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似乎不大适合发表什么观点,因为我的关注点很少在政治上。但是这几天又总是被巴黎的小伙伴们在朋友圈各种讨论《查理周刊》事件刷屏。在此事件刚刚发生的前三日也就是7号,8号,9号朋友圈统一的都是“je suis charlie”(我是查理)各种表达对言论自由的绝对支持,各种对法国人民关于自由这个问题上所表现出来的团结而赞叹不已,各种对恐怖分子的抨击等等。但从10号开始又出现了一些“je ne suis pas charlie”(我不是查理)的反对声音,认为《查理周刊》并不是什么正义的化身,如果他们不讥讽人家的信仰,别人也不会来复仇。而在类似这样的文章里分析了查理周刊的性质并举出了相关例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它的‘大尺度’并非是推动社会思考、自省、加大透明度、完善制度、曝光真相的勇敢,而是缺乏教养的肆无忌惮,是把已被脸谱化的人群更加脸谱化,把已被边缘化的人群更边缘化。这是一种社会搅屎棍,并不是帮助社会理解问题,而是在消费隔阂和冲突,从中获利,并激化更大的隔阂和冲突。”
在这位作者看来,《查理周刊》并不是新闻言论自由的代表,而是消费偏见的自由,只是一种娱乐至死的消费主义。
当这篇文章或类似文章出现的时候巴黎的一些小伙伴们表示嗤之以鼻,说这是一种偷换概念。认为“我是查理”这样的标语现在表示的涵义并不是说我支持《查理周刊》的所有内容,而是表示我支持的是“言论自由”。
在10号不仅出现了反查理的言论,还出现了吐槽巴黎刑警的文章。中国人一如既往的发挥着吐槽的精神,对法国用几万民警察来消灭仅仅三个恐怖份子的能力表达了极大的不屑。还有我朋友对于保护那个周刊总编的警察瞬间被秒杀而觉得法国警察的能力真是弱爆了,并举出例子说昆明事件时当时一个中国刑警一个人就杀掉了四位暴力份子,枪无虚发。作为一名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反应能力应该比一般人要强很多,虽然死者为大不该说这样的话,但还是要说声这些警察的能力弱爆了。如果一个政府警察能力弱,如何来保护这个国家的人民呢?这是一个应该好好反思的问题。其实这种言论的出现就是希望我们不要被言论自由等相关问题充满了整个脑袋,而是要反思背后一些其他值得关注的问题。
在11号法国三百万人(据说巴黎有一百七十多万人参家,外省各各城市也有一百多万人同时呼应)游行来表达一种对言论自由的绝对捍卫的态度,对恐怖主义战斗到底的决心。朋友圈又开始出现的一种言论就是“巴黎,此刻是全世界的首都。”有一些小伙伴们纷纷表示以在巴黎这个地方呆过而感到自豪,为法国人民的团结而深受感动,为法国政府对言论自由的绝对捍卫而致敬。当我看到这些话语时,其实后脑勺感觉有三条线在隐隐约约跳动,有种说不出来哪里奇怪的异样感。
同时,也出现了关于《查理周刊》幸存者采访的报告,一位叫Luz的漫画家因为1月7日是他生日而因此迟到了从而躲过了一劫。他在接受某报刊采访时表示最近《查理周刊》被符号化了,可是本周刊偏偏是最不同意符号化的,他们只是一群单纯画画的画家,没有任何想成为某种言论的代表。当他看到《人道报》以某位作家的漫画像作为封面并配上“自由已被谋杀”觉得是种莫大的讽刺,觉得政府和人民赋予了他们本来不存在的东西的责任。他说到:“这本杂志成为了国家、国际的象征,但是,被杀死的是‘人’,不是‘言论自由’!是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画漫画的人。”当我看到这句话时是非常欣赏这种说法的,一个没有被“je suis charlie”冲昏头脑的真正的charlie人说出了一个简单的事实就是:“我们并不是言论自由的代表,我们只是一群单纯画漫画的人而已。”
看到这几天朋友圈的各种言论,我不知道此刻的我写出这些言论的意义是什么。只是突然间在想这些发表各种言论的人的真正心理想法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般吗?绝对的言论自由真正好吗?
我还是之前的观点,政府的确应该捍卫人说出各种话语的权利,每个公民都有表达各种言论的权利,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对于说出某些话之前,我们是否应该慎重的考虑下是否真正的要说出这样的话语?我们的确拥有言论自由的权利,但是我们个人也应该适当的约束这种权利。就如佛家里最基本的五戒,不偷盗、不杀生、不邪淫、不饮酒、不妄语。佛祖之所以制定出各种戒律并留下“以戒为师”的训言就是告诉我们真正的自由并不是毫无节制的自由,而是有约束的自由。星云大师的一句话我印象特别深刻就是“持戒自由,布施富有”。自由,不该是毫无底线的。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看法,我也只是说出我的个人看法,仅此而已。我无法说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但是,在看到朋友圈里各种言论后,我只是觉得有种很奇特我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感觉。最终,我还是打了擦边球,似乎说了些什么,但实际上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