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命不该绝走回乡,家中癫母尸骨寒

上一章:出事十载,少年丧父

上回说道

周燮的父亲为了救周燮惨死在土匪的乱刀之下,而周燮一直奔跑最终跌落山崖。

“秋风度,悬崖边,不渡诸神渡缘仙,桃花站,转千年,不遇真缘遇妄缘。。。”雨过天晴后秋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桃花雨露便有绝尘之美,鸟儿吟唱燕子盘旋看苍天白云碧空,一个牧童坐在一头牛上轻唱童谣悠然自得,这里位于王家屯不出30里的山边,这里种着一片片的桃林。“好生郁闷,先生让我在这里等得渡缘人,秋天了也不见个人来”

牧童在牛背上自语道,算了还是到河边洗澡去吧,好歹也是个温泉呢,原来从这里往山下走去有个温泉在这里一年四季恒温,牧童说的便是这里了。牧童驱牛往前走,穿出桃林时便可看见一处不大的溪潭这里便是那温泉了!但看溪潭临山而下,磅礴的湖面上生起浩淼之力仿若吹烟,但是此刻让这个本是美丽的画面之中出现了败笔,只见湖面上;漂浮着一堆碎木、树叶使本应清澈的水面变得很是脏乱,这小童皱起眉头来仔细观看,发现在湖面上有一个灰色的东西在那里漂浮,小童拿起树枝拨弄着这个看上去漂浮的东西,邻近岸边一看这个灰色的东西是一个衣衫残破并凌乱的人,小童看到不惊反喜。自言到“妄缘,这就是妄缘啊”哈哈,等到了!这牧童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伤员,更是不知道这人已经断了气,当然在他的心理他才不会管这些,把这个交差的东西扛起来往牛背上一扔,牵着牛嘴里喊着歌谣“秋风度,悬崖边,不渡诸神渡缘仙,桃花站,转千年,不遇真缘遇妄缘。。。”往东去了。。。

这个衣衫残破的人便是周燮了!他从山崖掉落时被山崖上的个个小树钩挂减缓了很多的速度,但也同样让这个只有8岁年纪的小孩五脏出现了次次的损坏,还好没有破碎最终掉落在了温泉中,就算如此他也没了呼吸,幸亏温泉是温水,使他的身体中的血液并没有凝固,而是活血得此有那么一线生机,但是这样生机也很是渺茫,毕竟五脏六腑已经出现破损,而且已经没有了呼吸这样的环境下不能使浑身血液产生循环,至此会逐渐凝固直至身体凉透面向死亡。而这一切好像冥冥之中都都算好的一样,出现的这个童子便是周燮的救星,这童子身世了得,乃是宋朝一个大隐,这大隐乃是当今的一位大儒,穷究术数之根源,悟生死轮回之意,看开生死之根本,四地讲学。他算到一子将要坠落山崖,既然自己在这里隐居便算是有缘,总不能见死不救,特此在新年前夕便告诉自己的小童让他在悬崖边等候,并编成歌谣怕他带错!

桃林向东两里地有一个小木房,这木房依林而见,木房外有一篱笆墙,木房通体由木所建,并无太多的装饰,也无细心的雕刻,但是这木房确是不小,体现出这所木房的典雅与威严。

“水。。。水”“快快快,拿点水来,告诉老爷人醒了”不大一会,一个端着瓢的人急匆匆来到炕的旁边把瓢里的清水给这个要喝水的人为了下去,可是谁知道,不一会儿的功夫,嘴里印出了血水来!并且有往外冒的趋势,牧童大急,这个时候那个年长的又开口说,没事,他五脏尽破,体内淤血繁多,老爷用针灸使他的淤血成一循环,吐血是好事啊!继续喂!

牧童听了,微微的笑了一笑,继续给周燮喂水。躺在炕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周燮,他被一个牧童救起,由牧童的师傅也就是这个宅院的主人更是这个年长的称为老爷的人用针灸的方法,强行使自身的血液成一循环,因为周燮的内脏有创伤,不能够使自身有更好的运转所以老先生采用这种方法医治。至于骨折的部位已经打好了夹板已经没有事情了~!现在的周燮又睡了过去!并且很是香甜,双眼流出的泪水却是最好的证明,这个证明似乎在诉说着某些心酸!

3天后的清晨,没有出尘的阳光,没有寒风透体的清凉,更没有慈祥的父亲叫自己起床。只有熏香的青烟散再空气中刺激感官的一抹微香。这香从何而来,怎么会有如此温暖的床,只是再也没有那个一脸坚毅的男人挂着满脸的沧桑叫自己起床。是呀,不会再有了!

明知道自己已经醒来,但是并不愿睁开眼睛瞭望,因为害怕失去也伴随恐慌,只愿意再梦里重温穷苦的幸福,也不愿再现实中迷茫。泪水又一次的划过双颊,湿润的是那幼小的心房。

“小子,你醒了?”只听有人在旁边打了一声招呼,他才知道他的旁边有一个人,“我这是在哪?”他问道,随即睁开了红肿的眼睛,一张笑脸摆在视线的前方。

“你从山上掉下来是我救了你,你可是欠我一条命啊”牧童说到,“谢谢,有水么?”,燮说到。牧童将旁边的一飙水放在周燮的嘴边,并用手将其扶起,周燮早就口干舌燥了,见到水直接就是一大口,由于喝的有点急,呛到后咳嗽了起来,伴随着咳出的水还有血混在里面。牧童说,慢点喝慢点喝,不急不急。周燮脸一红,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开了,笑了笑,继续喝着水。

解渴后,感觉舒服很多了,问到:“这是哪?”,“这是武阳县城外的一个山涧,山涧里很多的桃花,所以夫子决定在这里隐居”。“夫子是谁?”“啊,他是我的师傅,很有才学的,超级敬佩他”牧童说着小眼睛冒着星星。周燮听后,也有拜师的冲动,便也随之激动起来。牧童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心里很是不屑,但面上并未表露,说到“等你伤好后,我带你去见师傅。”说完就朝大门处而去,在门口处回过头说到:“我叫于子夫,以后就叫我小鱼儿就好了,叫于哥也是可以哒”,说完径直地走了出去。

周燮看着他的背景,感觉他是那么的轻松自在,感觉这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状态,可是自己过的连猪狗都不如,所以想了想觉得如果可以拜入夫子门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他却不知道这有多难,这也是为什么于子夫不屑的原因了。

宋朝从宋太祖起便有祖训亲文人弃武将,所以在宋朝文人榜眼以上很少有死刑的,最严重的刑法只是刺配,而武将有功不赏,有过必罚,轻过降职,中过贬草,大过杀头。导致文人当权,武官没有任何地位。而普通百姓没有门路或者没有显示的地位是进不了学堂的,这里说的学堂不是私塾,而是由北宋官府出资组建的学院。普通百姓如果要进入学院,需要考取秀才后才有资格。而夫子一般都是一代皇帝亲封的某个学院的先生,这也是对一个文人的最高肯定,尊称。

5天后,周燮可以下床,用一根木棒慢慢行走。这一日,周燮想要见一见这个夫子,就让人帮忙找到于子夫,要求面见夫子。夫带至,见夫子,行席礼,而坐说到:“师傅,掉河里的那个人说要见您”。周燮走进这个书房时一愣,因为这个书房纯木头构造,顶有草席叠附挡雨,下有青松大板铺地,厅内有一香炉,香烟袅袅,往里看有几个书桌放在后面,旁边一个书架罗列了很多书卷。进看一个屏风,屏风内一人坐于榻上,看不清人的相貌,外有一个书桌,书桌上有灯、有研、有墨、有纸张。看罢,说到“周燮感谢夫子的救命之恩特来道谢。”屏风后,夫子放下书,道:“一切随缘,我在此地隐居,算到你会有此一难,既然碰到出手相救就好,你是哪里人士?”,“学生是凤州王家屯人”,“你并不是我学生,不用这样称呼。你遇何事跌落山崖?”“弟子偶遇山贼,抢夺财物,父亲拼死抵抗我方有幸逃脱”周燮说到,想起父亲惨死,眼泪滑落,十指紧握,瑟瑟发抖。夫子大怒“既然不想相告,何必欺骗为之”“弟子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分掺假”,“我且问你,抢夺你多少铜板?”“12枚铜板”“区区12枚铜钱,被一伙山贼抢劫,他们也穷的太疯了”,周燮再也不敢隐瞒,将经过全盘突出,夫子久久没有言语。约莫半盏茶时间后,夫子说到,好好养伤,养好伤后赶紧回家照看母亲吧,周燮从小就唯唯诺诺,只得满口答应离去,至于拜师一事,已经不敢提出。自始至终,于子夫一句话也没有说。静静的听着,面上表情都没有多大的变化。

个把月时间转眼即逝,周燮已经行动自如,虽然呼吸时五脏六腑会痛,但是只要轻轻呼吸就不会有问题。不日,周燮自己走到夫子书房前,恰巧看到夫子在书桌前写字,便要开口大声招呼。“来啦,进来吧”夫子说,周燮错愕一下感觉夫子知道今天他会来一样,径步迈入屋里,说到“弟子,周燮拜见夫子,燮再次叨饶多日,特此来告别的”,“嗯,确实该回去了,好好照顾你的母亲”,周燮攥了攥拳头道:“弟子有一事儿肯请先生成全”“你张口一个弟子,闭口一个弟子,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有什么行动?畏首畏尾可永远也没有出人头地的时候啊”。周燮错愕半晌,猛然惊醒,立马跪倒在地端起旁边的茶水,“师傅请喝茶”,夫子接过茶后道,起来吧,我目前只收你为记名弟子,并不算真实的弟子。等你16岁时可到应天书院找我。这里有一些银两待在身上,明日一早便离去吧。周燮激动道“是,弟子明日起行,弟子16岁时定会拜会师傅”,周燮说吧转身就走。夫子见到后到“这就走了,你可知我姓什么?”周燮愣了一下,确实自己还不是清楚夫子姓什么,回头道,夫子您贵姓“这是老实,我姓萧,如果以后到了书院找我即可”,“弟子知道了”,周燮说吧,走远了。

次日,天亮。周燮已经收拾好行礼,准备上路。于子夫来相送并恭喜夫子收徒一事,事后周燮启程。其实凤州于武阳只有一山之隔,只是如果走回去,需要绕行方可。所以周燮只身一人行走于路上。

于子夫问"夫子,何事如此着急"“此子性格纯真善良,从小备受欺凌,心境已经不够圆满,这便是道损。既已道损,就没有完好的可能,他回去后还有一难。难后势必会回来求于我等帮助,这时候帮他就是害他,让他经历一下人间的世道沧桑最好不过,道心既然不能通透,就让道心通体发黑,破而后立。”“哦,知道了”于子夫其实没有听明白,但有一个明白那就是跟这个周燮永远拜拜了。

周燮在路上走的很急,因为他知道家中母亲精神有问题,生活不能自理,母亲有个损失,那是不敢想的,目前只有这一个亲人了。他不能这样的坐以待毙。至于父亲的仇,他记在心里,暗暗发誓必报此仇。走了一整天的时间回到家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蒙蒙亮了,在王家屯的小道上走着,街坊四邻看他的眼光有一些异样,但是周燮并没有感觉哪里不对。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眼光,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径直走到家门口,推开篱笆门后喊道“妈,我回来了”“屋子里静悄悄,没有任何人的回应”周燮不解,进入后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周燮并没有多想,自己也累了,想要睡一睡觉,径直走到床上就此睡去,晚间,听到房门有人推开,没有点灯的情况下,在3更天里,可是很黑的,又是在夜间,但是周燮已经睡了一天,在这时已经睡的不死,听到声音后,惊醒起来,本来以为母亲已经回来,但是感觉来的人不是一个人,周燮不敢声张,把枕头放于被窝里面,自己退在了一个墙的角落里,静等那几人的到来,黑灯瞎火一抹黑,其实周燮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可以感觉来人已经进了,两次抽刀的声音,周燮听的非常清楚,为什么确定是刀,因为它在夜光下有一些反亮。那两人不由分说,对着被窝就是一顿乱砍,乱砍后那二人也没有说话,摸了摸床上,发现软绵绵并且没有湿润的痕迹,知道人不在床上,就小声说道“没人”“听到汇报不是说他回来了么,没死”“估计出去了”“不行,用火折子找找看”两人说罢,拿出了一个火折子取下火折子的头部,用嘴轻轻的吹,不一会儿轻微的亮光亮了起来,周燮更是害怕,但是他在角落不敢动,静看这那两个人的动作,眼看那两人在床上没有找到,顺着床的一角就摸了过来,周燮十分害怕。这时他摸了摸旁边,发现地下有一根拇指粗细的木棍,木棍是支窗户用的,没有特别大的作用,但是周燮拿起木棍,对着一个人就扔了过去。但是扔的太不准了,没有打到,那人感觉有东西奔自己过来,然后跟旁边擦身而过,认为是周燮从旁边窜出,转身对着旁边的伙伴道“追”二人转身就追,这时正好听见外面的响动,其实是木棍顺着靠门的窗户飞到了外面,并且砸到了什么东西有的响声,但二人不知,顺着声音摸了出去。周燮看二人的亮光一点点消失,也慢慢的尾随其后。

那两人追出来后,没有发现人的踪迹,就奔着声音的位置找去,由于用的火折子亮光的面积很小所以两人看不清多远的距离,而周燮已经出了屋子,藏在了一个水缸的后面,看着前方的那两人。那两人最终发现了是跟木棍知道上当,立马拿着刀就进了屋里,那二人刚刚进屋,周燮奔着篱笆门处就跑,由于大晚上看不清路况,在推篱笆门时,出现了响动。屋子里的人瞬间明白了什么,别让他跑了。周燮哪里还敢逗留,出了家门就奔着村外跑去,村里面有很多的狗,这时候狗声四起,两个歹徒知道不能再一直追了,便息事宁人的也跑路了。

周燮藏于村落的一角借着月光看到两个身影走远后,发现自己的后背一片冰凉,摸了摸后背发现自己都没有穿上衣,背上已经全是汗水。这时候周燮瑟瑟发抖,自己刚刚跟死门关里溜了一圈,有点发懵走神时候。感觉后面有一个人拍了一下肩膀,吓的周燮就要嚎叫出声,但是他想错了,因为一张大手按在了他的嘴上,愣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别声张,是我”(李大婶,一个村子里面除了父母外对他很不错的一个大婶,李大婶也是这个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外姓人)只听李大婶说进我家。李大婶是个寡妇,爷们死的早,所以就一个人过,平时没少帮衬周燮他们家,到她家后,周燮将自己的经历说了,李大婶边听边流泪。“孩子,你受苦了”“我娘呢?”周燮问道,李大婶听到后哭的更是厉害“你娘前些日子也不知道听谁说的,路东边有一个梨树,上面已经结了梨子你母亲就信了,她知道你最爱吃梨,看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以为你在生她的气,她想要摘下几个梨子给你,哄你高兴”结果坠崖而去啊。周燮听到后,呼吸急促没有好多久的伤势再次绽开,一口鲜血喷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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