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我会写起历史,其实也不算,充其量是和历史有关的我的成长史。
以前总觉得历史属于德高望重的名人,他们会用悠远的目光追溯历史,茶香晃晃悠悠地仿佛能轻易能穿越到过去,在他面前正是兵荒马乱的时代或是太平盛世。
而他即使现代着装也毫无格格不入的荒唐,历史在他们的嘴里总有坚不可摧的可信度。
换我就不行,我说战争像在海里游泳一样只闻其声不见其响,松松垮垮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在嬉笑。人家见了准会说你个小屁孩儿,能懂什么?
初识历史,大概就是小学课堂上那个总是冬天戴贝雷帽的不算年迈但相当和蔼可亲的语文老师了,他总是在例行提问的环节笑眯眯地问你,四大名著都有什么?
四大名著我至今没有读完,电视倒看不了多少。黑旋风李逵是根据胡子的形状起名的,倒拔垂杨柳鲁智深的台词我只记得一句洒家,父亲爱喝酒,可是没有他过人的酒量。
高中时候老师用多媒体播放87版红楼梦,我们一群人坐在黑暗的教室里看着暖帐萤语,惊觉于曹雪芹描绘的家道中落,也心醉于黛玉的一颦一簇,觉得是美好是可存的,眼泪也是可爱的。
相比井冈山上武松打虎,我更看不惯西游记。电视里孙悟空一个筋斗可翻十万八千里,眺望远方要一只手横在眉毛上频眨眼。我记不住里面发生的情节,逢人就说,《西游记》是四大名著之一啊。
然后便是父亲了,他讲奶奶辈儿的人都是从苦难中走过来的。他们没有粮食吃,就挖山地里的野菜吃,侵袭一空后就开始啃树皮,等到整棵树都光秃秃地露出血液和内脏,就开始吃土了。
当然不是现代人在某某天的“大开杀戒”之后开始的惨淡生活,而是真的土,黑乎乎的泥巴,吃了极容易消化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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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初中之后,历史是要考试的。那时候对新知表现出空前的抗拒,上课游龙摆尾,周公相会,直到现在也想不起来历史老师长什么样。
使我对历史真正泄气的便是考试卷子了。那些题仿佛长了脚的葡萄树,披了丝巾的印第安人,爱冒险的汤姆索亚…每次考试我都会胡思乱想,结果分数就会惨不忍睹。
有道题我印象极深,现在都还记得,那道题问郑和下西洋带回了什么水果?我发誓我对此一无所知。
后来问了班上一个学习刻苦,笑容温和的学霸,他在课本上一群密密的小字部分帮我找到了答案。
我很感谢他,并且渐渐喜欢上了历史,但是后来的历史成绩却依旧惨淡地要命,差点影响我考上重点高中!
上大学后,慢慢想拾起当年被历史成绩藏起的那份热爱,于是开始看《资治通鉴》,看《三国演义》,看明史,看世界史。
看过的大多都是过目即忘,知识储备虽说也有,但到底没有个雏形,内心的空缺和疑惑好像会随着书的容量变大而变大。
不过还好,总归不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