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014年本科毕业,那个暑假都几乎在家和爸妈度过的,除了给一个高一的同学带家教,就是不紧不慢地准备研究生报道所要的材料。其中,有一份证明是要证明是否已婚,未婚是要开具未婚证明的。去县民政局的结婚登记处办此手续,让我惊讶的是,负责结婚等相关事宜的却是初中班里的同学,他经历过求学路种种回到县民政局见证家乡父老和年轻一代的幸福和不幸。
也是在这个暑假,听闻曾经一届毕业的同学毕业后留在了哪里哪里,那时候,一种感觉,我们90后这一波人开始走入社会。
2.
时隔两年半,从14年离开大学校园,大学同学几乎没有再见面。前不久,大学本科班里和我关系要好的同学,更是四年室友,密友,曼青休假来北京旅游,我们也是相隔两年半多再聚。她选择雾霾重重的冬日帝都来观光,她说也为能见见我。她毕业就工作了,但近一年多里为一件事过得并不顺畅,就是感情。与前男友种种不得已分开后,家里的熟人介绍安排了相亲,她也终于接受了相亲,然而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却又撵不走,她说休假了出来散散心。
两年半多没见,曾经那个美到在大街都被搭讪的美少女,现在发现她很少笑了,有人说一个女人过得幸不幸福写在脸上。她不快乐,至少是这样的。她说遇到相亲的他,她是多么讨厌现在的自己,可是在那样的人身边,在那个环境中,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样的自己。她怕和我抱怨太多,但还是如她曾经不和我见外一样。她想着去改变了,想着去追寻快乐了,想着和父母好好谈谈了,这也是我想的。她这牵扯着双方父母的亲事,就比单单的男女爱恋复杂太多。我希望她一直是那个像向日葵一样蓬勃朝气的美少女。
这是我们第一代在渐渐靠近人生大事面临的事情,选择什么样的人,某种意义就是在选择一种未来什么样的潜在家庭生活吧。
3.
郭宁,另一个再见的大学同学。她是和我一起从大内蒙来到千里之外的黄冈上大学,当然在去学校前我们并不认识,去了发现我们是可以在异乡讲着一样方言的两个人。最难适应的第一个南方冬天,我们俩几乎相依为命。后来一直是亲密的好伙伴,我们是彼此回家的路上不能少的那一个。
毕业后我来了北林,她第一年考研未能如愿,选择继续二战。从去年她虽来到了离北京不远的石家庄,虽我们说了好多次找机会彼此见见,但终究是没有的。前天晚上她微信联系我,她带着她爸来北京看病做手术的,叔叔冠状动脉硬化,做了支架,好消息是手术很顺利。她说本不打算告诉我的,但还是联系了我。
昨天刚好周六,上午我去安贞医院见她,也看看叔叔。两年半没见了,她下楼来接我,我的感觉不是我们隔着两年多的相见,而是像昨日刚刚还一起上课来着。第一次见叔叔,但因为我们的关系,和叔叔似乎并没有陌生的感觉。给血管做支架的手术,是从手腕上做的,所以正常活动都没有问题,医院里人送来了订的午餐,叔叔也正坐着等候。看到眼前的状况不是我想象的严重的样子,也或许严重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祝叔叔保持健康。我和郭宁去医院楼下一起吃了一个午饭,还是要续续两年的时空,说的都是不重要的事,但我们都知道彼此安好。这也就如往日与所有要好老友保持的不频繁联系一样,说的都是可不说的事,但说了我们就确定彼此安好。
从她微信联系我,到见完面再离开,加之上一周见的曼青,还有自己角色里发生的一大圈变化,特别大的感慨,不是感慨我们毕业时隔两年多了,也不是时间真快啊。而是我们这一代该有的各种角色都在渐渐地发挥作用了。她,是女儿,家里独生的女儿,所以见她就觉得她仿佛就是父亲生病时家里的一根支柱。
我们这这一代人,在上市也就意味着开始体验人生苦痛。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我曾经不能理解,十有八九?为什么比例这么高,现在看来真需要常想一二。这苦痛可能就是人生寻常事了,所以要以平常心来面对这八九。更要跳出思维的怪圈简单看问题,多点珍惜生活,再多点感恩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