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一表人才,用流行的话说是一枚小鲜肉。
可是谁也不知道,光鲜的外表掩盖了他一个特别恶心的习惯。
宇有严重的脚气,一直都未根治。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一表人才的外型,加上不俗的谈吐。他承担着公司销售部门的重担,常年出差。脚下的皮鞋、卫生堪忧的酒店都让这该死的脚气越来越严重。久而久之,宇都懒得医治了。
然而,脚气发作奇痒难耐。不仅如此,脚上的死皮也越来越多。发作时,宇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拼命的抓挠,撕下翘起的死皮来缓解。
这天,行走在路上,脚气没有征兆的突然发作起来。宇用脚在皮鞋中来回摩擦,可是仍然无法压抑那挠心的感觉,他快步钻进一个小巷,没时间顾忌形象便一屁股坐在路边脱下鞋袜便开始挠了起来。
他正聚精会神的剥着翘起的皮,却没有注意到一个佝偻的老太太从巷子的深处慢慢走到了身边。
“喂,小伙子,别在这里抠脚了,有病看医生啊。”
“你谁啊,你管我啊?”宇正舒服着,没好奇的回了一句。
“我是为你好,你看,你都把活皮都剥下来了,流血了”。老太太佝偻着身体,指着宇的脚说。
“走开,走开。该干嘛干嘛去。”宇低头那双穿着雨靴的小脚,头也没抬,用抓脚的手不耐烦的推开了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不再说话,转身慢慢的走向幽暗的小巷深处。
今天实在是奇怪,这脚气痒的就没停过。回到酒店,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脱掉鞋袜,坐在床上又开始他认为最舒服的事情。
脚上的皮被他慢慢剥下,有些死皮连着活皮,他仍然不管不顾的剥下。一层一层的剥,血从撕破的裂口涌出,他不再觉得痒,而是钻心的痛。
可是,他却无法停手,痛到眼泪流出,他大声的叫着:“不要,不要”,手却不听使唤。仍然不停的往脚的深处剥下带血的皮肤。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分明有另一只枯槁的手紧握着他的手,不停的帮他往下剥着脚上的皮。
耳边,有点熟悉的苍老声音对他说:“我来帮你,我的雨靴破了,正好可以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