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简奥斯汀笔下爱玛,她仿佛是给了女性一个完美的人设,当一切客观条件都不是问题,不用考虑谋生和发展,不再为以后的生活而寻找一个有钱的单身汉的时候,这个女人拥有了绝对的自主权利和自由,她会怎样的选择呢?
《艾玛》中最为经典的一段对话揭示了这样一种女性的选择:
当哈丽埃特•史密斯问爱玛,想知道爱玛为什么不结婚时,爱玛说:“我不愿意结婚。财产,我不需要;工作,我不需要;地位,我也不需要。我相信,结了婚的女人没有谁在丈夫家能有一半像我在哈特菲尔德这样做主的。我绝对不能指望有哪个男人像我父亲一样疼爱我、重视我、始终把我放在第一位,认为我样样都正确。”
哈丽埃特惊呼:那到头来你会像贝茨小姐那样,成为一个老处女了!
爱玛在这时给出了本片的著名台词:「只有贫穷才使独身可耻。」格温妮斯那种带着聪慧天真的理直气壮,足以让人相信,即使她真的单身到老,那也是出于她对自己命运的看透和把控,而不是命运对她错误的惩罚,她的生活不需要婚姻来变得更好。
这样的艾玛,和当下的许多独立女性不谋而合。
许多独立的女性和艾玛一样,有的不仅仅是经济上的独立,还拥有的是精神上的独立。她对自己的认识贯穿着理性的思考和判断。这样的女性,才能遇到最好的爱情——她决不会因为没有爱情而去改变目前的处境。
而在伍尔夫的笔下,女性意识中还只是强调了女性经济上的独立:“提出妇女写小说必须要有每年500英镑和自己的一间屋,”也就是女性想要追求精神生活,需要物质基础。而简奥斯汀笔下,女主拥有了绝对的自主权利和自由,她要选择爱情,必定是灵魂伴侣。
托马斯·摩尔说过“一个灵魂伴侣,就是一个我们感到自身与之深深联系在一起的人,好像彼此的沟通和交流不是出于凡人的刻意努力,而是凭借神的导引”这种解释,看起来玄之又玄,不过世上也总有这样的模范,就像是《我们三》杨绛的一家。
钱钟书曾用用一句话,概括他与杨绛的爱情:“绝无仅有的结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这个三口之家,很朴素,很单纯,温馨如饴,只求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时光静静流逝着,直到美好的谢幕。
当女人拥有美貌、财产、地位,她可能不需要婚姻,她要的是一份真正的爱情。
作者|林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