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夫:真理不灭孔孟之道永存

一、前言

吾国祖先训示后人曰:“以人为镜,可以知善恶;以古为镜,可以知得失。”良以吾国有五千余年光荣悠久之历史,其所经历之种种不同变化,均有详尽之记载,足以为后世所借镜,故今日之世界之千变万化,无一不可在中国历史中寻得类似之史实,以作比较。其演变之结果如何,当可预测;其挽救方法如何亦多启示。若再以国父之所示,作为指标,则其测度,当更为准确矣。

今日之世界情势,与吾国二千三百余年前之战国时代,极为相似。当时七雄各以武力为凭借,扩展疆土,战胜四邻为要务。兵连祸结,民不聊生;社会一般风尚,亦以唯力是视、唯利是图为当然;政客从中播弄,促使他国互相火并,从中取利;尔虞我诈,不以为耻;思想庞杂,毫无中心;个人主义与唯物主义同时发展,达于极点;人欲横流,不知所届;仁义道德,几被全部遗弃;伦理被毁,人与禽兽无分矣。其时幸有孔子遗着《春秋》一书之存在,其微言大义,“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司马迁),因而是非之曙光渐现,弑君之臣、弑父之子不敢妄为,尤幸有孟子出,以雄辩之口才,对邪说之抨击;明义利之分别,倡王道之实施;阐扬孔圣之大道,挽救人类之浩劫,虽一时未收绩效,而道统幸而中兴。其后虽经秦火,而无碍于汉唐之郅治。今世之所不同于彼时者,交通工具与战争武器因科学进入原子时代,而飞速进步而已。若以人之心性而言,则并无丝毫进步,惟见其更较愚妄耳!

二、厘析世界之弱肉强食

西方人对于自然科学之研究进步,为时不到三百年;其成绩之辉煌,为世人所公认,由于自然科学之被应用到人类日常生活之所需,人们获得了极丰富之物质享受,即认为其自身之文明,高过于其它民族。加以利用机器杀人之有效方法以侵略及压迫其它弱小民族而见绩效,于是更自视不可一世。达尔文之弱肉强食、优胜劣败之天演论,更助长资本主义者之凶焰与自信;尼采之“强权即公理”学说,更中其下怀,强取豪夺,遍地殖民,帝国主义遂被认为天经地义,主奴不分,不平之象,日逾显著矣。惟强弱固可别之以财与力,优劣则必须判之以德与理,而不平乃为人类一切祸乱之根源。凡不能平其所不平,或和其所不和者,均非解决世界问题之道,而难期和平之实现也。

由于上述之不平现象愈演愈烈,遂产生了另一思想以反抗之。此一思想为何?即马克斯之思想也。马克斯一如达尔文,化费二十余年时间以科学方法研究所得之结论,认定了人类文明史,只可说是随物质境遇的变迁史,所以物质是人类社会历史进化的重心,而阶级斗争是社会进化的原动力。这一理论,显然是用来对付外来的帝国主义和内在的资本家,而获得了劳苦群众的拥护。于是又风靡一时,以后竟成了蚣蟾猪裔者美其名为解放人民之世界革命,实则用以作奴役人类的理论基础,将人类蕴藏而不敢发作之兽性复活起来,又将人置诸于物质桎梏之中而不能自拨,这显然又将人的地位抹杀了。无怪乎马克斯主义的社会中,充满了仇恨、残暴、杀戮、斗争、恐怖,而毫无生气存在了。东欧各国共起而摈弃之,势所然也。

资本主义“重财而轻德”;蚣蟾猪裔“重物而轻人”,二者之思路虽然不同。甚至相反,而其轻视人类尊严,毁坏道德基础,初无二致。三民主义则恰与二者相反,而“重人兼重德”,由于二者均拥有极强大之武力与财力,其一言一行,影响殊大,故其播恶之范围亦广,正如孟子所谓“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子兼爱,是无父也。无父无君,是禽兽也。”盖资本主义发展到极点,成为极端个人征利主义,有我无人,“自私”之至。终至无组织而后已,故称“无君”;蚣蟾猪裔发展到极点成为极端唯物主义,视人如物,六亲不认,“自利”之至,终至无人性而后已,故称“无父”。无父无君,自私自利,人与禽兽之区别何在?

天佑万民,尤爱中国,国父诞生。其时吾国正受上述两大谬误思想之影响,沦为次殖民地。文化大国竟受野蛮思想之侵凌,何等可耻!由于国父少习医学,接受近代科学方法之训练,加以其好学深思,又复周游世界若天次,耳闻目睹世界之实情,及其病源之所在,乃因袭吾国固有文化之精华并撷取欧美科学文化之所长,发明人类进化之真理,创造三民主义五权宪法之宏规,既出吾国于次殖民地之束缚,并能使全世界人类获得自由平等之幸福,并可进世界于大同。

由于第三时期进化之原则,用之于民族主义,是于今日之联合国,其组成之国家,已逾一百三十个之多。考其原因,当开端于开罗会议。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民族平等之曙光始现,盖若无中国之革命、中国绝不敢对日抗战,则不平等条约绝难取消,中国之自由平等不可得。中国有了独立自由与平等,乃有亚洲各殖民地国家随而获得独立自由与平等,更进而有非洲各殖民地国家之独立自由与平等,程序昭然毋庸置辩。帝国主义者之气馁,实非“以暴易暴”之蚣蟾猪裔者宣传渗透之功,而为三民主义实现之示范有以致之也。联合国如不以道德为基础,其失败终不能免也。

盖彼时国父认清世界祸乱之中心问题在于“不平”,而造成不平的原因在于“思想”。思想一错,行动随之而错,盖“思想产生信仰,信仰产生力量”,欲求挽此狂澜,仍宜从思想入手。思想既正,邪说自敛,暴行乃止。正如孟子所称“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说、讵诐行、放淫辞”。又谓“邪说者不得作。作于其心,害于其事,作于其事,害于其政。圣人复起,不易吾言矣”。国父于是从进化论方面入手,以证明达尔文与马克斯之进化论,均非人类之进化论,前者列人类于禽兽之林,无以自外;后者陷人类于物阱之中,无以自拔,均不能导引人类走向自由平等博爱之途,惟有认清人之所以为人之理,庶可有济,其言如下:

世界进化之时期有三:其一为物质进化之时期,其二为物种进化之时期,其三则为人类进化之时期。元始之时,太极(此用以译西名以太也)动而生电子,电子凝而生元素,元素合而生物质,物质聚而生地球,此世界进化之第一时期也。今太空之天体尚在此期进化之中,而物质之进化,以成地球为目的。吾人之地球,其进化几何年代而始成,不可得而知之也。地球成后而至于今,按科学家据地层变动计算已有两千万年矣(立夫按最近国际各学会用种种科学方法测量计算地球之年龄为四十五亿年)。由生元之始生以至于成人,则是第二期之进化。物种由微而显,由简而繁,本物竞天择之原则,经几许优胜劣败,生存淘汰,新陈代谢,千百万年,而人类乃成。人类初生之时,亦与禽兽无异,再经几许万年之进化,而始长成人性,而人类之进化,于是乎起源。此期之进化原则,则与物种之进化原则不同,物种以竞争为原则,人类则以互助为原则,社会国家者互助之体也;道德仁义者,互助之用也。人类顺此原则则昌,不顺此原则则亡,此原则行之于人类当已数十万年矣。然而人类今日犹未能尽守此原则者,则以人类本从物种而来,其入于第三时期之进化,为时尚浅,而一切物种遗传之性,尚未能悉行化除也。然而人类自入文明之后,则天性所趋,已莫之为而为,莫之致而致,而向互助之原则,以求达人类进化之目的矣。(孙文学说第四章)

国父又谓物种进化属于“天然进化”,可称为“不知不觉的进化,其进化慢”,而人类进化属于“人事进化”,可称为“有知有觉的进化,其进化快”(见《学生要努力宣传担当革命的责任》讲词),盖人类既为万物之灵,自应以人力补救天然之不足,凭其最发达的脑和最灵活的手,来创造物,来发掘能,来控制大自然的伟大力量与物质,继续不断创化他自己的前程。所以国父在发现这一原理之后,对于战争认定为不得已之行为,无补于人类之进化,其言如下:

战争本为人类之恶性。人类进化愈高,则此恶性愈减。故古昔先进之国,每每偃武修文,鄙弃战争而崇礼让,倘进化前程无此障碍,只有进而无退,则世界大同,可指日可待。岂非人类之极大福祉耶?无如进化之程度不齐,先进文明之国,每多为野蛮尚武之种所灭。如罗马之亡于北狄,中华之阨于鞑靼,其退化恒以千百年计,此真人类之至惨奇祸也。近百年来,白种之物种进化,突超前古,而其心性进化,尚未离乎野蛮,故战争之祸,于今犹烈。当此之时,世界种族,能战则存,不能战则亡,优胜劣败,弱肉强食,殆视为天理之当然,此诚进化前途之大厄也。我中华为世界独存之古国,开化最早,蛮风久泯,人好和平,不尚争斗,乃逢此祸患滔天之会,有灭国亡种之虞。此志士仁人欲为人道作干城,为进化除障碍,有不得不以战止战者也。(为周学时《战争入门》序)

三、体验国父思想之精髓

根据上述国父之言,吾人应有如下之心得:

一、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以其具有人性。所谓人性者,即不复如禽兽仅知“求食”以维持生命,“求色(偶)”以延续生命,而能“求仁”以光大生命。换言之,人能不凭本能(性)而生活,而能以意识或理智导引其本能(率性)以达致人类共生共存共进化(修道)之目的,故曰:“天命之谓性,率性之味道,修道之谓教。”(中庸)

二、人能发现比他个人生存更崇高更伟大的生命或世界,而能不顾一切向前去追求,甚至于牺牲于一己生命亦所不惜。此种超越其本能之行为,是谓“求仁而得仁”,故称之曰“成仁”。小我之利曰“利”,大我之利曰“义”,为大我而牺牲小我,故亦称之曰“取义”。能如是,则“人”之条件具备,故曰:

“立人之极,曰仁与义。”(易经)

“仁者,人也。”(中庸)

三、人能创造物,不若禽兽仅知攫取自然界现存之物;人能于分配物而遇到供求不相应时,而能本乎道德以礼让方法来解决其问题,不若禽兽仅知争夺斗争以达其目的。此一互助之原则,使人能合群以组成社会与国家。支配物为其所用,定法则为其遵守,以创造人类之文明,故曰:

“天生蒸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懿德。”(诗经)

此一真理发现以后,达尔文之进化论不能应用人类,至为明显。国父对之有如下之批评:

“循进化原理,由天演而至人为,社会主义实为之关键,动物之强弱,植物之荣衰,皆收之于物竞天择,优胜劣败,进化论者遂举此例,以例人类国家。凡国家强弱之战争,人民贫丰之悬殊,皆视为天演淘汰之公例,故达尔文之主张,谓世界仅有强权而无公理,后起学者,随声附和,绝对以强权为世界唯一之真理。吾人诉诸良知自觉未敢赞同,诚以强权虽合于天演之进化,而公理实难泯于天赋之良知。故天演淘汰,为野蛮物种之进化;公理良知,实道德文明之进化也。社会组织之不善,虽限于天演而改良社会组织,或者人为之力尚可及乎!”(社会主义之派别及批评)

国父对于马克斯之进化论以及阶级斗争,亦指出其谬误,其言如下:

“照欧美近几十年来,社会进化之事实看……经济的社会之所以有进化,是由于社会上大多数的经济利益相调和,不是由社会上大多数经济利益相冲突。社会上大多数的经济利益相调和,就是为大多数谋利益,社会才有了进步。社会上大多数的经济利益之所以要调和的原因,就是因为要解决人类的生存问题。古今一切人类之所以要努力,就是因为要求生存;人类因为要有不间断的生存,所以社会才有不停止的进化,所以社会进化的定律,是人类求生存。人类求生存,才是社会进化的原因。阶级战争,是社会当进化的时候,所发生的一种病症。这种病症的原因,是人类不能生存,所以这种病症的结果,便起战争。马克斯研究社会问题所有心得,只见到社会进化的毛病,没有见到社会进化的原理,所以马克斯只可说是一个社会病理家,不能说是一个社会生理家。”(民生主义第一讲)

以上两项批评,是十分心平气和,非常中肯而深刻。达、马两氏,苟尚健在,亦不能不心折。此一真理之发现,真可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以上四句余将为“为往圣继绝学”作一简单之阐述,以明国父苟非生于中国,不易有此发现耳!

四、孔子之道永存

吾国文化之最大特点,为重视本末之分、先后之别。凡属本者,固执之不

使之舍去;凡应始者,宜先之不使之落后,更毋使本末倒置,先后错乱,否则不合乎道,自亦无所得(得与德通)矣。故《大学》首章即有“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之昭示。

然则何者为本?

曰:“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孟子)

身即为本,应如之何?

曰:“自天子以致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治者否矣。”(大学)

如何修身?修身之目标为何?

曰:“修身以道,修道以仁,仁者人也。”(中庸)是言修身之目标,在使人具备“人”的条件,而以“仁”道修之,使之异于禽兽。

“仁”又以何者为本?

曰:“以孝弟为本。”故曰:“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欤!”(论语)是言情爱之施,应由近及远,由亲及疏,始于父母兄长,其本乃固。

由于以上所述,可知仁义道德为修身之本,所以别人类于禽兽,奠互助之基础,而使家齐、国治、天下平,以进人类于文明者也。故最后之结论为“有德此有人”(大学)、“德者,本也。”(大学)。此则与国父之第三时期之人类进化原则,完全吻合,不亦继往圣之绝学乎!

深知道德为人类生存之保障、进化之动力,不可须臾离身,遂有下列各点之昭示:

一、道统重于政统,政统可中断,而道统不可中断。

二、治道之最高理想为王道,以其为“以德行仁”,远胜于“以力假仁”之霸道,可大可久,且可以进大同。

三、教育之先务为明人伦,故曰“修道之谓教”。(中庸)

四、“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为士人之修身;“忧道不忧贫”为士人之志节。

五、君子与小人之分,在重义与重利之不同。

六、所有人名、地名物名,莫不以美善之德目字样称之,以造成优良之环境,耳濡目染均受德化。

七、隐恶扬善,毋使播恶于众,常示优良风范。

八、尊师重道,以友辅仁,俾自身时时进步。

凡此均为国人一致之信念,而以宏道、明德、居仁由义,为建立一己人格所必备之条件,自与国父所发明之人类进化原则相符合。中华文化复兴运动之首重伦理建设者,盖亦求唤醒国人,使知此一真理不灭,故孔子之道永存。国父继承此一道统并发扬光大之,余特为道德作如下之阐述:

去私心,存公道,为道德之基本精神;

孝父母,敬兄长,为道德之实践始基;

不忘本,不忘恩,为道德之衡量标准;

言忠信,行笃敬,为道德之事实表征。

五、结论

总之,孔孟之道,为人类共生共存共进化之真理,重人兼重德,修己以善群,证之以一九九八年全世界诺贝尔奖金得主在法国巴黎集会,所共同发表之宣言中,有如下之一段话“人类如果要在二十一世纪生存下去,必须要回到二千五百余年前孔夫子那里去寻找智慧”,可以知真理之永存矣。

最后编辑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序言:七十年代末,一起剥皮案震惊了整个滨河市,随后出现的几起案子,更是在滨河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老刑警刘岩,带你破解...
    沈念sama阅读 194,242评论 5 459
  • 序言:滨河连续发生了三起死亡事件,死亡现场离奇诡异,居然都是意外死亡,警方通过查阅死者的电脑和手机,发现死者居然都...
    沈念sama阅读 81,769评论 2 371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141,484评论 0 319
  • 文/不坏的土叔 我叫张陵,是天一观的道长。 经常有香客问我,道长,这世上最难降的妖魔是什么? 我笑而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52,133评论 1 263
  • 正文 为了忘掉前任,我火速办了婚礼,结果婚礼上,老公的妹妹穿的比我还像新娘。我一直安慰自己,他们只是感情好,可当我...
    茶点故事阅读 61,007评论 4 355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46,080评论 1 272
  • 那天,我揣着相机与录音,去河边找鬼。 笑死,一个胖子当着我的面吹牛,可吹牛的内容都是我干的。 我是一名探鬼主播,决...
    沈念sama阅读 36,496评论 3 381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5,190评论 0 253
  • 序言:老挝万荣一对情侣失踪,失踪者是张志新(化名)和其女友刘颖,没想到半个月后,有当地人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
    沈念sama阅读 39,464评论 1 290
  • 正文 独居荒郊野岭守林人离奇死亡,尸身上长有42处带血的脓包…… 初始之章·张勋 以下内容为张勋视角 年9月15日...
    茶点故事阅读 34,549评论 2 309
  • 正文 我和宋清朗相恋三年,在试婚纱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绿了。 大学时的朋友给我发了我未婚夫和他白月光在一起吃饭的照片。...
    茶点故事阅读 36,330评论 1 326
  • 序言: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的男人离奇死亡,死状恐怖,灵堂内的尸体忽然破棺而出,到底是诈尸还是另有隐情,我是刑警宁泽,带...
    沈念sama阅读 32,205评论 3 312
  • 正文 年R本政府宣布,位于F岛的核电站,受9级特大地震影响,放射性物质发生泄漏。R本人自食恶果不足惜,却给世界环境...
    茶点故事阅读 37,567评论 3 298
  • 文/蒙蒙 一、第九天 我趴在偏房一处隐蔽的房顶上张望。 院中可真热闹,春花似锦、人声如沸。这庄子的主人今日做“春日...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28,889评论 0 17
  • 文/苍兰香墨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三九已至,却和暖如春,着一层夹袄步出监牢的瞬间,已是汗流浃背。 一阵脚步声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0,160评论 1 250
  • 我被黑心中介骗来泰国打工,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差点儿被人妖公主榨干…… 1. 我叫王不留,地道东北人。 一个月前我还...
    沈念sama阅读 41,475评论 2 341
  • 正文 我出身青楼,却偏偏与公主长得像,于是被迫代替她去往敌国和亲。 传闻我的和亲对象是个残疾皇子,可洞房花烛夜当晚...
    茶点故事阅读 40,650评论 2 335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

  • 股骨头坏死患者治疗10天后,病人发过来的视频,病人来时,走路跛 行疼痛,活动受限,不能骑自行车,现在告诉我比原来明...
    6ef24bfd4b84阅读 1,659评论 0 1
  • 餐前感恩词 感恩天地滋养万物 感恩国家培养护佑 感恩父母养育之恩 感恩老师辛勤教导 感恩同学关心帮助 感恩农夫辛勤...
    人生本是一场旅行阅读 83评论 0 0
  • 个人是比较喜欢学习新知识、新事物的,因为在学习这些知识的过程中,自己特别幸运的跨过 了一些无形的门槛,这其中的...
    amorbilly阅读 467评论 0 0
  • 想起来昨天中午在楼下小树林里练习,温度适宜,和风习习,站桩 蹲起 打拳架一套下来真的非常舒服,希望5/6月份多来几...
    弯月长虹阅读 115评论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