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虫子,我叫阿飞。
我有一个家庭,我爱我的家人,却不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他们喜欢限制我的自由并且把自己的想法加到我头上。比如我想自食其力,他们却要把我嫁给隔壁的阿三,说女孩子再怎么折腾都没用,还不如嫁一个有钱的老公一劳永逸,我厌恶这一套言论,却无法反驳他们,因为这套言论在我们这里奉为圭臬,无法反驳,我便保持沉默,我最喜欢的一个作家鲁小虫曾经说过,当我沉默时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 沉默还是有用的,不久他们觉得我木讷无趣,油盐不进,便也不再提隔壁阿三的事情,只是常常望着阿三家的半亩苞子兀自兴叹。
我们一家人通常蛰居在玉米地里,家人常常让我不要跑出玉米地。因为听我们家族一位年老的长辈说,每年秋天叶子纷纷飘落,玉米须子变成浅白的颜色时,就会有一群二脚兽来我们的土地掠夺玉米,他们张牙舞爪的攻城掠地,破坏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而对于我们的顽强抵抗作战视而不见,于是我们断定这群二角兽可能是近视眼,看不清我们的存在。于是我们想出了一个办法,大家纷纷躲到了自己玉米芯的苞子房里,二角兽掰断玉米时会把我们也带回家,到时候我们兵分多路,在他们老巢会和,一举捣毁敌人的根据地,大家都为这个好主意击掌相庆。突然听到一声尖叫:二角兽又来了!大家快回苞房!
话音未落,大家连忙蠕动起来各回各家。我看着这一切,心中惶惶,因为这个主意根本行不通,我曾经瞒着家人出去游玩时,看到过这些二角兽的根据地,都是一些钢筋水泥所制成的城堡,比隔壁阿三家的半亩苞房还要大上许多倍,想摧毁他们的根据地,无异于以卵击石。然而我却不能说出来这一切,看着大家眼里的狂热和激情,我知道我的冷水不会有人相信,谁会相信一个平日里的呆子所说的话呢。
我回到我的小苞房,安静的和一切道别。
只听见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突然一声清脆的巨响,我感觉自己失去了平衡,身体悬空,被扔到了某个地方,没了知觉。
当我醒来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