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春年少走到而立再到不惑,从来不冷心冷情,呈一片赤诚心待人。于同性,间或在露齿大笑的放纵情状下缴获朋友一二;于异性,也许天生令人不厌弃,易亲近,盘点下来,即使豪迈不拘小节,无惺惺作态,更无小儿女之姿,平庸如我,也是蓝颜颇多,哥们兄弟不少。
生于白山黑水,血脉源自齐鲁大地。秉性中绝无娇柔造作之态,要我娉婷婉约地捏着嗓音说话,时时拿捏含羞带怯姿态,也是要折磨死个人儿。犹记远走鲁地,与一群來自五湖四海的儿女英雄们把酒言欢,成群的螃蟹,大盆大盆的辣炒花蛤和蛏子,便能让这群异乡人喝红了眼圏。有个女生借着酒劲开始发嗲,白净清秀的面庞上媚眼如絲,溫柔如水的眼波彻底融化了一干人等,转天便已跟一个男生出双入对了。
我那时虽不懂深情,却也不肯用多情去垂钓别人的感情,甚至有些鄙视那些用尽心机装尽温柔的女子。又或許,人家那是真温柔,只不过,用对了地方,倾注对了对象。只不过,姻緣都是天注定,也许他们就是需要那一场宿醉,才能牵手,才能终老。那么即使造作了一些,心机了一些,也是可以被接受的吧!
有一段时光,从春到夏,从秋到冬地等待着一个人。幻想日光春雨,夏虹秋露,冬至梦长的时候,有他在身旁。不做任何事,静静相依,心念彼此,眷恋和牵絆如藤蔓渐渐滋长,缠绕花颜和长发,彼时有光倾泻,天蓝蓝,只余静好时光⋯⋯
我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多情。其实从始至终,我都一如既往。不论蓝颜红颜,在我的眼中,都失了颜色。只有嵌上了你的色彩,这日光才分明才耀眼,这天地才值我温柔以待。
我等待你出现的那一刻,春以绿为衣,夏以虹为翼,秋以彩为妆,冬以白为裳⋯⋯四季流转,清心不移。而我所有的盼望,不过是那一抹目光,能停在我身上;所有的春夏秋冬,都不过是我们故意的躲藏,好让我们在一个刚刚好的时刻重逢,握手,拥抱,然后一起静静,雕,刻,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