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楚阙 ——《心爱》 苏有朋版《倚天屠龙记》主题曲
要是以龙傲天的程度论,《天荒纪》中人物无过于陈没者,前面是敌,就杀敌,前面是天,就逆天!但就是这么个人物,也有钦佩的人,这个人武功智略均不如他,却自有一股令人肃然起敬的昂然正气,其非但令真荒幕府的极烈公方赞许不已,也使得与陈没师出同门的萧寒浅极力延揽,但此人的傲骨实在令人称奇,他竟然拒绝了天荒大君的邀请,而投在了承宇王莫成的门下,最终成为莫成的谋主的他,对于天荒武君的大业居功至伟。他,就是光烈大君权煊赫的妹婿,横海军主人樊无期的妻弟,“傲书生”楚阙。
横海军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他们的战舰与商船横行中土,东国乃至重华的海域,甚至远到郸罗等地,从东土到泰西,世界各地的浪客流人都对这股同时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和财富的味道的势力心向往之,或者是咬牙切齿。这个游离于中土正统之外的政权的执掌者——世袭横海军节度使的涌泉楚氏,与建立了明阳的烈朝末裔有着君臣之义,所以一直和意图架空明阳王室的光烈大君一系关系不睦,到了本文的主角楚阙的父亲——楚广宗这代,那时的光烈大君权临渊将女儿权允秀许配给了楚阙,作为对因为具有当时东土最强大海上力量,从而对东国局势有着不容小觑的影响力的的横海军的拉拢。本来在楚广宗逝世,樊无期迎娶楚嫣成为横海军节度使后,这场政治婚姻的完成将使横海军放弃对已经日暮西山的明阳王室的支持,但是作为涌泉楚氏中百年难得一见的正派人士的楚阙却对樊无期和姐姐慷慨陈词,说结亲示好可以,以此为交换背离主君断然不行,更令人称奇的是,他还说服了妻子去劝说自己的哥哥——“人中凤”权煊赫,权煊赫在考虑再三之后,向横海军乃至整个东土的所有政治势力做出了在自己有生之年绝不废黜明阳王的承诺,老谋深算的权煊赫的这一决定固然有自己的利益考量,但也不得不说受到了楚阙的影响。
远天交兵之际,沈归痕为了打击源源不断地向天荒朝提供经济和军事援助的横海军,开始挑唆横海军的部分老臣拥立楚阙推翻樊无期,察觉到这一态势的楚阙毅然向樊无期请求让自己离开横海军,以避免政权的分裂。大为感动的樊无期便将他推荐给了萧寒浅,但楚阙一身傲骨,不愿凭借自己的背景而受人重用,他匿名参加天荒朝的首次文试和武试,双双获得殿元(第一名)。在中头名后与天荒大君的长谈中,楚阙意识到萧寒浅虽然惊才绝艳,可谓不世枭雄,但是其过于现实主义的理念与自己并不合拍,便拒绝了萧寒浅的盛情邀请,投在了莫成的门下。
楚阙在为莫成效力期间最为人所知的两次进言,便是劝说莫成发兵东国和权煊赫并肩作战与承认权氏明阳对东国的统一,和天荒朝中其他持此论或反对这两个决策的人不同,楚阙完全是秉承仁流的“王道”观念,以“天子只征不战”和“行兵以义而不以利”为出发点。虽然这样的说法换个环境可能显得迂腐。但是放在那个时期急于建立起自己政权的道义力量的天荒朝身上,却无比地恰当、所以在“三大君之争”之后,莫成才会说,“除暴定乱之功,子桓(楚阙之字)当居其首!”
对于楚阙,陈没的评价可谓恰当:“不负天子,不负祖宗,不负妻室,不负明公。”生于礼崩乐坏的乱世,能成就“四不负”者能有几人?《心爱》的主旨,所谓“不要坏我大义”,简直与楚阙的一生完美契合,若仅以才具能为论,楚阙在书中人物里并不算最拔尖的那几个,但大丈夫生于世,义字当先,能对所有人都有个交代,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最难的也是最重要的,从这个角度上看,楚阙可谓《天荒纪》里形象最高大的人物之一。