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加长bug修复版
小众写手,带给你不一样的折寺中学体验(。
商量了下,有配合的不算qj,强行美化,不过还是kismesis(爱恨交织)
Nc17 很多非正面性描写(求求啃不要看)
那时气候近冬,放学后爆豪没去找绿谷,绿谷倒以为他会来找自己,把那个巨大的蜗牛壳般的书包搁在桌上,眼睛藏在后面,以此窥视别人。
这一天,刚好爆发了关于爆豪的流言。但这流言与自己无关,那时候的孩子总是这样的,单恋非要扯成两情相悦,他们把爆豪和另一个传说暗恋他的女孩写在一把伞下,说他们要百年好合了。女孩对着黑板上的画,又羞又气,哭着跑出去——因为这个孤僻姑娘的恋情她只给自以为的挚友说过。爆豪看到了,狠狠踢了身边最近的一张课桌,要罪魁祸首滚出来受死。又有人哄笑说,哟,呵护起来了。
后来老师来了,怪异地看了眼黑板,招招手:“值日的上来擦干净吧。”
绿谷这才噌地从座位上站起,拿着板擦缜密整齐地把那把百年好合的伞擦得了无痕迹。
下午时绿谷打扫好东西,照例等爆豪来找自己。但是爆豪一直没来。
那女孩倒是动作慢吞吞,坐在座位上饮泣。绿谷远远地坐在后面看她,他也是个没多少存在感的人,虽然某种意义上他又因为先天问题十分有存在感。
他有把握自己看她看得平平淡淡,不会使之脊梁发毛。
绿谷一开始一定很可怜她,然而到后面他看得越来越咬牙切齿。
爆豪沿全身摸过他,以至于进入。
可他连进入爆豪流言的机会都无。
绿谷可以走到她面前安慰她,说不要哭了,也不要喜欢他了,没有结果的。因为我才是……
想至此,绿谷打住了。他想必出了什么心理问题,才受害受出了优越感。此刻绿谷充满了占有欲,对着前面那个微微颤抖的后颈,他还是想把她比下去。
可是那个姑娘回头眼睛红红地看向他,说:对不起,我添麻烦了,我这就走。
绿谷又完全恢复了平日里那副谦卑的模样,傻乎乎地笑说:“没关系。”继而充满担忧,“还好吗?”
她不答,回头收拾东西,咳了几下,鼻子吸溜吸溜的,低垂着脑袋跑到门口消失了。整个走廊充满了她虚弱连绵的脚步声。
绿谷脑袋横搁在书包上,等啊等,爆豪一直没来,他该早些告诉自己的。如今天擦黑的速度尤其快。绿谷终于背上那个把他双肩往下扒的书包,拉上拉门回去。
走在路上,绿谷去便利店买了个三明治,他在长身体的时候,像个小动物一样吃个不停,过去每次被爆豪逼去承受他同样是小动物的劲儿,完事后他总是饿得被掏空一样。爆豪什么也不负责。今天什么也没干,就饿了。绿谷抬头看到店员背后的烟盒,心想爆豪新学会抽烟,或许是其中之一的牌子。但他很快又得戒掉,他跟他发脾气说,就不该学会,早知道他要去雄英。
这当然不是他好好对绿谷说的。那天爆豪想必非常恼火,绿谷无辜受害,他太使劲了,把绿谷像仇人一样地拼命挤压,让绿谷那个小嘴巴吃进去他所有的段落,绿谷疼哭了,又快又狠,他吃不下,毕竟不是女孩子那样软软多汁。爆豪嫌他吵,用力地捏他的下巴,说再叫他就打人。
绿谷之后没叫过,憋了一喉咙喷薄的哀鸣,眼泪一路又一路途经爆豪的手。
后来绿谷侧坐在地上说,小胜要去雄英,真好啊。
爆豪烟瘾上头,眼睛里生血丝儿,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想到绿谷活泛的脑筋都用在组装他的只言片语上,他就来火,这家伙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说这些是想干什么,想和他套近乎吗?
绿谷抬起哭得有点肿起发亮的脸:“只是恭喜你。”
绿谷最恐惧的时刻是爆豪皮带叮叮当当的一刻,解开了他反而坦然一些,就好像这个时候的绿谷和平日的绿谷不是一个人。现在他的眼睛就有点恐惧,有点妥协,低到尘埃里祈求自己同他有一丁点温馨的时候。
“别,”爆豪怪笑一下,“你会让我倒运。”
爆豪蹲下来,充满快乐地看绿谷备受摧残的脸颊,绿谷湿漉漉的眼睫毛对着他,不过一会儿就知道他又要嘲讽自己,于是低垂下去,仿佛身体里有一个质点,骨肉血脉都往这个点收缩,以至无可退缩。
“少跟我装柔弱,有那么痛么?”
绿谷不敢回答他。答或不答,答痛或不痛都是错的。
“说话。”爆豪又捏他下巴了,使他整张脸对准自己,“不准装聋。”
“……不疼。”
“不疼那还哭成这样?”
绿谷疯魔了,眼球覆了一层颤巍巍的水膜:
“因为很舒服。”
爆豪没有嘲讽到绿谷,反而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呆望着绿谷。绿谷心想要比谁更疯,好,那就比吧。
“……废久。”爆豪张了张嘴,后半句话跳不出来。
他放开绿谷,起身去拿他的书包,又连句再见都不说地走了。这次步子尤其地快。绿谷没有马上起来,为了爆豪,他总要岔开一会儿才能起来。他很难受,红的白的透明的汁水在他闭合的双腿间流,洋洋洒洒的。可还是得拖着这样乱七八糟的腿回家才能打理干净。
在爆豪蹲下来的时候,他多希望那是为了疼爱他而不是为了嘲笑。如果爆豪的眼神一样柔和,他想去吻那对柔软的眼睫。他想被爆豪好好抱着,给他哪怕一个吻。
到现在爆豪连一个吻都没有,迫害人迫害得太纯粹了。
你也知道珍藏你那个嘴唇。
绿谷一边想一边哭起来。
那天无辜受害又得不到吻的绿谷,终究拖着他拖不回去的一团痛苦回去了,夏天,白昼拉得极长,天光害他遮不住自己的脸,走在路上怕极了别人的目光,仿佛他们看一眼,衣服下面的伤便尽收眼底,甚至使他听到他们的私语,都在讲他。
回到家妈妈也不觉得多奇怪。只说,“出久,你哪儿摔着了吗?”
绿谷摆手,脱鞋时一气乱踢,生的闷气把流理台边的妈妈引过来,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他这才醒过来,他要做一个好孩子,在他妈妈心里他尚且一点儿欺负都没受。他于是满口对不起,转身收拾鞋子,蹲下起身也难受。
“嗯,摔倒了。但是已经去过保健室上药了。”
绿谷首先要去洗澡。
回到现在,那个被爆豪放了鸽子的绿谷,第二天想要在爆豪身上找到点儿异样,奈何爆豪无处不正常。绿谷以为,他没有被昨天的流言缠住,亦不对等到天黑的自己负责。爆豪想要什么,伸手你就得递到上面去,不要什么了,也不用知会你。
没人能停在爆豪心上。
第二天唯独好的是天气,午后上体育课,阳光暖融融地爬满少年少女们露出来的肌肤,这样好歹能温暖一些。老师要期中考跑步,绿谷本来步子迈不大,最后几步还被自己绊倒了,扑在地上一声巨响。
体育老师拿着记分板蹲下来:
“绿谷啊,就算不记摔倒,成绩也和上学期差不多呢。”
绿谷赶紧爬起来,低头连说对不起。
“起来吧。下一个准备!”
就算不看,绿谷也知道膝盖头那里已经被粗糙硌肉的地皮摩擦出血了。白色的短袖上衣也打脏了一些,还是要麻烦妈妈洗了。
绿谷并非不愿意好好跑步,只是他容易紧张,就算不紧张和过去差池也不大,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无用功,终究敌不过各位起跑线就比他前面的同学们。
绿谷站在跑道旁边,探头探脑地没有事干,他想去找爆豪,但爆豪明确威胁过:不是我亲自来找,就给我好好原地等着。绿谷含怨想,昨天,我等了的,可你没来呀。
他正在想,脑袋忽然被人平着呼了一下。绿谷回头,爆豪没看他,已经在走了:
“走。”
绿谷不能马上走在他屁股后面,必须等他走了好几十步后才若无其事地跟过去,这是爆豪找上自己开始就立好的规矩。
绿谷又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抬头看看太阳好,低头看看草皮里已经不会再跳小虫子了,都知道冷了。之后才站起来,低眉顺眼地踩着他的方向过去。爆豪去的是体育仓库的后门,一拐就不见了,爆豪一消失,他那背影就在绿谷脑子里彷徨慌张:难道白天也要他了吗?
绿谷走了很久才到,不知道爆豪是怎么把后门打开的,想来他要搞到钥匙也不麻烦。看到小碎步过来的他,爆豪骂他在散步,不过绿谷想要是快了他又会说自己是笨蛋,巴不得别人发现。
“对不起。”
仓库的光线总是比较暗沉,只有小窗透进来一点光线,灰尘好像到处在飘,绿谷感觉鼻子痒痒的。
绿谷把门合上,转身望着爆豪,不知道他要求自己走到哪里。爆豪先远远地看到绿谷的白短袖,不无嫌恶地皱起眉毛:
“脏死了。”
绿谷无济于事地低头扯扯下摆:“我摔倒了。”
“过来。”
爆豪说着,四处看看有没有垫子,扯过了一张,抬头看了看,绿谷眼睛里那点光一直在紧张,觉得好笑。爆豪一屁股坐下来,招手示意绿谷过来,绿谷跪下来了。他猜爆豪不知道是看到什么,想到什么,总之勃起了要他来安慰。看到、想到什么了呢?绿谷有一个角落的好奇。他把爆豪的体操服短裤轻轻扯下来,刚要伸手,爆豪啪一下握住自己的手腕,看了看因为扑地而脏兮兮的掌心:
“你手太脏了。”
绿谷咽了口唾沫,所以是又让他用嘴。爆豪老是找各种借口让他用最不喜欢的安慰方式,不过这次的借口非常正统。之所以讨厌用嘴,难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爆豪总是喜欢抓他蓬勃生长的头发,老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扯,总是让过程像溺水呛水一样痛苦。绿谷没有一次不是泪流满面地完成的,心里不是难过是怨恨。至于摸不准会射在脸上还是嘴巴里,都是其次了。
今天只是喷发在嘴巴里了,绿谷是不会傻到吞下去的,爆豪也不会强制,爱吐就吐。绿谷吐到纸里,又拿纸把爆豪的擦干净,然后退后一点等爆豪提上裤子。爆豪一直高高地望着跪地的他,黏糊糊的视线爬遍全身后,才轻飘飘地挪开。
低头的绿谷全都感觉得到,或许他原计划是要对他做得更多。绿谷看着他露出来的腿,想起他怕冷这事,小时候一到冬天永远捂得严严实实,鼻头冻得通红,一个劲说天气讨厌。绿谷更希望他们的关系是这样的,允许他主动抱住爆豪,让爆豪的手钻进自己衣服下摆取暖,脸贴脸地说:“小胜,天气变冷啦。”
爆豪说的是,在外你不能主动交流,在内我也不会对你多亲热。
爆豪好像有要走的意思,绿谷抓紧说:
“小胜昨天没来吧。”
“哈?”爆豪皱眉,“怎么?”
“等到很晚,回去还被妈妈骂了。”
“所以?”
“以后不来就早点让我知道吧。”
“我,还要让你知道?”爆豪一字一顿地替他划了重点。绿谷懂他的意思。可他后来的笑就让人听不懂了,爆豪怪笑几声:
“我说你,我不来,你不该高兴得要死?还等着干什么?”
绿谷抬眼看看他,眼神里有些东西爆豪一定明白了,他稍微卡了卡壳,微怒:“不许那么盯着我……”
爆豪踢门走开时还骂骂咧咧的,诸如“烦死人”一类的。绿谷跪在仓库里有好一会儿,空气里还有没散掉的做爱味,绿谷觉得嘴巴微微酸疼,倒在爆豪坐过的垫子上合眼休息一会儿——和爆豪无论做什么都很费神。
但想想他们明明曾有过很轻松的时光,那已经是小时候了。那时爆豪还能天真烂漫地笑,不是现在这样,笑无非羞辱他人、充满自尊。
小爆豪有很多个玩伴,他给每个玩伴分享的注意力几乎平均,除了一个孩子,他偶尔会格外多看几眼,那就是绿谷小朋友。绿谷小朋友虽然笨笨的,有时候舌头都打不转儿,但好歹死心塌地地跟着爆豪小队长,爆豪也从不会说禁止谁与他一起玩。
小爆豪特喜欢看小绿谷亮晶晶的眼睛,这双眼睛在崇拜之情洋溢时更是清澈如洗。也许小爆豪没发现,只要看到他那么鼓舞人的漂亮眼睛对着自己,自己就会加倍来劲儿。
写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