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斑驳的金属窗网斜照进来,变得歪歪扭扭。床上那个和被窝纠缠的分不出人样儿的就是-布兜妹子。
手机发疯一样的开始尖叫,因为赖床,布兜定了4、5个连着的闹钟。这会儿可不自作自受了。虾米一样的慢慢的从床上拱起来,挠着毛躁的、卷曲的头发认命的出门洗脸。
布兜住在一个两层的小公寓里,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高大上。其实,就是一个自建的二层小楼。日常用水都在楼道,洗个澡都是大家轮换公用一个小单间,想去厕所只能用离公寓30米开外的公共厕所。
布兜此刻一边拉开半脱皮的木头衣柜,一边侧耳听着楼道的动静--这炸毛鸡的形象,真的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在这楼道的水槽边上住着一位早起哥哥,这是布兜心里给他起的外号。每天早起哥哥都赶在第一个洗漱,久而久之,布兜就养成了跟在他后面洗的习惯。
布兜的牙不好,只有刷牙的时候格外认真一些,至于洗脸,那要看心情好不好了,赶上没睡醒,洗面奶涮吧涮吧就算是洗干净了。
梳妆镜自打布兜租住进来就裂了一道缝,索性坏在了边上,难看但是不影响使用,布兜一直墨迹着没换。镜子里,圆滚滚的脸、眼角的细纹还有深深的黑眼圈,一切都告诉布兜,你已经是个即将奔三的老女人了,连某宝热销排名靠前的遮瑕都不那么管事了。
入秋的大北京多风,窗台上,透过阳光刚刚好看到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得,这两天又忘记擦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在在意窗台的积灰?从什么时候开始,连保养自己都觉得麻烦?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醒我们的不是梦想了?
布兜没有时间思考,她要上班迟到了,随便选了一身衣服冲了出去。
梦想这玩意,好像也是有保质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