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在奶的旧居。我去看她时,她正在屋里藏什么东西。我坏坏的笑着拍着奶的脖根儿说,奶你藏啥呢,我都看见了?她说,我藏了六七千块钱。我狡黠的说,是真的吗?她说,就五千块。我偷偷跟奶说,我妈也在那个地方藏了一万多块呢!
后来,我从奶的院里出去,走到路边的抽水机旁开始刷牙。抽出来的水是浑浊的,我丝毫不理会就这那水刷漱口。天上掉下来好多鸡屎,也不知道这些鸡屎挂在哪里?一下雨全部都淋下来了, 噼里啪啦的,背上掉了两坨。那时,我仍在刷牙。
奶逝世三周年已过。当初窝在中山未见最后一面,内疚萦绕。不过,此梦略带诙谐和解之意。
二梦。一个崖涘(si),天的墙界,山的边缘,海的沿岸。每隔七分钟便会有强烈的吸引力把附近的沙石翻卷吸入那道崖涘。我曾下去过,发现有此征兆就跑上来躲在安全的地方。
我心仪的女孩也来到这个地方,我警告她下面每隔七分钟就不安全。她还是冒然下去,完全不理会忠告。
沙石再起时,我大声喊叫,快上来到这里,它来了!我伸着一只手准备接应她。
当她意识到的时候,风渐大起来,周边的细沙被裹起,吸引力也越来越大。我赶忙爬在一个山头紧紧抓住草蒿,死死地瞅着她被另外一只手拉上别的山头。 看着他们劫后余生的对视眼神,听着她惊喜地尖叫,我心里陡然一凉,继续保持蛤蟆功的姿势不被吸入那股强劲的时空。
那个七分钟的崖涘,吸噬着一切风云,毫不妥协;而人却登上了别的山头。啊,寸金光阴,强力的杀手!我苦笑着,得过且过。
喉中一阵干渴,咳嗽几声翻个身,结束了那个梦。
现实和梦的困境亦是难分难了,本不该鄙弃。当我们走过这段特有的时光,你不能说现下是真、梦境是假。因为它们都曾维系着我们的生活和精神,让我们变得充盈和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