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坐公交准备去市里,和一位带着两个孩子的妈妈聊了会天,大概同样是在太阳底下晒着的原因,我们抱怨慢和太阳晒伤格外有共同话题,没有相夫教子、社会地位、家庭悬殊等等加固的隔阂。
这位母亲应该是刚刚从老家过来的,皮肤黝黑,她为了防止自己大一点的女儿乱跑,说着“不要乱跑,要被抱走了”的吓孩子的话。
之前兼职的一个人突然微信找我,要我帮她去招人,说她想帮老板~~人力资源我是做不好的,因为我怕伤害了那些相信我而充满激情的求职者,那一份意气风发我知道有多么美好,那一份来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力量。
车来了,我却还在做一个低头族回着信息,大概是这位母亲要带着孩子去三院,所以她一直都没有掏出过手机,也可能手机从来没有控制过她。
“艾!车来了!艾!快来快来!”
没有“帅哥”,没有“先生”等让人只是瞬间舒服的称谓,确是最受用,最朴素的,我为我没有反应过来第一声“艾”而感到羞愧,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没有及时回应,因为我听惯了那些让人瞬间舒服的称谓而认为不是在叫我。
上车后,这位母亲也没有被便捷支付而将生活便捷,她是用现金支付的,没有硬币的她执意用十元和我换四个硬币,我只有早晨父亲给我的四个硬币,我给了她,因为我会用手机扫乘车码,我知道那只是“滴”一声,数字变小了,而不是“哐啷”“哐啷”“哐啷”“哐啷”,揣着四个重重的硬币。
我收下了她的十元,在我说服下,她拿出了手机,让我扫了她的微信,我转给了她六块。
她的微信头像是一朵盛开的荷花,我的微信头像是一个流行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