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冬至,这一年的二十四节气,很快就要过去。它于我的重要性,反而是近些年才慢慢形成的。
古人的智慧总是显得更为贴切:阳气生发,冬日临至,万物守藏生气。阴极之至,阳气始生,日南至,日短之至,日影长之至,故曰“冬至”。
此后,始“进九”,夜空星象完全转换成冬季星空。而此时的南半球,恰正值酷热的盛夏。
买了桂花冬酿,为着应景,偏偏还华丽丽地落在了办公室。而今酒杯孤零,只以白水充数。
想起大学时的每年冬至,总能吃到阿娟家的团子,一转眼,这些记忆都已成为过去。
彼时,她总会从家里带来奶奶做的各类小吃,团子、青团、南瓜饼、熏豆茶。尤其爱熏豆茶,与别处不一样,豆子始终是脆脆的,许多的芝麻,甜甜的胡萝卜丝。
多么羡慕她,如若我的外婆健在,我定也是可以尝到她亲手做的食物的。而今自诩非吃货的我,当年也跟着她们体验过诸多不一样的家的味道。许多关于食物的观念的转变与养成,都曾发生在此时此地,在每一段推移的路途上。
那些美好的味道,变成了装点记忆的风景。之后的每一次触碰,都是一场听风浅吟的停留。
是的,已经是冬至,
我独自把每一个字与词挨个掂量,
赶在群体性雪花飘落之前。
感情降到零度,
去掉负数,也去掉正数,
一切重新开始,
在镂空的树洞触摸成长的意义。
我,站在我的身外,
眯眼端详无谓忙碌的一尊躯壳。
从今天开始,尝试重新做一个婴儿,
与环形的符号成为亲密的邻居。
手握一枝乌鸦遗弃的枯枝,
享受自由涂抹的快感,接受声音与象形的爱抚……
哦!感谢母语,这皱纹密布的汉字,
美是艺术的初恋,—— 蓦然回首:
诗,再一次逼近生活的内核。
冬至日的夜晚,在入九的寒风里哆嗦,
有点沮丧,但我不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