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春色,我独爱这人间二月天》
1、
……那轻。那娉婷。你是。鲜艳。
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
……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这首《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据说是林徽因写给徐志摩的,也有说写给她和梁思成的儿子梁从诫的。
前者是爱情,后者是子女,都有可能,但我更希望是写给徐志摩,写给爱情。
为什么?不为什么,也没有理由,我就觉得写给爱情是我的第一直觉。
在写给爱情这个前提下,我想说的是,林徽因为什么要拿人间四月的天气来比拟心上人?
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因为,四月天有风的软,有星子的闪,有细雨点洒在花前。有燕在梁间呢喃,四月是爱,是暖,是希望。
但林徽因始终清楚,徐志摩只是她生命中的惊鸿一瞥,只是一次漂亮的过错。说以,林说——
我懂得,但我怎能应和!
2、
万千春色,林爱她的四月天,而我,独爱这人间的二月天——
这么多年,我在小镇上外表快乐而又内心忧伤,生病、悲伤、沉默、幻想,多年的颈椎病让我痛不欲生。
这么多年,我把那些关于你的悲喜都汇集成文字,总觉得我们会有重逢的那一天,我会对你说,看啊,这些都是我爱你的证据。
这么多年,我放浪形骸百毒不侵,其实人到中年,我早已是百毒侵身,病入膏肓。
没有谁会在乎你怎样在深夜痛哭?没有谁会在乎你辗转反侧多少个秋?多少的落魄无人可讲,多少的喜悦无人分享。
我没办法做到边走边爱,你一个人就挡住了人山人海。
3、
这里只是洛阳一个叫李村的小镇,不是林徽因和徐志摩剑桥小镇,也不是她们的四月的天气。但李村和剑桥一样,都是小镇,都是春天,他有他的林徽因,我有我的小玉米。
我们不能说不是剑桥,就不能生长爱情。
二月的小镇,又一个春天来了。
李村花园的中年欧巴和大妈不再跳广场舞,开始跳起了交谊舞。为啥?搂搂抱抱就是比一个人干跳带劲!有女孩子在门口洗头发,披散开来的长发乌黑柔软,裹挟着莫名的欲望落在肩上,散发出二月湿漉漉初次苏醒的气息,有人在忙着布置婚礼,红红的对联贴满了一整面墙壁,有人在镇外的麦地里放风筝,有人在趁着天气好在晾晒衣裳……
4、
这个适合生长爱情的季节,骚动和荡漾的气息,让一些人趋之如骛,也让另一些人满心的感伤。我们在村头见面,然后开着车毫无目的在伊滨区逛来逛去……仿佛很漫长的时光,也仿佛一转眼的刹那,反正都是幸福,如一把刀,将枯寂的人生划出惊心的甜蜜。
而就是这转眼的刹那,二月还没有过完,我们已经是天各一方。
最是这小镇二月天,一些事物已经逝去,而一些事物却远未到来。有风、有雨、有春雪,有春天到来的消息——
林微因说,我懂得,但我怎能应和!
那么我呢?懂你,我该不该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