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钟,起床,洗漱完毕,空腹温开水后,冲服低聚果糖。出门,没扫到合适的摩拜,徒步北行,去往泰山区委开车。复南行,至南湖大街,接一位美女老师同往学堂。
学堂在离市区较远的地方,所以经常披星前往,戴月而归,累并快乐着。
临近目的地,有个享誉四方的店铺,名曰“徐家火烧”。我迈着轻盈碎步,逶迤穿过2元优惠区,5元特价区,10元精品区,优雅来到正价商品区,果断买了个1块的。
说实话,以我当地人的口味,范镇火烧还是不加太多驴油和芝麻的味道纯正,当然前提是刚出炉。
在车里,就着古典音乐用罢早餐,喝一口新西兰金边玫瑰花茶,正南正北停好车,开始一天的工作。
我辅导三个班的语文,工作量还是蛮大的。因为身体原因,气不足,音量不够,老爹爹给配了个高品质的扩音器,虽然没用过,那是老人家对我的关爱和支持。
孩子他爹也说,又不是吃不上饭了,这把年纪这么拼,值么?
不是能够吃的上饭,就是理想的生活状态。衣食无忧之外,我还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并且恰好喜欢。
过往十几年教学生涯,是我贫瘠青春岁月里,没能延续下去的刹那芳华。那时违心离开,也真的是没有办法。
但是讲台黑板,心底无染的儿童少年,是我一直以来,并且随着年岁见长,越来越成为内心里深沉的眷恋。而阅读理解,书写表达,正是我通宵达旦都不觉苦倦的真心喜欢。两者结合,所以选择了现在的工作。
诚然,周六周日,大家休闲娱乐的时候,我在备课上课批作业。周一到周五,大家忙着上班的时候,我也不能闲着,话说做得还不错。不想因此忽略家庭,但是孩子不要我陪,也就在一种忙碌里寻求内心的安宁了。
每到晚上,是我可以自由支配的美好时光。读书写字,走步跳舞。以疏解压力,强身健体。
昨晚因故没能活动,盼着今天回去可以好好放松心情。
华灯初上,一路顺风。
先南行,放下美女老师,复北行,来到区委宿舍大院放车。
升上窗玻璃,静享片刻安闲,习惯性打开手机,看到有醒目的群发的消息,连发了两遍。
情绪一沉到底。
透过早晨擦的干干净净的前挡风,我看到有一大把流星划过灰色天空,以毅然决然的果敢,以旁无所顾的专注,倏然前往。最后散落在我目光所能的极限,恍恍然一团绚烂。
哪里有什么永垂不朽,哪里有什么一眼万年?满目山河空念远。一向年光,恨身渺茫。
千万分之一的概率叫做相遇,两亿分之一的缘分叫做相知,五十亿分之一才会有的叫做长相忆。
我不去谈论遥远的五十亿,也不理会什么两亿,单单一千七百万亿,就是我智商所不能企及的高度了我的老师,您到底在哪里?
泪雨纷飞,飞出玻璃车窗,飞过中国银行,飞在烟花易冷的浩瀚云天之外。突然想起,还没来得及讲我关于云天之外的际遇,那个很玄很悬很炫的故事。
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会哪个先到?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变老?
你更加不知道,在貌似充实快乐的生活背后,在看起来轻松美好的命运面前,你的名字叫做受宠若惊,还是惊慌失措?你的词典里刻着措手不及,还是及锋而试?
我只想告诉自己,纵烟花易冷,且淡定从容。当山穷水复,或许柳暗花明。只要不是想要的结果,那它一定只是一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