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桔子大丰收,落霜之前要全部采摘。已经好几次看见有小松鼠或是鸟儿在树梢上啄食,一派和谐风光,很是有趣。
村里人起的很早,五六点,天微微亮的时候。农村的冬晨大多是有雾霭的,包围着整个村庄,世外桃源不过如是。早起的人们要喂鸡鸭,然后开始准备早餐。晨起有粥,就着腌好的萝卜咸菜或是豆腐乳,偶尔也会有南瓜或是玉米粉制成的面食,块状的藕煮成的粥是如此的香糯可口,也会换着花样,或是菜粥或是红豆粥。而且我是极其喜欢饭汤里煮的鸡蛋再搭配一杯五谷豆浆,值了。
等到家里一切收拾井条之后,端着衣篓去往村中的池边洗衣服。池面冒着水汽,湖水也不会太冰,偶有几只鸭在远边嬉戏。池边是整个村子八卦的发源地,我总是竖着耳朵偷听,不出村即可闻“天下事”。
中午的吃食做法相对简单但材料一点儿也不含糊,基本上老母鸡汤配米面,是这里特有的自制的面,吃完可以放些噶本脆的锅巴泡汤;抑或是飞禽,捕获也很简单,竖两个竹竿用透明的鱼线织好网,总是会在雾天雨天收获满满,放在煨罐里递进柴火堆,满心期待的午餐算是有了着落。顺带放进几个锡纸包好的蕃薯,冬天能吃上热乎乎的蕃薯也是超有满足感的。
村里的下午是没有咖啡却有茶的,嗑瓜子看牌家常理短。而我则乖乖的保温杯中桂圆红枣加枸杞。
晚餐是神圣且富仪式感的。南方冬天的晚餐鱼是不可缺的,半大不小的鲫鱼用来红烧再惬意不过,或是草鱼取头做个鱼头火锅配些豆腐真的是大快朵颐。火锅虽可用电或是酒精,但最地道的不过是碳火,围炉而坐,身暖且心暖。讲究荤素搭配,还可以涮些香菜,菠菜。也会有诸如小白菜包心菜这样味感甜丝丝富有营养价值的。
感叹之,生活真的不过就一日三餐。
夜里是不串门的,除非请客做东,吃罢还要打牌。平时五六点吃完就准备洗洗睡。可能趋于喧闹的城市,七八点就可入睡且好睡。
如是说,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