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南极之旅(8)
29——31日72小時海上航行。
除了晕船,就是忙乱,日记写的毫无调理,上午聽了兩個講座,中午又暈了,吃了日本的暈船藥,睡了三個多小時,好些了,喝了兩杯熱巧克力,接著聽講座Antarctic Governance an IAATO perspective
每天無論是否登陸,都很忙碌,來這裡即是擴展眼界,也是軍訓,更是受教育。登陸的時候,必須迅速,上島觀光徒步,必須按照設定的時間內返回,不能靠近各種動物,上船下船前後都要清洗登陸靴,衣服上粘上的各種草籽必須清理乾淨,以防造成物種侵襲。很多探險隊員都是大學里的教授,辭去工作,來這裡工作的同時進行考察,我也非常羨慕這樣的工作。
吃晚飯的時候,全船有一半人都沒有出席,錯過了烤鱈魚,那是從斯坦利港新鮮購置的鱈魚,每一頓晚餐都會變換不同的主題,亞洲風味,墨西哥風味,西班牙風味,意大利風味……前幾天有一晚上是亞洲主題,大部分都是日本料理,非常健康,壽司,天婦羅,醬湯……一個小孩指著那些美食問她媽媽是什麼,她媽媽回答「Chinese food」,我哭笑不得,我們的國民太自以為是,天天自吹自擂,號稱強大,其實十幾年前很多美國人都不知道中國這個國家,就如同我們多數國民根本就不知道坦桑尼亞一樣。最最懷念的是墨西哥餐,廚師是德國人,竟然能把墨西哥玉米餅Taco 做的比真正墨西哥廚師做的還要好吃,前天晚上的西班牙餐盼了一整天,但是海鮮飯做的不地道,那些西班牙小吃Tapas 還是不錯的,尤其是雞蛋土豆餅,還是值得稱道的。
晚飯後到七樓大廳休息,一位從法國來的女士在彈奏德彪西「牧神午後和肖邦的夜曲,感覺好幸福,好久沒有靜下心來欣賞音樂了,只是肖邦的夜曲彈奏的過於鏗鏘有力,這位女士和她丈夫是船上唯一的兩個法國人,很優雅,每次都去聽講座,每次聽完必提問,有時在一起吃飯,我說我學過法語,去過巴黎,巴黎非常美,還告訴她我說法語的能力不好,可以閱讀,而且法語比英語難學,我喜歡聽法語歌曲和音樂,比英語歌好聽,她立刻很感興趣,聊了很久,告訴我巴黎的各種好和不好,她的英語帶著法語味道,有時我要遲兩秒才能反應過來,我說感覺西班牙語好學的多,她馬上告訴我那是因為我學過法語,它們有共同地方,其實西班牙語更難學,我認為是這樣的,當時葛旭老師也是說西班牙語的難度是法語的很多倍,我沒有感覺到,也是這個原因吧。每次見面都熱情地打招呼,每次登陸或者參加什麼活動後都會聊聊體會。老外還是很能吃的,那麼大塊的牛排無論男女都會大快朵頤,我看著著實吃驚,據說法國女人吃什麼都是只三口,從這位女士身上,我一點沒看出來,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的優雅,我一直都很喜歡她。
想好好安心地聽完講座也是很不容易的,有時要抵制暈船的難受,即使吃了暈船藥也要客服昏昏欲睡的感覺,真是佩服老外,除了看見Carou 有時在打瞌睡,還真是沒有其他老外睡著的,難道說暈船藥對於我們亞洲人來說劑量太大了嗎?不對呀,日本藥吃了也是困的,Runa說,歐洲人吃了也一樣困,但是他們挪威人不用吃藥,探險隊員超級偉大,白天累了一天,每次快艇靠岸,他們還要站在冰冷的海水里拖住船,晚上還要講座或者發佈第二天的形成說明會,第二天的形成安排都是臨時決定,因為要看風浪和天氣情況,很多時候是靠不了岸的,就會改變行程。服務人員,尤其是餐廳服務生更是了不得,風浪再大,他們都是照常提供餐飲,有時桌子上所有餐具會被甩到地上,噼里啪啦,他們一趟一趟端菜上飯,從無懈怠,船長和餐廳經理每天就在我們旁邊的桌用餐,但是無論船長是否來用餐,服務生都是熱情洋溢地開回快步小跑,有時我會聽見他們用西班牙語和西班牙人打招呼「señora」 「Glacier 」(女士……謝謝),也會问我们中国人“今天的饭好吃吗?”,笑脸相迎的背后,都有一个贫困的家庭,常年背景离乡,挣来的是为了供养孩子上大学,同样是亚洲人,我对他们寄于深切的同情和感激。当他们想和你拥抱的时候,多半是寻找一种亲情的温暖和慰藉一下久违的乡愁。某些在家乡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主儿,到了这里认为自己多么有魅力,那只是错觉,各国人民的审美都是八九不离十的,有些女士长得不尽人意,照样招人喜欢,那是因为她的内在气质盖过了她平庸的相貌。欧洲人喜欢语言表达能力好,有内涵,不一定漂亮的亚洲女性,黑人大多只喜欢漂亮性感的女孩,那是因为欧洲人文化层次偏高,黑人文化层次偏低,只需要眼神的互换就明白生理和欲望的需求,你就是有内涵,和他们也没什么可聊的。当然了,船上没有黑人,亚洲人也只有我们的同胞和菲律宾服用生,所以我看到他们的时候,倍感亲切。我也从来不讨厌日本人,反倒认为他们是我们亚洲的骄傲,他们那种敬业的精神,超过所有人种,他们的奶酪,甜点,咖啡,建筑……无不取自欧洲,他们的茶道,礼仪,佛经……都来自盛唐,但是他们中西合璧,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尤其是语言,把我们的古汉语和外来语融合的完美无缺,我们现在说的普通话,99%都来自于他们的融合后的创新。
近当代,我们国内的大批傻老百姓不但没从我们这个邻居身上学到精华的东西,反倒听从ZF的挑唆,天天创造假想敌,爱国的门槛太低,没有文化,没有理想,饭都吃不好,有何颜面谈爱国,爱国不是发泄仇恨,最好的爱国是自强?出国旅游,自身很多不良行为受到老外鄙视,那是自身为国家丢人现眼,还反过来说人家“歧视中国人”,行为良好的中国同胞什么时候被歧视了?不要把自己的丑陋行为转嫁给所有的同胞。很多人骂中国大妈丢人,我倒是感觉她们有情可原,起码家里的中国大叔也不怎么样,而且那是一个时代的烙印,那是国家的耻辱,我亲眼目睹清华的教授登陆回来,穿着冲锋衣就进餐厅了,遭到餐厅经理的强烈抗议,受过高等教育的都这样不懂礼仪,何况除了钱没别的那些大妈呢?自诩是富有的阶层的赵老师,编的骂中国大妈的顺口溜,里面充满了恶意和脏话,确实有才,但是反省自己了吗?他不是“中国大叔”骂?穿着趿拉板就进餐厅,这是对别人的严重不尊重,不分场合就三八政治话题,有一天我实在看不过去,说他得来的那些小道消息在YouTube 上应有尽有,连个翻墙软件都不会下载,还嘚瑟什么呢?他没有面子,以后再也不搭理我了。喜欢讨论政治的人都是底层民众,因为他们离政治太远,对于他们来说政治很神秘,谈谈政治慰藉精神上的贫乏,真正离政治近的人是不谈这些东西的,因为什么都清楚,不必谈。赵老师开口闭口炫耀自己是学日语的,跟日本鬼子做买卖,我真是不理解,一个日语好的人,怎么能不吸收日本文化的精髓呢?怎么能随时随地穿的邋里邋遢就进餐厅呢?说话随随便便,到处拍视频发朋友圈,以示到此一游,和大妈们到处拍照有什么区别呢?
下午到象岛了,此后就全是冰川了,不会有绿地了。此岛因象海豹得名,也因岛的形状像大象。胡萨维客捕鲸站的捕鲸人员曾在1916年沙克尔顿徒步穿越来此求救时,全体人员志愿出动去救援沙克尔顿“坚韧号”探险留在象岛的22名队员。沙克尔顿和救援队伍层四次试图进入象岛区域,由于海冰的阻拦,他们花了四个多月的时间才成功与被困在象岛的队友们会合。
鲸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是鲸油,鲸油不但可以用来制作食用油,更是工业用润滑油和照明用灯油的最佳原料,需求量巨大。很多历史学家都认为,捕鲸业的兴起为工业革命提供了必需的润滑剂,否则的话工业文明绝对不会如此顺利地登陆欧洲。事实上,欧洲工业革命所需的大量原材料都是从全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搜刮来的,鲸油只是其中之一。
前一段纽约时报有一篇文章提到日本的捕鲸是这样评论的:提到捕鲸,不免首先要想到日本。然而最近日本宣布,为了重启商业捕鲸,将退出 International Whaling Commission(国际捕鲸委员会),同时放弃在南极海域开展的颇具争议且费用高昂的捕鲸活动,允许捕鲸船在附近海域和专属经济区捕鲸。此举堪称是鲸鱼们的大灾难。与此同时,日本这次的宣布更是受到了国际环保团体、绿色和平组织以及澳大利亚等国政府的谴责。
日本商业捕鲸活动是日本渔民在日本政府的鼓励下以“科学考察”为借口进行的商业捕鲸活动。日本人认为捕鲸是日本历史和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他们的观念中,鲸只是鱼类之一,是食物的一种,而且大多数的鲸鱼种群并不濒危。鲸肉是江户、大阪等地人们喜欢的料理,鲸不但可以作为食物,它的骨皮油脂以及各种器官用途广泛,甚至可作药物和化妆品以及化工原料等。
但有专家分析称,饮食文化和经济利益或许不能说明日本长久以来坚持捕鲸的真正目的。对于极其依赖渔业的日本来说,捕鲸是他们研究观察控制海洋渔业的重要手段,主张捕鲸也许是出于某种政治诉求或是民族主义诉求。
来到南极,我体会到捕鲸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它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就如同当初的南极探险,长期在海上生活的人,回到稳定的陆地,是找不到自己的方向的,稳定也代表着乏味。当然了,日本退出国际捕鲸委员会,也很可能是出于背后的深层政治原因。
俄罗斯探险队员讲南极与北极的不同:北极只有冰雪,没有大陆,南极有大陆,而且它们的动物植物也是完全不同的。磷虾是所有南极动物赖以生存的食物,从1965年退出捕鲸后,鲸的数目有所回升,但是永远不可能回升到捕鲸之前的数目,因为各个国家对于磷虾的捕捞(使用,提炼磷虾油,做宠物饲料……),使企鹅,海豹和鲸的生长都得到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