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武汉上行(上)

合作是困难的。

“快告诉我,怎么样让那飞着的东西停下来,用你们的方法,快点,我没有时间。”

人形投影显像的幸运依旧指着鳄鱼的鼻子以命令的语气要求他服从,而鳄鱼还没等他说完就截断了他的话:

“告诉我你知道的,无人机上造成的异常,越多越好,我没时间跟你扯别的。”

“你到了这种时候还想怎么样?!“幸运没有想到,面前这人即使看到自己已经在他面前,都不能让他屈服。

“我并不是来祈求你的救援的,我们是临时合作关系,请你放低你的身段,谢谢,另外,能把手放下来么,这么指着我不累么。”

“你根本不知道你现在所处的处境,人类。”

“呐,是是是,我不知道,是,我不知道,我就是知道我不太喜欢被一个人这么给指着说话,不文明,你主人没有教会你怎么跟人平等交流吗?”

“平等交流?就你这种低等生物也配合我平等交流?”

“你不是很高等么,你怎么不自己去把那天上嗡嗡直飞的东西捏爆了然后回来大家一起开个生日party?你这么牛逼你去呀,你怎么不去呀?我早八百年前就已经腻味透了你这该死的态度了,你要是学不会说人话就他妈的给我滚。”

“Nis-Diam-Koubak(该死的东西)。”

瞠目而对的“司马”咬牙切齿的一个音节接着一个音节把人形下的龙语吐出来,那鳄鱼即使听不懂也能感觉得到这话大概是个什么意思,估计也就是骂人的话吧。

“那要不我们两个先打一架?”鳄鱼直接搂起了袖口,“反正你这样我也不算太吃亏,我们先打个半个小时然后再说?正好也教育一下你文明两个字怎么写。”

披着的外套直接砸向客厅,砸出了电话铃的响声,空荡荡的房间里这铃声份外刺耳,直接将已经准备冲上去的幸运定在原地。鳄鱼扭头直接冲上茶几一角,接上了那过时的固定电话机:

“喂?”

“是我,我把事情交代完。”

黑夜中的司马站在楼顶,踩在私自搭建的瓦楞板屋顶上,背对着内透完美如点阵闪耀的商务区写字楼,他还能听到那引擎的嗡嗡响声,以及不起眼的红色灾星划过西边的夜空,钻进了商业区的背面。

一瞬间,脚下帆布直接被外力冲开,生锈的滑轨发出了尖利的摩擦声,原始的火箭助推器将那早已被淘汰的非后掠翼面无人机送上天空,白色的利剑转瞬间失去在夜色之中,只留下那一截还喷着残焰的火箭助推器在空中翻滚着坠落到对面的楼顶。

“我绝不投降。”

司马能依稀看到那自己放飞的无人机侧面还留有那过去的八一军徽。

“你准备就用这东西大海捞针?”

“是的,只能碰运气了。”司马从容的一笑,似乎已经很快找回了经常面对的那种情况,“我再不正面面对这东西,我兄弟朋友都要死完了。”

“……”

被这句话噎住的鳄鱼瞟了变成另一个司马的幸运一眼,十足的叹了口气:

“加油,我帮你。”

“爹爹马上下来了,你把控制台面板给他,你知道藏在哪的。”

门再次被人撞开的一刻,鳄鱼和爹爹仅仅就对上一眼,然后在门口的爹爹就空接住了那旧的不成名堂的上个世纪制造的军用电触板,转瞬间他就再次冲回了楼上,完全没有发现门框后站着的人。

“你把这东西给他控制?太荒谬了!无人机控制根本不是打游戏,你疯了吧。”

“那我还能怎么办,你还有更好的方法吗?你尽力给他一些最有可能的坐标,上面有一发AKD10,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保重。”

“等……等一下,那你……”

鳄鱼想到那之前在跳频电台发生的一切,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多余:

“……好吧,你保重,撑久一点。”

“再见。”

司马刚刚想关掉耳机,突然记起了什么:

“哦,鳄鱼。”

“还有事?”

“要是我没赢,东西在那把M700的枪栓里面,卧室展示柜里,储存芯片在里面。”

鳄鱼刚想说话,司马已经挂掉了通讯,他向着喘着粗气刚刚奔上楼顶的爹爹挥了挥拳头,在爹爹惊异的目光中,于夜色中飞跃过了第一个峡谷。

挂掉座机的鳄鱼靠在沙发上,语气上至少不再有自己那份尖利刺耳了:

“你听见了吧,你主子把底给我了。”

“想知道什么。”幸运捏紧拳头,压下了一切,“我都告诉你。”

“简单点,我问你,司马那些队友遇到的异常的源头,是不是那个猎杀无人机制造的?”

“是的。”幸运回答的非常迅速,“方法和我所能使用的龙威如出……”

“行,我先不需要知道怎么做到的,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鳄鱼迅速站起身来,“那就是说,这外事部队空军的无人机事实上被赋予了不是人类的技术,对吧。”

“是的。”

“那么就有意思了,这动机可真有意思。”

“你在说什么?”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先跟你说个结论。”鳄鱼指着幸运,“这无人机,还有这无人机的操纵者,指挥者,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怎……怎么可能!”幸运反驳道:“分明已经被嵌入了根本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你这家伙……还真是个死脑筋。”鳄鱼摇了摇头,“你就暂时听我的,这对于目前情况是最好的消息,因为……”

招牌笑容出马,鳄鱼终于出力了。

“……对手低估了我们。”

幸运依旧没能理解如何得出了这个说法,他只是暂时认同了这个意见。

“最后一个问题。”鳄鱼指着自己已经整好塞满调查报告的背包,“你不用向我介绍你会什么了,我早都知道了,我就问你一句,你该有的东西,这里也能用吗?”

在问出这话之后,鳄鱼能明显感觉到这已经接近全黑的客厅里,刺眼的白芒集聚在面前这人的手上。

“你,觉得呢?”幸运的回应也同样刺耳。

“没问题了,行动吧。”鳄鱼脸瞬间被照了个惨白,“不妨我多说一句,你要是这么有自信,为啥不直接把猎杀无人机炸了算了?你就那么怕出现在你主子面前吗?”

“毁掉那个东西需要的能量,足够把这个城市炸上天十次。”

幸运将手上的光芒熄灭,而下一句话,则真的让这个一直还算是到目前为止镇静的鳄鱼内心起了波澜。

“只救他其实可以强行炸掉那东西,但是我要信守承诺,完成他今天的愿望,你们,都不准死,明白吗。”

“明白……我很明白。”

如果有什么比极端强大的外物更不能理解,那一定是,不合逻辑。嘴上机械的回应着面前这怪物的话,而心里,鳄鱼已经有了新的盘算。

在那人背身离开的时候,鳄鱼叫住了他:

“嗨,等一下。”

“人类,你还有事情可以直接说,我听得到。”

“握个手,总不能隔空握吧。”鳄鱼伸出了左手,“这是我们的礼仪,代表合作开始了。”

侧身而过的幸运看着那没有敌意的鳄鱼第一次朝着自己伸出了手,感叹着自己又交上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合作伙伴:

“你们人类的礼仪真是奇怪。”


“好了,你叫鳄鱼对吧,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做。”

鳄鱼满脸脸愠怒的甩着自己被捏的通红的左手,艰难的用右手带上了眼镜:

“那个,就给我地图吧,我去倒杯咖啡。”

鳄鱼的身后,点阵光列聚集在餐厅的餐桌上,整个武汉市的投影在这一刻以这里为中心急速绽放开,如同光刻的电路板写在了这桌面上。抽出圆规和纸笔,如同品尝精美菜肴般,鳄鱼双手撑在餐桌两沿,已经准备好给这电路板修理一番了:

“今天指挥的对象可真是有意思呀。”

“闭嘴,人类,我对你的散漫感到愤怒。”

变回龙形的幸运此刻早已站在商务区六百米摩天的顶端,他死死的盯着那在夜幕中画着圆弧的猎杀无人机尾焰,利爪散出光芒。

“嗨,我今天教你一个事情。”

鳄鱼抿了一口咖啡,看着第一个圆弧显示在投影之上:

“越是困难的时候,人呢,就要越放松,这样才能提高你获胜的概率。”


5. 武汉上行(上)


长江对岸的一处安全屋里,距离上一次门被打开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狭小的地下室已经被浓浓的一层香烟迷雾笼罩,透不出一点空气,除了敲击键盘的打字声之外,便只剩下为数不多的窃窃私语以及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

“集合已经两个小时了,编外人员斯坦尼究竟在哪?!”

没人知道斯坦尼在哪,自从突然集合的命令自今天下午发起之后,安全屋就已经塞满了人,既然人没有到齐就不能行动,所以“鳄鱼”就成为了众矢之的。说其从来就自由散漫者有之,说其没有组织纪律者有之,总之有一点很明确,就是他害的所有人不能开门去拿外面已经放冷多时的盒饭的人。

“记录员,向6号安全屋发送讯息。”为首的人靠在暖气片上,身边踩烂的烟头快形成黑色半圆了,“斯坦尼失踪,要求进行后续冷却加工。”

敲击键盘的声音戛然而止,“我一直在和6号联络,但是他们至今毫无反应。”

“那就17号。”

这一圈人已经饿得直骂娘了,谁也不想注意这段“工作对话”了。

“17号……”记录员抬起了头,眼镜框探出了屏幕,似乎是想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听自己说话,“17号也没有回话。”

效果好极了,所有人听到这话齐刷刷的回过头,多少对眼睛并着嘴里的烟头直指记录员而来。

为首的人咬着烟蒂一口气直接把烟从头吸到了尾:“2号。”

“2号,在15分钟之前……”

全场起立,板凳哗啦啦砸倒一大片,甚至有激动的人已经把枪掏出来了。

“都饿傻逼了吗!坐下!!”

其后,看着安全屋里十几个人或坐在凳子上,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板的痰渍上,他叼上另一根烟,掏出了闪闪发亮的打火机:“记录员,今天不是愚人节。”

“呃……斯坦尼,斯坦尼给我回了一条消息,就在刚刚。”

“什么消息。”

“你们……呃,应该是我们……”他瞪大了双眼,“还有三十秒时间逃跑。”

这次再也没有人能压得住坐着的人们了,在怒骂着斯坦尼全家祖宗十八代的嚎叫中,各种枪机上膛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

“不可能的,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把2号给加工了!”为首之人一口喷出了还没点能上火的烟,“他叛逃了!他把我们全部暴露给了外事部队?!这怎么可能!!”

“外事部队分明已经冷却了!”

“那难道是政府的人干的吗?斯坦尼和政府合作?”

还没等这些人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地板就给震了一小会儿,在全场脊背瞬间发冷的一瞬间,天花板整个炸裂开来,在玻璃与预制板的迸裂之中,四爪与龙翼切入中央,在落地的一声巨响中,直接从二楼撞向地下室里来的龙,四肢稳稳的嵌在了地板上,隆隆低咆声直接让躺在地上的人直接思维过载,吓傻在两爪与龙腹之下。

“你们还有十五秒……咳咳咳……”

幸运刚刚吸了一口气便被二手烟呛得直咳嗽,赶紧闭上鼻膜的龙忽然感觉到前爪上似乎滑腻腻一片沾上了什么东西,单爪抬起的一刻,粘在爪子上的痰液直接从地板上拉出了几条亮晶晶带着绿意的丝线。

之后,在冲天的龙咆哮把最后一个人抬出了地表的一刻,青山区的某处旧仓库彻底消失在了地面上。一口龙息直接喷在了爪心,幸运完成了消毒工作后,等待着鳄鱼把他那边的话说完。

“……整个武汉市一共有X处三百米以上的高楼可以用作制高点中继站,最近的是商务区七栋摩天,之后有取水楼和香港路的银行大楼,菱角湖一栋,后湖一栋,二七路一栋,永清街一栋,武汉港一栋,中山公园一栋,汉正街两栋,宝丰路一栋,这就是汉口的所有需要找的位置,至于汉阳和武昌,我估计你也没那么多时间,就先这样吧,保重,爹爹。”

鳄鱼迅速把电话挂掉后,赶快和幸运继续接上话:

“别听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哄小孩子的,我只是给他随便找一点事情做。”

“这是最后一个了。“幸运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依旧死死盯着自己的爪子仔细的看着上面是不是还粘着什么肮脏的人类分泌物,“太恶心了。”

“哈?”鳄鱼显然没听懂,“什么恶心?”

“别提了。”幸运放下龙爪,捏碎了地上的键盘,“全部给拆掉了,但是很奇怪只有三四个人似乎是你口中什么107工程的人,其他人似乎都并不是其中的。”

“保密原因,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其他人都是以各种附属名义在其中工作。”鳄鱼随口回应了一下,看到屏幕上自己曾经隶属的通讯网此刻全部沉默,“果然够迅速的。”

“但是那东西还在天上,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城市投影之上,红色的圆弧已经划出了第六个轨道。

“排除法,一个一个排除可能性,最后总有一个会成功的。”

“你这样做的速度太慢了!”

“听着,无人机的中继方式按照今天的人类科技有非常多的方法,而且往往都是互相复合使用,互为备份,在根本不知道是谁以什么中继节点进行控制的情况下,我只能一个接着一个排除,再说了我已经把我的后台给你全拆光了,也足够代表我诚意了。”

“听不懂!”幸运一头扎向深空之中,“但是凭我自己的感觉就知道这速度太慢了!”

“呐,所以我才不想跟你解释。”鳄鱼手中,新的目标点已经确定,“整个城市在500~1500m高度有数十个民用移动网络中继通讯信号无人机,全打下来。”

“那究竟是多高?”

“啊……你该不会连米都不知道有多高吧,那个那个,举个例子吧,你能看到的最高的那个楼的两倍半高度,大概就这么高。”

在地图上,十几秒内各式爆炸亮点散布于整个武汉市上空。

“完成了,还是没用。”

“OK,这说明也不是民用中继。”鳄鱼看着自己手机信号瞬间变成只剩一格,“那么我们赶快走第三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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