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今天早上起来,开开窗户往外看,下雨了。不是才下,是下了一夜!是我早上七点开窗户的那一刻,还没有停。我到底要不要再去医院啊?还针不针胳膊去啊?
俺娘俩走到楼道口,几个嫂子在那拉呱,问我大早上下着雨,推着孩子干嘛去?
我说:“把孩子送过去”。
嫂子们说:“你干嘛去?找着活啦”?
我说:“没有,我上中医院针胳膊去,我胳膊疼,月子里落下的毛病,抱孩子抱的”。
嫂子们说:“月子里落的毛病不好看,你要看就看好”。
我说:“这天下雨了,针的我都有点儿打怯了!今天有点犹豫,不想去了”。
嫂子们说:“你还是去吧!都是按疗程来的,你耽误一天,药力跟不上,那几天你等于白针(意思就是,白搭了,还要重新来一遍)。下的小雨,又不大,你出不去咱社区的门,雨就停了,这下一夜了,还紧下”。
嫂子们说的也对。我就把暖宝送过去了,我骑上电车披上雨衣,就去中医院了。
02.
齐主任有两个副手,一个戴眼镜的小胖孩,年龄不过二十八,有一米七,差不多200斤。另一个副手,也戴个眼镜,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五,稍成熟一点儿,年龄也大一些,三十二三岁吧!也胖,只不过个子高的缘故,并没有小胖孩胖的明显。
在女针灸科室里,有一个老太婆患者,七十五岁左右,腰疼,来这针腰呢。从我第一天来,她就在这里针腰,嘴里嘟噜着,昨天针的疼,那算下来,她至少针八天了。
这个老太婆,有一米五,枯瘦无柴,叼专古怪!也许是针的时间太久了,也有点儿受不了了,每次针的时候,她的事儿,都比人家要多的多。
今天亦如昨!
老太婆刚拔完罐,就从床铺上坐起来,大声咋呼着喊齐主任。
老太婆说:“齐主任,我跟你说!明天别叫那个高个子眼镜给我拔罐了!那个人不行!他太不负责任了!我跟他说几回了,他拔的我腰凉,我腰凉!他跟卖不着的呢!他耍儿呱唧滴!哪回拔的我都疼!拿着个活人当小狗子待,这就管啦!明天别叫那个高个眼镜给我按(把罐按身上)了,让那个小胖孩来,那个小胖孩按的比他强”!
齐主任说:“都一样,都一样,咱这里技术都一样,那这样,明天让你说的小胖孩给你按行不”?
03.
怎么说呢?
这个老太婆也有点儿难伺候,但那个高个眼镜也有点儿像她说的那样。
这个老太婆,有时嫌人家给她弄的灯不热,方位不行,又嫌实习的,给她拔针拔的疼。反正,她没有没事的时候。
这个高个眼镜,也确实有点儿问题。
那个小胖孩给我放血的时候,扎针扎的面积大,出血多,按上罐,特别舒服。这个高个眼镜呢,扎针面积小,出血就少,按上罐,自然没有小胖孩按的舒服(个人皮肤理解,不代表别人)。还有一个就是,高个眼镜男,都是给我拔三个罐,小胖孩都是给我拔四个罐。
咱不说,并不代表咱心里没数。其实,今天我也是想让小胖孩帮我按的,结果有个按摩的喊小胖孩出去,那个高个眼镜就过来了,我并没有像老太婆那样,咋咋呼呼,一边打压高个眼镜,一边吹捧小胖孩。
在这里拔罐的,一人按过一回,就知道哪个人的技术,心性,也都了解个差不多了。又都不傻。像那个按摩的,不也是点名要小胖孩过去么?
明天我也想让小胖孩帮我按,但我不知道会不会赶巧,我又不想明面的指出来。都是成年人,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有老婆有孩子的,安安稳稳的上个班,实属不易,咱别再给人家添堵了。被人说一顿,谁的心情也不会好。一天天的,一拨拨的,按罐的拔罐的多了去了,大家都心知肚明,都不说,咱也不说。大不了多扎两天的针,得饶人处且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