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找到一种最适合自己的方式进行释放,总是在寻觅一种心理想要的那种情愫而苦苦挣扎,每天看着形形色色的人,觉得一刻也不曾离开过他们。
以前很喜欢吃西瓜,也许喜欢吃西瓜也并算不上是一件坏事,因为夏天时候的西瓜也比较便宜,也能满足一般消费群体的消费需求,不像是草莓、山竹、杨梅、荔枝这样的稀有水果一样,价格会高的离谱,使很多想吃,却又吃不起的人,对那些价格昂贵的水果敬而远之。
记忆中小时候的西瓜很便宜,最早的时候也就一毛、两毛一公斤,前两年最便宜的时候是五毛,不过那种价格是要成袋子买的,算作批发一样,这两年物价高了,好像也就没有低于过一块钱。其实说这么多都没有表达清楚我想要表达的,其实还是想说,那时候没什么水果吃,只有西瓜是最便宜的。
那时候父母是在工地上做苦力的,母亲在工地上做小工,就是搬砖头,铲沙子,运水泥那样的苦力活,父亲则有些技术,是盖房子的,抹墙、贴地板砖之类的。其实我那时候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大概听他们说过,是这个样子的。家里的收入自然不会很宽裕,而且,在工地上做事都有很不好的一点,就是钱难挣,钱难要。平时干活的时候老板就只是给一点生活费,只有到冬天停工的时候才能去找老板要钱。那时候父母辛苦一天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便是吃西瓜!我根本就不能体会到他们早晨不到八点就出门,晚上十点才回来的艰辛,只是觉得这是理所应当,大人们不出去挣钱,那一家花什么呢?
母亲喜欢带弄一些花花草草,喜欢种一些太阳花、芦荟、兰花、菊花之类的,尤其是喜欢种太阳花,他喜欢看着太阳花迎着一天的朝阳含苞初放,每次有新鲜的花色盛开他都会着急忙慌的叫我的名字“萍萍,萍萍快过来,你看这个太阳花,今天又开出了新的颜色,以前都没有的”我便敷衍的看两眼,说,嗯,就是的以前没有开过这个颜色的。她看完每一盆花,脸上笑眯眯的就去浇水。我从来不关心这些事情,因为我不喜欢待弄花花草草,觉得他们不会说话,很没有意思。那天他们还没回来的时候,我路过了那些太阳花,他们已经蔫了,花瓣蔫了,那稀薄的几片叶子,也已经耷拉的不成样子,可是我还没有做饭呢,连饭都懒得做,也不想给花浇水,因为它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不知道那天下午我在磨蹭些什么,突然听见大门响了,完了,他们干完活回来了,可是我还没有炒菜,赶紧冲进厨房,开始剥白菜,只听见父亲粗狂的声音传来,饭还没做好吗?我吓得不敢出声,就听见母亲说先吃点西瓜呢吧。刚把白菜切好,就听见了母亲喊我,喊我出来吃西瓜。我嗖的就跑出去了,母亲刚放下刀子,切好。母亲的手上沾上了很多西瓜水,他说,我先去洗一下手,你们先吃。我一眼就看见了那最大的一块西瓜,伸手就去拿。刚拿上准备喜滋滋的吃呢,突然一个巴掌呼上了脸,瞬间觉得整个人都蒙了,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他大声说道:“你咋那么自私,我和你妈累了一天了,你还拿最大的拿块西瓜?都不知道留给你妈妈吃吗?”母亲刚好洗好手过来,见我哭了,问咋回事,他说,我们干了一天活回来还没吃东西,她倒是拿了最大的一块瓜吃!突然感觉手上热乎乎的,天哪,竟然留鼻血了。我借着自己留鼻血了就哭得更大声了。母亲也含着泪说,你看看你把娃娃打成什么样子了!赶紧那只给我擦,边擦边掉眼泪,嘴里还在嘟囔,不就拿了一块西瓜吗,你就把孩子打成这样。再让我吃,我也没吃了。其实我是不知道他们在工地上受了怎么样的气,再加上天气炎热,我放假在家,就连个饭都没做好。只记得后来我在院子外面呆了好久,至于晚饭是谁做的也不清了,但我肯定没有吃。
以至于到后来,我遇见吃瓜这种事情都有一点惧怕,永远都不会再去拿那一块最大的瓜了,因为我知道,最大的、最好的是要留给父母的。其实也不是,是我内心对于这件事情一直留有阴影,以至于现在,我对于吃西瓜都提不起来兴趣。
后来住校,再到后来到外地上大学,再后来在离家很远的城市工作定居下来了,回家的日子都屈指可数,大多数也只是过年回家待几天,过年也不是产瓜的季节,自然是没有西瓜吃的,所以一家人团聚的时候也不会再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