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靓女风华正茂生逢民国乱世,
戏耍军阀装修洋人尽显侠肝义胆。
第二节:兽性相谋
二十四、杨小姐施展拳脚 三哥们诚服领教
朱能机械地接过皮箱,脸上也挂上僵硬的笑容:“唉,姐。”
杨二小姐转身再去安抚苟畦,不经意间扭头一看,侯富車竟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想;坏了!这主怕是经不住摔打,别是闹出人命了。
她那里知道,侯富車这时正躺在地上琢磨着诡计呢。刚才这一瞬间,杨二小姐不费吹灰之力,便打趴了两个男人,其中还有一个号称当过侦察排长的。这是何方神圣呀?若此人能被我所用,那岂不天助我也!可是……如何才能让她归顺麾下呢?……侯富車还在想着心思,苟畦和朱能已在杨二小姐的招呼下,上前扶他站起,帮他拍打身上的尘土……。
杨二小姐走到侯富車面前,抱拳拱手道:“富九爷,刚才本小姐出手重了点,若伤到您的弟兄,我这边赔罪了,并愿意承担所有医疗费用。”
杨二小姐这边话音还没落地,苟畦急忙上前嬉皮笑脸道:“没伤着,没伤着!姐姐就是给我吃了个炒豆,震得脑袋有点发晕。不碍事,我就是被打大的,挨打挨多了去了,这儿点晕乎算不了什么。”
朱能也瓮声瓮气地:“杨二小姐武功高强,我想跟您学几招。”
杨二小姐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大大咧咧地:“好说好说!都是弟兄,以后随便点,在外面就叫我杨哥。我喜欢当男人。”
俩小子欢喜地不仅忘记自己姓什么了,还忘记了富九爷的存在了。侯富車这个愁呀!敢情这杨二小姐是属狗皮膏药的,一粘上就难撕下来。这俩重色轻友的家伙,真是一副贱骨头,挨了打还献媚。看来当主子要是太仁慈了,这帮人说背叛你就没商量。不行,还没摸清她的底细,不能这样就让她把俩小弟给划拉了。再说,要是再不搞定这丫头,怕是今晚大家都得露宿街头了。想到这儿,侯富車气吭吭地一把抓起杨二小姐的手腕,冲俩小弟喝道:“隔远一点!”遂拽着杨二小姐快走两步,与俩小子拉开距离后悄声道:“我说你到底从哪来?想干什么?”
杨二小姐甩开侯富車的手,背着手调皮地在他跟前迈着四方步说:“我从奉天来。刚下火车就得到你的接应,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
侯富車把个“愁”字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皱着眉头压低嗓音道:“我什么时候接应你啦?”
杨二小姐扭头用疑惑地眼神审视着侯富車说:“哎!不是你说让我跟你走吗?一个大名鼎鼎的富九爷,说话也赖账呀?!”
侯富車长这么大,最不愿意听的就是别人说他“赖账”。杨二小姐这随便一说,不经意间竟戳到侯富車的痛点了。侯富車憋得满脸通红,磕磕巴巴地:“谁,谁赖账啦?刚才……不……大兵来了,有危险嘛!”
“噢!那现在黑灯瞎火的,你抛下我就不怕有危险了?我可告诉你,是你上赶着叫我跟你走的。既然你这贴膏药粘上我了,那就没那么容易就撕下来……”,杨二小姐凑近侯富車耳边,把嘴和鼻子揪成一簇,悄声道:“撕太猛了,会带下一层皮儿的。我怕疼。”说着话,杨二小姐还在侯富車鼻子前打了个响指。又扭着腰身,晃着脑袋,迈着四方步自顾朝前走去……。
这是哪跟哪呀?明明自己是一贴膏药,却倒打一耙。这上哪儿讲理去?望着这调皮捣蛋的娇嗔样的背影,侯富車还真的是没了主意了。刚才又见识了她的身手,那是明摆着展示武功。这软硬两手,随便使出那一手,侯富車怕都难以招架。看来这母夜叉这道坎,是绕不过去了。把她领回小阁楼,她能去吗?就算她能屈尊,这仨男人跟一个姑娘挤在一间屋子里也不合适呀!……嗨!车到山前自有路,不妨先试探试探。侯富車紧跑几步追上杨二小姐说:“你真的要跟我走?”
“对呀,怎么?后悔啦?”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你还能吃了我吗?”
“我家可没床。”
“那就打地铺。”
“打地铺怕都没地儿。”
“那就坐着,能遮风避雨就行。”杨二小姐一副不屑的语气,是彻底把侯富車给打败了。面对这么一个没理可讲的美女,只有一个选项——屈服。但这“屈服”其实是表象,侯富車的内心那是一个“偷着乐”呀。甭管这美女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今晚她不离开,那就有机会。后面的事情就走一步看一步,自古“天无绝人之路!”。
眼下最急需安抚的还是肚子,侯富車回头看了看俩小弟,不免萌发恻隐之心。遂很自然地嘟囔了一句:“他们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挨一顿揍。”
侯富車的语调虽然很低,杨二小姐却听得明白。转身逼视着侯富車,紧咬牙根,从牙缝里迸出:“没把色狼的眼珠挖出来,算是手下留情了。”
“这也怨不着别人呀,谁让你长那么漂亮呀?”侯富車也不敢招惹这母夜叉,压低声调嘟囔着:“哼,看不出,心这么狠!”
“你说谁心狠?!”杨二小姐转身面对面地盯着侯富車的眼睛,双眸闪着凶光。侯富車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这下完了,看样子她要发飙了。这回是真后悔招惹上这么个母夜叉了。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于其这么窝囊活,还不如像个爷们儿死。遂梗直了脖子,瞪大了双眼,俩人的鼻尖几乎顶在一起,与杨二小姐对视。杨二小姐瞪着侯富車,用食指戳着他的胸口,从牙缝里迸出:“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老大!弟兄们都饿成什么样子了?你就愣是装着看不见!我看你就不配当他们的大哥!”
哎呦!这可是冤死咱们富九爷了。她哪里知道,眼下的侯富車兜比脸还干净。自己这一天还粒米未进呢,要不是有个美女在眼前晃悠,在精神上补充了点能量,也许早就抬不动腿了。可这话要说出来,该多丢人哪!既然不愿意丢丑,那就找个借口,遂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看四周道:“你看看,这满大街除了闭门羹,还能找到吃的吗?”
“能!”苟畦和朱能见杨二小姐和侯富車,头对头顶上牛了,双双凑到他们跟前看究竟。听见他们是为了吃饭的事争吵,高兴地浑身来劲儿。这会儿听到侯富車说没地儿吃饭,苟畦随口应道:“富九爷,你看!”大伙顺着苟畦手指方向望去,不远处果然有一家包子铺还亮着灯。那写着“史记包子铺”的幌子,在空旷寂静的街面上,显得格外耀眼。杨二小姐、朱能和苟畦仨人几乎都要山呼万岁了。只有侯富車可是愁大发了!这包子铺要是开在法租界,凭借富九爷的名号,兴许还能蹭一顿感情包子吃。可这是在“三不管”呀!谁认识谁呀?兜里这几个镚子儿,也就只够一个人一顿饭的开销。这一帮饿狼要是打开胃口,如何才能招架?除非使出“耍人儿”的招数。可这不是侯富車的强项呀!这里侯富車还在抓耳挠腮地琢磨招呢,那边杨二小姐早已领着俩“饿狼”撒欢地朝包子铺跑去……。没辙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这时候开溜,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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