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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和你一起去吃烤肉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之后了。
铁板上的油滋滋啦啦的响,香肠被烤得痛得打卷,没被铺平的羊肉被烤成了一坨,晶莹的鱿鱼圈过了很久还是晶莹的。
对于用钱越来越紧张的我们来说,吃烤肉是有点小奢侈的事情吧。那天吃水果的时候不小心把手切了,我开玩笑说因为太久没有吃肉肉了,你就一脸志气的样子说,“不行,非得带你去吃顿好的了”。《荒野猎人》之后再没有去过电影院了,幸好最近也没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吧,我猜的话,也希望是。
半年过去,我还是吃自助的时候不停夹馍片、土豆和生菜,馍片要烤得脆而不油,土豆要如蝉翼的薄片,生菜要吸收满满的醋汁。你还是一边一脸嫌弃我不是食物链顶端的动物,一边烤着馍片、土豆和生菜。可是半年毕竟不是虚度,我对你由崇敬与害怕变成了喜爱与无畏。细水长流是什么不太懂,但看着片片五花肉慢慢被烤熟,油脂像薄云掠过时的心境,大概也类似厮守 。
自行车轮轧过桔苑到汀兰苑的道路滋滋啦啦的响,我被生活折腾得打了霜,半途而废的事情堆成了一坨,渴望自由的心被驯服很久还是渴望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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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艰难么?像寝室里本来被当做宠物养的小仓鼠,刚来的时候还有个同伴,大家把它当宝贝,也有室友怕鼠类躲着它。后来同伴偷偷溜了,爸爸们心里期盼长大后丰乳肥臀的她摔瘪了屁股,只能三条腿挂在转轮上,这样的鼠生很艰难吧。但每个人都把它当做了生活里习以为常的东西,包括那个害怕的人。想起来时逗逗她,捧捧她,问她老鼠肉好不好吃,虽然她不会也不想回答。可我想,我们和她都需要且习惯着彼此的陪伴。
我也需要你的陪伴,吃老婆饼的时候把厚厚的边缘咬掉留下鲜美的馅儿,我困的时候有个肥肥的肩膀动也不动地任我依靠,听着我在自行车后座时玩笑说我们还差一个方向盘和四个车门。
对,我尽说了些对你百害无一利的事情,说了些稀松平常让你翻白眼的事情,可这是我眼里艰难又可爱的生活。那些平淡琐碎又稀松平常的事情,我把它叫生活。
已经和你走上不少的舞台,或许是为了达成你的期望,或许是为了漂亮的裙子,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愿意在排练时一遍遍不耐烦地教我呼吸与发声,有人愿意在上台前握紧我的手跟我说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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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或许并不是只有你能做到,可我也并不是白眼狼,这些当然不能被当做理所当然,我不是只记得吵了几次架,也还记得你为我擦了多少次眼泪。
之前那个我和现在的我之间的距离,被许多细小琐碎的事情填充着,这些都是你给我的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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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这样的生活还要你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