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尘里开出自己的花来

如果时间回到18岁那年,回到我们未曾分离的时光。

楼下的果汁小店里轻音乐和DJ风格不一的切换着,喜欢每个周末的下午在楼下果汁店里喝上一杯洁净简单的柠檬汁,坐到靠窗的位置,看午后阳光柔软的过程,老去的小镇里还是很拥挤,水泥小巷众多来去的脚步,我不认识他们,就如我旁边那桌喝果汁的人,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故事,我无法和他们交谈。我不喝咖啡,我不喜欢钢琴曲,因为他们太过于浪漫,只属于某个过去的我。

店里的空调开的很低,习惯脱了鞋子把脚放在凳子上,身体前倾靠着冰凉的膝盖,手抚摸着冰凉的脚丫,和被高跟鞋磨成的死茧、外面小巷有着小吃,香水,汗液,和蔬菜腐烂的味道。果汁店对面是一个小炒店,直到看到有人和我一样一个人吃晚餐时,我才觉得我不是世界最孤独的女子。我可以发呆很久很久,什么都不用想,也不要思考,直到杯里的冰块完全融化,杯子里只留下几粒柠檬仔。

深夜,楼下还有炒菜、音乐和摩托车仔急促的喇叭声,总是能够莫名奇妙的流泪,没有感情和表情的流泪,在深深浅浅的梦里流泪,我不喜欢这种慢慢安静的感觉,要么安静的可怕,要么喧哗到黎明,要么彻底的空虚,要么直到溢出来。昏暗的巷口,一个穿碎花长裙的女子往巷子深处走去,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惊诧的转声,长发从后背爬到了左肩,厚厚的红唇在清白的灯光下格显得分外妖艳。

我总是能梦到你们,梦到那片山林,那晚清黄的月光。

那是初中的时候,我们十七岁,我们都是单亲家庭,我们曾写诗。那时候她总是约着去那条小路散步,会经过一个竹林,一个山崖,有一树在春天赶着开方的山桃花,一蔟一蔟,诡异妖艳。我们走的很远很远,她说她知道总有尽头,我们总会在某个地点回头走回去,她说下次在一起来的时候想走的更远一点…总是在晚上玩着各种游戏,比如演电视剧里的某个角色。我们都曾说我要演快乐的公主。如今一个人来品味时,他们的名字也像那桌子角落的柠檬子,那些感情、时光却像暗恋一样酸涩。回忆是可以取暖的,时光在细腻的情感里总是显的格外珍贵,所有有过住都在时光里得到原谅和慢慢的腐烂破碎,最后都将成为一片空白。好在那珍贵的人还在。虽然我们很久没有见面。

周末她打电话给我,我们像住常一样问候着,她说:一会有按排吗?

我说:老样子,去店里点杯柠檬汁加入冰块,然后只留下柠檬子。

他说:为什么不换一种口味!

我说:习惯了那种酸涩清醒的感觉。

她说:我喜欢香芋!你可以尝下。

她又说:你和他。

我说:他来看我了,我们在一起一个小时,那是在深夜,他正好路过这城市。

我问:你知道当你爱的人说你想过的生活和未来都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你会。

她问:你从童话里走出来了吗?

我说:没有,我把他赶走了,从我对未来的幻想里赶走了,他离开了我的童话。

她说:我曾觉得就算全世界都在我身后,只要你站在对面,我就会觉得我是寂寞的!而我却会是全世界第一个站在你们身的人,就如现在。

她是我的闺蜜和听客,一起长大,一起写诗,一起说红楼里的风情,一起看四季的样子,只有她会让我觉得我不是一无所有。

我们约定:家的时候若她等我,她就会用一席月色来接我,我若等她,只携一缕星光来洗尘!

朋友圈,在得知当年同桌现以儿女双全时,我会很佩服她们,因为她们比我勇敢,我没结婚的勇气。

爱和恨相比,我觉得恨一个人会简单很多,我曾经以为是这样的,在我决定在他生命中当一恶毒骗子时,我说我接受他了,我说他有能力对我家人好,包括我,我说谢谢你让我是完整的我。我说我讨厌你。他挂了电话,我知道爱恨以在骨髓和血液里混合,在也分不清楚。

我以绝望的恨来让彼此安心的做彼此的路人。关于我和他的故事我总是喜欢沉默来回应,就连最亲近的人问我和他的事,我也总是无言,慕阳,我的前男友加初恋,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记得那是一个夏天,我回到老家,山林的月色是最美的,清凉的夜总是能让人安静下来去听大自然的奇妙的声音,总喜欢仰望着夜空的月,不管圆缺,看那挤满星星的天空,空气洁净的就连在深夜都能看到天空的蓝,那种像水里沉淀着一层厚厚的蓝色粉末,我总是在网络对话框里和他分享着这种美丽透净的天空,包括萤火虫,他说他没见过,他说天空也许就如他看的大海,深夜中的大海。我们就这样曾未谋面的恋爱了4年,没有情人节,没有电影,没有约会,没有拥抱,没有陪伴。他曾刚离开的城市,我后脚就能赶来,我怀疑过我们之间真的有爱吗?当我决定离开他的时候,决定结束漫长的等候,我流泪了,是为他流的,为我们这真纯而有点荒唐的过去流的。如今我只知道深夜海不是我看到的夜空,海里的浪花急促的拍打着每一粒沙砾,把所人路过的痕迹都统统带走,从不停息,至少我不喜欢看厦门的海,白天拥挤,夜里荒凉,连风都带着悲伤,会钻进我的毛孔。我不喜欢看海。

爱情这事谁说的清呢,如果一个人就可以支撑起自己的世界,可以一个人在下雨天回家、去医院、喝下午茶、吃饭、出差、提起很重的行礼、听很悲伤的歌、送自己礼物和鲜花,那么两个人在一起呢?

我没有好听的声音,新同事以为我的声音天生就是沙哑的,其实不是的,因为要努力的工作,每天都在说话,拼命人说!我是孤独的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没有一个点东西是属于我的,那种不会失去的属于,也许是物质、名字,一个家。

我想,我还是幸福的,我可以做多事,为爱我的人带来幸福和保护,我有爱的人,世界很宝贵的感情我都拥有,也在寻找,都祢足珍贵!虽然我不是一个独特的女子,也曾和别人一样感伤,但我一定是个绝决的女子,一定要在红尘里开出自己的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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