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见女同桌此书,上网知:忒修斯之船亦称忒修斯悖论,乃一同一性悖论。若某物体构成要素被置换后,仍为原物否?
当你把主书《忒休斯之船》从函套里取出时,会对它的外观感到疑惑不解:它看上去是那么古老和陈旧,这不就洋溢着芳香古书的气息了吗?
一部作品里,故事竟然有三个,并且出自不同人的手笔,有没有勾起你的读书欲呢?
第一个故事始于一个无名男子于正在海上行驶的忒休斯之船上醒来,他全然忘记“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到哪里去?”,脑海里只依稀记得有个朦胧而神秘的女子,依人的直觉与本性,他抓住了这最后一点儿希望决定去寻找自己的身世,更为诡秘的解谜之旅也才刚刚开始……
第二个故事是大学生珍和埃里克为破解谜团互相在书中空白地方留言交流,直到后来竟然发现了“第三者”笔迹,感觉那个人就在某个地方监视着他俩并随时有可能对他俩造成人身威胁,此种漫长而刺激的解谜之路真是“任重而道远”哪。
第三个故事是讲封面上作者石察卡故事。石察卡在写到一半时候就在旅馆里凭空消失,第十章不翼而飞,只留下点滴血迹,结局是谁写的已经无从知晓。据传石察卡是反政府的,那么这本小说是否是讽刺时局的呢?总之,石察卡本身就是一个谜,他的身份推测就有11种之多,更不用说他的人生经历了,这也许才是真正的“忒休斯之谜”吧。
萨拉马戈在一次演讲中曾说,我们不能做出决定,而是那些决定自己找到了我们。S的命运从他在船上醒来就已经被圈定,包括他的名字都被定义好了,而后他就有了S的身份并为这个身份所统治,他也只能对这艘忒休斯之船服务。他没有决策权,哪怕是他内心驱使他做出某个决定,那也是早就设定好的,他只有那样做,也必须那样做。他完全没有自由,他的一切都在像《1984》里面一样被监控与洞察,他只属于这艘船,是和船板一样可以被置换的物件。这些物件的完全置换,保证了忒休斯之船永久地乘风破浪。
我们每个人何尝不是一艘“忒修斯之船”呢?每个人一丝不挂的来到这个世界上,然后又赤裸裸的离开这个世界,人类社会里这种生老病死的往复循环,难道就不是置换的过程吗?可是置换的结果呢?人类还是人类,并没有变成其他的生物种类。
读这本书时候我心里就有个臆测:我们现在的发展轨迹是否是早已像“S”一样被设定好了的呢?这不是主观唯心观点,而是可知不可知论的争辩。每一件事都那么巧合,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人生中不可缺少的,如果换做另一个人,他是不可能按照“我”的经历活下去的。如果规律是忒休斯之船,那么我们就是船上的甲板了罢。
本书所涉及的附件多达23件,其中有明信片、老照片、卡片、影印件、信函、电报、简报、罗盘(书中称为厄特沃什之轮,埃里克还亲自动手做过)、餐巾纸(是一张真的餐巾纸)!许多老照片上的泛黄痕迹及裂纹、信函上的咖啡污渍、明信片上的邮戳及抹花痕迹……都保留了原版,出版社可谓是良苦用心哪。
同一性是指两种事物或多种事物能够共同存在,具有同样的性质。那这个性质应该不仅包括外在结构,也应该包括内在构成吧。维持人生命的元素是特定的,但每天的摄入却不尽相同,然而我们依然是人。家里用的锄头,会有使坏的时候,不管是换锄铁还是锄把,反正就是没有把它一整个的丢弃不用。显而易见,人还是人(如果还没发明其他叫法的话),锄头还是一样的在锄地,而我们却没说过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或那锄头不是锄头了。上面的人和锄头,某些构成要素都被置换过了,也没有成为或称为其他。
据传,石察卡于此书未付梓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也难怪大学生珍和埃里克巧合得一同在书里讨论作者身份了。我与君共商几问:1.身份之谜。①在我看来,那个神秘男子“S”更像是作者的原型 ②珍和埃里克发现的那位“笔友”可能是作者本人,也可能是杀害作者的凶手(假如作者真的死了的话,尽管死不见尸) ③可能作者身份隐藏在书里,只是我无法破解那些密码(有读者有尝试噢)。 2.书中应该包含着作者求救的信号,根据资料显示石察卡是某神秘党派人物,所以他面临生命危险也在所难免。这些问题也许只有真正解开了书中密码才会明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