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弗里达并不仅仅是喜欢她浓密的一字眉和对比色超强的墨西哥传统服饰。她是精灵古怪、阳刚、乐观、坚韧、真实的共同体。
坚韧地,面对她所承受的痛苦;真实地,面对她无法从一而终的丈夫。她将一切抒发在她的作品中,画出了让毕加索也为之惊叹的自画像,超脱现实,活出了色彩斑斓的一生。
弗里达的艺术之路来源于痛苦。十八岁的那场车祸中,断截的扶手整条插入了她的身体。她脊椎3处断裂,右腿11处碎裂,骨盘3处破碎,一根铁条刺穿了她的阴道。就是在这样的病痛下,她开始接触绘画,“自我”是弗里达的最重要的标签,她的画作中,有绝大部分是自画像。
或许最让人惊异的是她一生堪称传奇的曲折爱情,弗里达和里维拉,是完全不匹配的锁芯和钥匙。里维拉的放荡不羁,弗里达的一次次容忍与一次次崩溃,里维拉的一次次背叛,而后来弗里达也与我们流亡定居墨西哥的无产阶级战友托洛斯基之间有一段精神情感……忠贞成了一味药,用来检验爱情的病。
在她成年的岁月里,她喝酒,说脏话,小心翼翼地掩饰丈夫里维拉对她的影响,千疮百孔的感情在画布上根本不值一文。她的喜怒哀乐是她自己的珍宝,她将它们一笔一笔地绘在画布上,因此也有人说,她的美术作品是她个人痛苦和斗争的编年史。
想到她淋漓尽致的一生,往往让人忘却她是一个经历怎样痛苦与不堪的弱女子,却也让人在想起这些痛楚之后对她的热爱变得更加立体。她的日记里最后的话是:“我希望离世是快乐的,我不愿意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