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冬天,街上的人都穿着短袖,一幅准备过冬的样子。相比之下,嗓子的灼烧感已不严重。嗜睡的毛病也消失的差不多了。坐在家里看着word文档中留存的所有剧本构思,我还是没用《请对我说谎》也没用最为简单的《时间交易所》,用了这个难度不高不低不上不下的《盛宴》,论构思的成熟度这个构思甚至远逊上面两个,我甚至拿掉了一稿构思里最为关键的校园暴力因素换成了连我都没法把握的【人性】
人性,欢迎来到这个冬天,这是我唯独剩下的一句话。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儿或者一句话所有人开始杀戮原因是这杀戮没有成本,不管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其他。在家里看《熔炉》看了一半再也看不下去,这是唯一我看了四遍的电影——艺考之前一遍,艺考之后一遍,支教公开放映一遍,算上这次第四遍。你所想要的一切都能在这里找到答案——包括我为什么如此执着的想做个编剧包括我为什么对教育感兴趣包括为什么我从大二到大三的不少作业都在用我以前短期支教的镜头。并不是我感同深受,而是因为远远不够。每次短期支教回来我都觉得自己远远不够也导致了我大二下学期决定退圈再也不做短期,那是种无力感,并非是因为当地的情况或者其他,而是你对自己的深刻厌恶,这种厌恶甚至能够刻进你的回忆深处,我从未后悔我每个假期做出的决定,但是抛开和孩子们和志愿者们呆在一起的时间来说那不是多么愉快的事儿——我尽量在短期支教时避免独处,一旦独处我的回忆线会被撕扯的很乱很乱。
现在是严冬,我不能说的太直白,现在是一片繁华盛世下的严冬。我们要想办法在严冬中开出花来,开出想要看到的花来。这花和往昔不一样的多了,你得保证它能够被人【看见】,而被人看见的花朵往往妖娆的太过分,过分到了【你无法相信】的程度。是的你绝对无法相信,甚至你不愿意相信因为这妖娆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就像我有幸经历过的那些一样你都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相还是你所经历的东西太过梦幻我宁愿相信这不是真相——折磨我的经历有两次,第一次是四川巴中,第二次是湖南郴州。巴中的折磨是大三上学期图书馆全面关停之后我的遗憾,而郴州——我不愿意相信我看到的。但是这有什么?这没有新闻性。就像我同学告诉我的一样这在那个地方很正常你不要不理解那个地方就那样,这也太他妈的魔幻主义了。
我修订了一次《请对我说谎》,让董明光最后没选择自杀而是割了自己的舌头,这个只信奉真相的人必须付出永世不能说话的代价。但是还是无法构建出那个空间,我无法构建出那个理想状态下的人物因为我无法想象他的行动我无法想象这个绝对不能说谎的人将会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我甚至无法规划出他服下药品之后的每一句话。我只能用《盛宴》收掉这个实习的尾巴,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我的阅读和我的积累以及我的见识完全不足以和这个社会接轨,我没有改编真实事件的能力了因为我没法保留真实事件的内核,我的写作能力和我的镜头感根本不足以驾驭文字——甚至是文字反过来驾驭我,包括剧本气氛控制之类我目前烂的一塌糊涂,这是我干了一个暑假活儿之后最真实的想法。那就开始独处吧,你这个人十分奇怪呢,人越多的时候越孤独呢。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能力不足更让人恐慌。我甚至开始研究天朝歌姬洛天依因为我想给《盛宴》 做点音乐,这就是问题。我自己不会编曲又没有多好的节奏感只能付诸于其他手段和辅助工具,不甘心的事儿终究不甘心。我有我自己的恐慌而且这恐慌短时间内根本解决不了,我无法肯定现在所做的事儿,但是我能确定的是我不会后悔。回去吧去你应该去的地方,这成了目前的指引方向——回到那些让你亢奋之极的地方,回到那些让你恐惧独处的地方,去近距离的接触这个世界去积累你自己等到你有了足够的阅历再去更高的地方,你还不足以感受到人类感情那些细微之处,你无法感受到人类感情中最不经意的动作,正是因为如此——你和现实之间隔着巨大的鸿沟而且你低估了这鸿沟——无论你到底决定做戏剧还是电影,无论是现实主义还是魔幻主义,你先去感受吧。
我只想成为一个编剧而已,或者说只想成为一个电影工作者而已。
如果不能呢?你听说过lancer么?人皆有自己需要坚持的精神啊。
我每时每刻皆可拥抱死亡,但我每时每刻都不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