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岁的时候,第一次来到这个奇妙的世界,生来爱哭,9个月得了小肠换气还是什么鬼的病,第一次手术,落了疤,一根手指头那么长。
二岁的时候,只能妈妈抱抱睡,成天没完没了的哭,嗓子哭坏了。妈妈在外面捡回来一只流浪喵,我整日抱着。结果得了一种猫疮的神奇病,天天用酒精擦身上的小泡。因为头皮上也有,被剃了秃子。
三岁的时候,头上猫疮一直反复,直到下半年才有几根稀疏的毛发。开始变得爱生病,扎针扎到脚也是醉。
四岁的时候,头发长了不少,送去幼儿园小班上学,姥姥最喜欢用红色的口红给我点蒙儿。妈妈送我去舞蹈班,老师嫌弃我太小,给我退了我回来。家里买了新门市,搬家入住两层楼的小洋房。
五岁的时候,幼儿园大班。舞蹈老师踩着我的后背让我压腿,痛不欲生。最喜欢和我二哥一起玩了,一直在姥姥身边,觉得比妈妈好。得了腮腺炎这种怪病,真的好烦。
六岁的时候,幼儿园的同桌好久没来,用仅会写的几个字和拼音,给人家写信,说我想他了。下半年一年级,老师是个要退休的,记不太清样子。
七岁的时候,入了少先队,戴着红领巾扛着大旗拍照片。换了一个年轻的班主任,好看极了。没完没了的打针,换季就感冒发烧。去医院做了第二次手术,扁桃体切除,从此和感冒发烧说拜拜。
八岁的时候,为什么要写钢笔字?圆珠笔滑滑的写起来不是更顺畅?家里的生意好极了,妈妈根本懒得管我。
九岁的时候,姥爷和我说这个东西你要是喜欢就拿去玩吧。过了没几天,他就不在了。孩子小,没很深的感情,二姨一直哭于是我也哭。
十岁的时候,中秋节吃饭,人特别齐,姥姥很开心,走路的时候突然摔了下。妈妈开始给我零花钱,恨不得把一块钱掰成100份花。开始学习英语,差的要命。被送去补课半年,忽然就爱上了。
十一岁的时候,姥姥去世了,我哭了很久,从小一直被她带大。我坐在我家门前的小广场扯着隔壁领居家的孩子说了很多她的事,也不管人家想不想听。舅舅和姥姥他们闹掰了,即使姥姥去世,他也没来,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我二哥了。
十二岁的时候,上初中,小学同学有两个和我在一个班级。成绩好的不得了,老师喜欢我到没话说。有人追我了。家里的生意不怎么好了,爸爸去外地当厨师,因为赚的多,妈妈在家里继续开小饭店。
十三岁的时候,到底是谁带我走上不良少女的道路。成绩勉强过得去,坐在自行车上靠着他的后背就开心的不得了。和妈妈吵架离家出走,在朋友家住了三天,并不管她当时多担心。逃课外面玩。
十四岁的时候,成绩差到离谱,数学老师像白面粉一样的脸,即使认真学也学不懂函数,一生的痛。英语老师温柔的根本不大声说话,还好我英语好可以把遭烂的数学分数补补。化学老师是个娘炮,天天掐着兰花指系粉色鞋带,我真是瞅都不想瞅一眼,更别提听课。
十五岁的时候,本地的重点高中没考上,去了市里的二线高中,新老师觉得我是乡下来的浑身毛病。住寝室第一天,因为去了个卫生间下了罚款。
十六岁的时候,喜欢一个男生,很高,第一次见他时他穿白色衬衫,好看的不得了。班主任每次在后门偷看都能抓到我说话,天天在教室外面站着。有一次被冤枉,在外面委屈的哭,突然想着以后一定做一名人民教师不冤枉每一个看起来很坏的学生。会考通用技术没有过,是不是特别神奇。换了新班主任,教英语的,我英语好所以他对我也不错,成绩开始变好。
十七岁的时候,追了他好久了,他也不同意。教学楼门口,我们两个还吵了起来,我头也不回的回教室。每年的高三到最后都会贴前三十名的红榜,我一心想上榜让他看到我不差。最后一次考试考了学年29名。爸爸回来和妈妈离婚,匆匆的一句废话都没有。后来,我就不上学了,到底没进一考场。
十八岁的时候,找了份带初中学生的辅导班工作,那些孩子可爱极了,对我也极好,后来走的时候很舍不得他们。去了电信工作,人生第一份销售,去的第一个月,我创造了门店成立以来的业绩最佳。当然后来也很稳定。
十九岁的时候,去北京投奔我二姨,妈妈说很想我,我们每天都会通电话,放心不下她。北京真的太热了,去的第一晚,脖子起了一圈热痱子。当地人总是牛逼哄哄的。穿着高跟鞋倒地铁去总部开会,脚脖子都要折了,好在文职工作很轻松,可我实在不喜欢北京。
二十岁的时候,哭了一整天说不回北京了,一个人带着1200块钱来哈尔滨,用500块钱租了一个小合厨,晚上居然发现是个炕。哈西的高层!居然有炕!被新同事笑了一整年。和同事住寝室,他们对我特别好,销售工作特别赚钱,可惜大手大脚也没剩下什么。十月份回家,走的时候和妈妈吵了一架,好几天没理我。年底换工作做了份文职,用颜值帮店长搞来个人。
二十一岁的时候,年初妈妈毫无预兆的去世。爸爸来接我,为了妈妈留给我的狗子有去处,我带它去了爸爸家过年。五月份回家处理事情两个月没上班简直嗨上天。七月份又回到哈尔滨,没有空调的哈尔滨夏天也是蛮难过的。体重达到人生之最。总监助理对我很好,很保护我,虽然总骂我。
二十二岁的时候,只想找对象,只想发财。7.57了 再不起床要来不及了。今天是大数据的日子,生活还是要继续走下去,过去这些年经历的这些也没有多么的可歌可泣,也什么都没能留给我。
你若是我问我如今有什么?托妈妈的福气,剩了些人民币,可是很孤独。一个人独自走在天桥上,影子被拉的很长的时候最是心酸。哈尔滨好像不是很爱我,因为他没有带给我安全感。哎呀算了矫情什么呢,反正还是要没心没肺的活下去,毕竟我是天上的仙女,不可以泄了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