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于伽師徒共背經典》第二輯(93—96)
《于伽師徒共背經典》(93)
老子者,楚苦縣厲鄉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聃,周守藏室之史也。
孔子適周,將問禮於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與骨皆已朽矣,獨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時則駕,不得其時則蓬累而行。吾聞之,良賈深藏若虛,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驕氣與多欲,態色與淫志,是皆無益於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孔子去,謂弟子曰:「鳥,吾知其能飛;魚,吾知其能游;獸,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為罔,游者可以為綸,飛者可以為矰。至於龍,吾不能知其乘風雲而上天。吾今日見老子,其猶龍邪!」
老子修道德,其學以自隱無名為務。居周久之,見周之衰,乃遂去。至關,關令尹喜曰:「子將隱矣,強為我著書。」於是老子乃著書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餘言而去,莫知其所終。
——于伽節選自《史記·老子韓非列傳》
《于伽師徒共背經典》(94)
夫事以密成,語以洩敗。未必其身洩之也,而語及所匿之事,如此者身危。彼顯有所出事,而乃以成他故,說者不徒知所出而已矣,又知其所以為,如此者身危。規異事而當,知者揣之外而得之,事洩於外,必以為己也,如此者身危。規異事而當,知者揣之外而得之,事洩於外,必以為己也,如此者身危。周澤未渥也,而語極知,說行而有功,則德忘;說不行而有敗,則見疑,如此者身危。貴人有過端,而說者明言禮義以挑其惡,如此身危。貴人或得計而欲自以為功,說者與知焉,如此者身危。強以其所不能為,止以其所不能已,如此者身危。故與之論大人,則以為間己矣;與之論細人,則以為賣重。論其所愛,則以為藉資;論其所憎,則以為嘗己也。徑省其說,則以為不智而拙之;米鹽博辯,則以為多而交之;略事陳意,則曰怯懦而不盡;慮事廣肆,則曰草野而倨侮。此說之難,不可不知也。
——于伽節選自《韓非子·說難》
《于伽師徒共背經典》(95)
少小離塵別故鄉,天涯雲水路茫茫。
百年歲月垂垂老,幾度滄桑得得忘。
但教群迷登覺岸,敢辭微命入爐湯。
眾生無盡願無盡,水月光中又一場。
——于伽選自《辭世詩》(虛雲法師)
《于伽師徒共背經典》(96)
太乙者,無上之謂。丹訣總假有為而臻無為,非一超直入之旨。所傳宗旨,直提性功,不落第二法門,所以為妙。金華即光也,光是何色?取象於金華,亦秘一光字在內,是先天太乙之真炁,水鄉鉛只一位者此也。回光之功全用逆注,注想天心,天心居日月中。《黃庭經》雲:“寸田尺宅可治生也”,尺宅面也,面上寸田,非天心而何?方寸中具有郁羅肖台之勝,玉京丹闕之奇,乃至虛至靈之神所住。儒曰虛中,釋曰靈台,道曰祖土,曰黃庭,曰玄關,曰先天竅。蓋天心猶如宅捨一般,光乃主人翁也。故一回光,周身之炁皆上朝,如聖王定都立極,執玉帛者萬國;又如主人精明,奴婢自然奉命,各司其事。諸子只去回光,便是無上妙諦。光易動而難定,回之既久,此光凝結,即是自然法身,而凝神於九霄之上矣。心印經所謂“默朝飛升者是也”。
——于伽節選自《太乙金華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