杂声和他说话的语调,让我猜出来了他在酒吧。
“姐,我好难受,不知道该给谁说,只好打电话给你。”突然他开始啜泣。我知道他一定是想她了。
他初中毕业后就退学了,经家里安排在一个饭店学厨艺。一次年终聚会上,他认识了她。她追着他要联系方式,他也觉得这个女孩可爱,便给了她他的微信。
从那之后,他们便经常在空闲时间聊天。她会提醒他天冷加衣,要记得吃早餐。在知道他感冒后,硬拉着他去看病,并给他买牛奶和水果。
一个人习惯了,突然一个异性的关心让他觉得特别的温暖。就这样熟悉了半年后,他问我:“姐,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我想给她表白了。”我知道他想听听我的建议。
“很喜欢吗?开心难过时第一个想到的是她吗?如果家人反对,你还可以坚持爱她吗?”我知道他很难这样喜欢一个人,可也害怕他们只是一时的喜欢。
“姐,我想好了,我厨师学成后,自己开个小店,我会好好照顾她。她家在广东,离我家远,但我会努力说服我爸妈和她爸妈,我会一直对她好。”我知道他一定是深思熟虑过的。
后来的日子里,俩人一直都相处得很好。经常看到他们在空间发旅游和吃饭的照片,我总是打趣,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俩的幸福。
因为两家距离远,双方父母都不同意。俩人就这样软磨硬泡了一年多,后来父母终于在他们面前投降。
我依然记得去年10月他给我打电话的语气,开心的像个孩子。在电话里给我说,腊月俩人就要结婚了,让我提前给准备红包。
可是感情这件事,有时可以抵得住外界的波涛汹涌,却禁不住自己心里的轻波荡漾。
一次购物,他嚷了她几句。于是所有的矛盾像火山一样开始爆发。她指责他不够耐心,他说她无理取闹。
一气之下,她挥手给了他一巴掌,摔了所有买的东西一个人走了。他一个人怔在那里,回想这段时间以来遇到的事情,觉得她不够理解他。
后来还是他主动认错。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是真的,他爱她也是真的。
可是没过多久,俩人还是分开了。她说没有之前的感觉了,对他只有沉默。
他苦苦挽留,可她还是离开了。并删了所有联系方式。
“姐,我感觉这两年像电影一般,这是我们的感情吗?我真的爱她,可是我却不敢再打扰她。”我知道,有多爱,就有多心酸。
挂了电话,我发消息给他:
你看,生活很难,每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过后,都要回归到现实里的柴米油盐。岁月面前,人人从命。但我知道你会在一次次翻山越岭的马失前蹄中,成长的更好。
3.
暑假里,在南京认识了一个漂亮有趣的姑娘。
那段时间,我们一起游玩,一起吃饭。
在看到一对情侣甜蜜挽手去坐摩天轮时,小北和我讲了她和前男友的故事。
他们高中认识,俩人学习成绩不差上下。因为高考失利,俩人都选择了复读。有缘的是,俩人复读仍在一个班级。
高三复读,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情。那时候她的心很脆弱,像玻璃一样。虽然我没经历过复读,可我的高三已足以让我明白那种兵荒马乱的感觉。
学不进去时,她会焦虑。成绩不好时,她会焦虑。尤其害怕自己复读一年仍比不上那些应届生。那段时间,她的每根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放假回家,他会通过QQ聊天安慰她,给她说一些学习技巧。有时会给她讲一些笑话。
在学校,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他尽量很少同她说话。但是他的安慰和鼓励一直都在。
俩人就这样彼此鼓励,不断进步。
后来高考很顺利。报志愿时,俩人选的同一所学校,只是专业不同。可是后来小北如愿来到了她喜欢的学校,他却滑档到了另一所学校。
她安慰他,两个学校离的不远,节假日见面还是很方便的。他也笑,没关系的,以后会经常来看她。
也许到一个陌生地方生活和学习,我们都需要一个适应期。他开始给她抱怨,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什么都给不了她。
她安慰他,大学才刚起步,他们的未来有无限可能,她相信他们会遇到很多美好。
她顿了顿说,你不知道,我真的充满了希望。对他,对我们的未来。
我也害怕说可是,但我不得不说这里还是有可是。
他开始和室友吸烟酗酒,去网吧通宵打游戏。她的电话和消息,他爱搭不理。心烦的时候,冲她大嚷大叫。
她说,之前她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因为他总是很准时的打给她。可后来,她却害怕给他打电话,因为电话未挂,她已满脸泪水。
她想他一定是还没适应大学生活,而她愿意等他调整好状态。
只是3个月过去了,他仍是让她看不到希望。后来,她想了一夜,终于说出了分手二字。
“你知道吗,你已经把他当做生命里的一部分了,可是后来不得不把他从你生命里剥离出来,那种痛你懂吗?”她的眼泪落在了鞋子的珍珠上,在太阳的照耀下,竟有些刺眼。
“后来呢?”我想知道故事会不会有另一种结局。
“后来,他来找过我,想复合,可是我没答应。我害怕我们都承受不了未来之重,也害怕再有这样一段遭遇,会让我崩溃。我请他吃过饭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泪。
“可是你还想他。”原谅我的犀利。
“是,听到某首歌,看到某句话时,我还会想他。可我宁愿这样想他。”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
我知道,你没有很想他。只是夜深人静时,你还是会翻来覆去的怀念。
希望有一天,你终遇上那个知心人。
在你累了一天回到家的夜晚,为你铺展一桌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