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人要我记住
这个是妈妈
那个是爸爸
这是三字经
那是5块钱纸币
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
但我们记住了
很多这个和那个
见长的年岁促使我们
玩起错综复杂的连线游戏
凳子最先连上一种特定形状的木头
可后来形状变得乱七八糟
木头也常被替代
最终我们看到这些乱糟糟的替代品
居然想起各种各样的屁股
不动的人
和尸体连在一起
最终由走动的尸体
我们竟想到了鬼
一加一等于几
声母和韵母的发音
茴香豆的若干种写法
有时候我们记住
是为了完成任务
但更多时候
记忆是不太平等的天赋
是模糊不清的使命
我们让表象连结一些感觉
让一些颜色与形状
连结一些悲喜与温度
直到表象多不胜数
才发现所谓记住
不过是凭借我们有限的感觉
去标识整个宇宙
早就有人要我记住
这个或那个
可我想起自己也是杂乱的标识
想起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